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田石嘲笑,“我可不敢当,你最多是我前妻,我跟你现在,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狗曰的,你以为我还愿意跟着你?把钱给我,我现在就出去找另一个房子!”史红撕扯着喉咙,跟个泼妇似的大骂。
俩人深刻的上演着贫贱夫妻百事哀。
“没钱!”田石身上就剩十几块,再挣不到钱,他得去西北风,“行了,你少在这里再闹事,现在这情况,还起内讧,你是不是想死?”
史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雪儿已经好几天没跟我们联系了,打给她,说不到两句就说烦,头痛,她好像生病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彭雪现在可是俩人的金主,他们还得指望她成为大明星,然后带领他们重新过上富豪的生活,登上人生巅峰呢!
“她现在住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看?都多少天都没去拍戏了,是不是想甩手不干了。这丫头,一门心思钻进娱乐圈,我还把别墅卖了帮她进剧组,她敢半途而废,我废了她!打给她,先让她给点生活费,吃饭的钱总得要有。”田石不耐烦的拿起手机。
一接通,彭雪听到他们是来问要钱的,脾气火爆得很,“你们除了要钱,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别人家父母都是给孩子铺好了路,别人家孩子都是富两代,吃香喝辣的,我呢?我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俩拖油瓶父母了?行了行了,我这就打两百过去,你们别再来烦我!”
“两百?行行行,先打过来吧。”
“真晦气!”
彭雪说完,那头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俩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钱打过来,急得不行。
“雪儿那天说公司有个金主肯帮她出面,摆平嬴厉的事,而且那么多天过去了,我们似乎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会不会已经摆平了?我们在自己吓自己?”史红怀疑道。
“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虽然藏在这里,也不用身份证,但嬴厉要是真想找,不可能找不到我们。”
“说得很对,那你明天正大光明的去找工作吧。”史红斟酌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可不想把自己给饿死。你找个体面一点的正式工,先赚点钱再说。”
俩人正商量得有劲,以为嬴厉真的不会找他们晦气了。
突然,门被狠狠的揣开了。
砰!
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拆门声,门生生的被踹坏,只剩下一根脆弱的螺丝,让门勉强的挂在墙上,但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垮掉。
夫妻俩被吓了一跳,看到来者,顿时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嬴……嬴厉!”田石惊恐的看着他,他才认为嬴厉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结果正主就找上门了。
“啊!”
史红一阵惊叫,害怕的躲在田石的身后,像大半夜看到恐怖片似的。
嬴厉看着这个乱七八糟的房子,满眼的嫌弃。
要不是来质问这对夫妇田知心的身世,他才不会踏进这个跟垃圾一样的地方。
还藏得这儿深,以为他找不到是么?
真是笑话!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民居,你不能擅闯进来。”田石梗着脖子说道,但底气却是相当不足,一双腿都在不自然的打颤。
嬴厉颀长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强大的颀长,如同君临天下,霸气十足,一双黑眸带着讽刺,厌恶的略过这对夫妻。
他也不打算跟他们浪费口水,直奔主题,“二十三年前,你们生下了第一个女儿,后腰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
田石和史红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嬴厉突然出现,却是讲这么奇怪的话。
不过要不了一会儿,俩人都醒悟过来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从他们的心底里涌现而出。
“说吧,为什么你们的生的孩子,突然变成田知心了?”嬴厉眯着眼扫向俩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从哪儿捡来的田知心?
两个小时前,阿胖告诉他,那个移居到国外,当年给史红接生的护士,已经找到了。
那个护士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十几岁一直延续到现在,从不间断,阿胖找到她的时候,她把当年的日记本翻了出来,那天夜里,只有一个产妇在生产,就是史红。
日记里清楚的记录着,史红生的女儿,后腰的胎记实在太大了,这名护士接生过不少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胎记,所以即便是时隔二十几年,不找出日记,她对这件事也非常深刻。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吻合。
嬴厉二话不说,第一时间找上门,质问这对奇葩夫妇。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知心是我生的孩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史红摇头否认。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别给我装傻,我嬴厉不受你们这套,我再问一遍,田知心从哪儿来的!”嬴厉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史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拿胳膊肘撞田石,让他去应付。
田石终究在彭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是个男人,比史红肯定要沉着冷静很多,他酝酿了片刻,才回答,“如果你只是说那个胎记的话,确实有,但在知心小的时候,已经给她做手术去掉了!”
“做手术把胎记去掉?呵,以你们当时的经济条件,还有你们那颗自私的黑心,我不觉得你们会浪费钱去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会呢?知心是我们的孩子,亲生的孩子,我们也想她好的。”史红急忙解释道。
“呵?还装糊涂是么?你们应该明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嬴厉神色阴冷,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戾气,像带刺的鞭子似的,抽打在他们身上。
田石和史红满额头的大汗都冒出来了。
“我们是真不明白,”
“那我不介意再跟你们废话一句,田知心不是你们亲生的!我能找上门来,自然有百分百的证据!”嬴厉冷声道。
“不是亲生的?不可能吧,难道是抱错了?你是不是给我们做鉴定了?”
“我就说,这孩子小时候就长得不像我们,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