嬴厉拿指头点点她,高大的身躯走到她跟前,突然像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卷黑色的东西。
“把手伸出来!”他冷着脸命令道。
“啊?你干什么?”田知心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生怕他又用什么变态的招数折腾自己。
“让你伸你就伸!”嬴厉直接把她的手抓过来,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在她的手腕上扣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只听到“啪嗒”一声。
田知心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金色的环扣。
她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了一条绳子抖开了。
那卷黑黑的东西,是一条卷起来的绳子,连着金色环扣,锁在在她的手腕上。
“你要把我锁起来?”田知心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斥着震惊和愤怒。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做?
她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怎么可以锁着她。
这是耻辱,是在无情的践踏她的自尊。
“叫你不听话!叫你随时都想摆脱我,那我就锁着你,看你还能不能单独走开!就算你长了翅膀,你也飞不走!”嬴厉冷哼道。
“你不可以这样做!”田知心十分抗拒,使劲的扳开金色扣子,可是那个扣子仿佛是根据她手腕的大小量身定做的,根本就取不出来。
而那个开关,也十分坚固,她用手也掰不开。
“别浪费力气了,你就是用锯子去割,也割不开。”嬴厉得意的挑挑眉。
“卑鄙,无耻!”田知心瞪着他,“你有种锁我一辈子!”
“哈哈,你说对了,我就准备锁你一辈子,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连体婴儿,怎么分都分不开!”嬴厉嘴角挽起了得意的弧度。
疯了,这家伙彻底疯了。
田知心气得脸都涨红了,她不甘心的看着手上的环扣,仿佛看到了以后悲催的人生。
她被安上了枷锁,插翼难飞,彻底沦为嬴厉的阶下囚。
这时,嬴厉突然伸出自己的手,在田知心瞠目结舌的眸光下,用另一个环扣,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俩人的环扣各连着绳子,一人一端。
“你……你干什么?”田知心有种吃了当头一棒的感觉。
锁她可以理解,为什么这家伙还把自己给锁上了?
“我们是连体婴儿!”嬴厉邪魅的看着她,“看你以后还怎么跑!”
田知心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绳子怎么看,怎么熟悉。
她猛的想起来了,之前去给焦华的宝宝买东西时,她在母婴店看到过这种绳子,叫防丢绳。
两头各有个环扣,各锁在宝宝和大人的手上,绳子有半米或者一米长,那么宝宝只能在大人周边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而锁在她手上这条,更像是大人版的防丢绳。
嬴厉这货傻了,居然弄一条防丢绳来防止她跑。
他幼不幼稚啊?
他该去神经病院院,不该走出来祸害人类。
哦,像这种级别的蛇精病,只要心中有病,哪里都是蛇精病院!
“好了,你可以随便走动了!反正你去哪儿,我都会知道!”嬴厉轻声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
他非常满意这个状态,也为自己的睿智感到非常骄傲。
他怎么早就没想出用这样的办法,来绑住田知心呢?
这样的话,他的小女人就不能去见那败家子了,也不用受牢狱惩罚,也就没有后边的事情发生了。
而他,也不用受刺激,害得后遗症也复发了。
“随便走动?我只能在你周围最多两米的范围内走动!”田知心冷冷的盯着他。
这条绳子最多只有两米长,也就是说,她只能在他周边绕着圈子走,而且不能离开超过两米的距离。
“你有意见?”
“你说呢?”
“我也被绑着,我都没意见,你为什么要有意见?”嬴厉无辜的扬了扬自己的手。
特么的,他也被锁住了,他怎么就一点都没意见?
“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但是,我很有意见!我是个人,我也有尊严,你这样这么对我!”
“那么说,我不是个人,我没有尊严了?哼,我不是人,还能是鬼吗?”嬴厉理直气壮的哼道。
田知心无语了。
跟他沟通咋就这么累呢?
可她又能说什么。
就按照嬴厉的说法,她没有自由,他也没有自由。
她被锁的同时,他也被锁了,那她还有什么意见的呢?
不,逻辑不是这样子的。
她被这个逻辑怪咖给带偏了。
“好了,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嬴厉并没有继续发脾气,浑身暴躁的火苗仿佛已经被熄灭了,异常平静。
正确来讲,他在她手上绑了这条防丢绳之后,怒火就彻底浇灭了。
田知心无可奈何,只能再端个椅子坐在他旁边。
她就像他的奴隶,她的手动一下,腿动一下,他都一清二楚。
她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肯定会崩溃。
不知不觉中,田知心进入了打盹的状态中,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今天白天,一天都在神经紧绷中度过,她只觉得好累。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投入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中。
然后在路上轻轻晃动,这种感觉就像宝宝在摇篮中,很舒服,她歪了歪头,睡得更香了。
嬴厉抱着她,一路走到ly集团大门外的停车场,准备把她放进车里。
一路上,员工们看到嬴大总裁手腕上的环扣时,纷纷目瞪口呆,都被嬴厉一记眼神杀过去。
这些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吓醒了他的女人怎么办?
哼,再看,挖了他们的眼睛出来!
大伙儿被吓唬住了,纷纷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但还是有不明真相的人,会偷偷瞄上几眼,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似的。
“知心,知心!”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熟睡中的田知心眼皮颤动了几下,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频率越来越高,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嬴厉放大的俊脸就在自己眼前。
他正用一股吃人般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怎……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