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棉慢慢闭上眼睛,若是用这种方法可是换的与连恒厮守一生,那名声什么的,不要也罢!
想着,便抱紧了连恒的腰,慢慢的回应着连恒的吻,义无反顾……
这青天白日的啊,可还真是不比夜色撩人啊,不过,还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是夜,连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蹭了蹭在怀中的连棠,道:“你猜你三哥的院子里,今日的事情,办成了没有?”
连棠挑眉:“我赌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锦离眉间笑意渐深,许是有些不赞同的意味,道:“你以为,你三哥是会用那种手段的人吗?生米煮成熟饭,我觉得他不会……”
“但是三哥都抱着子棉进屋了。”连棠笃定,这苏子棉,定然会抓住机会。
毕竟她不想嫁入皇家,这其中的道理,苏子棉明白,她也明白。
“谁说抱进屋就一定会煮成熟饭了?我还天天在猫儿的屋子呢。”锦离挑眉,笑着开口。
连棠看着锦离,道:“不如我们赌一把?”
锦离饶有兴趣的看着连棠,眸光微闪,道:“要看看猫儿要赌什么了。”
“你想赌什么?”连棠坐在锦离对面,笑着开口。
锦离想了想,良久,眸光有几分意味深长:“既然我们赌的是他们有没有为爱情鼓鼓掌,那不如赌注也是关于这个方面的。”
连棠微愣,疑惑道:“为爱情鼓鼓掌,什么意思?”
“鼓掌的声音”啪啪啪“,我小的时候,看过一本野史,说这个的意思就是男女欢好的意思……”锦离的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几分勾人的韵味。
哪里是什么野史,都是锦离在胡诌!
连棠顿在那里,愣了一下,只瞬间,面色便红了。
“所以你想赌什么?”连棠顿了许久,问道。
锦离眉角微挑,道:“他日我们大婚的时候,谁赌赢了,姿势谁说的算。”
啧啧啧,锦离这心啊,黑着呢。
连棠面色一黑,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她便也不会收回,反正将来他也不能翻出什么花样。
“好,就赌这个。”
连棠话音刚落,锦离便扯了扯连棠的衣服,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如何?”
话落,连棠瞪了锦离一眼,道:“你也太不厚道了。”
只是,话虽然这样说,连棠却很自然的起来了,然后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而去:“走啊。”
啧啧啧,还说别人不厚道,这两个人啊,一个比一个坏着呢!
锦离一步两步的跟了上去,美滋滋的牵着连棠:“那我们赶紧去。”
连棠摇摇头,带着锦离便径直去了三公子的院落。
这是锦离来到连王府之后,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之一,嗯,算是纡尊降贵。
连棠与锦离一同爬到了连恒房间的屋顶,悄悄地,再悄悄的。
“怎么没有动静?”连棠皱眉,淡淡开口,难道真的是猜错了?
这不对啊,难道是因为这两个人的战斗力太弱了?
锦离轻笑:“猫儿,你肯定输了。”
连棠瞪了锦离一眼,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只是结束了而已,明天早上才见分晓。”
锦离耸耸肩,反正无论谁输谁赢,对他似乎都没有多大的损失,依旧是美滋滋。
“不如掀开瓦片,仔细看看动静?”锦离瞥了一眼房顶上的砖瓦,提议道。
连棠皱眉,摇摇头道:“这不行,子棉会武功,用不好就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锦离俨然已近打开了一个砖瓦,房屋的烛光,透了过来。
锦离看了一眼床上那两个人的姿势,嘴角笑意微勾。
连棠看着锦离嘴角的笑意,便知道事情,似乎真的不对劲,想着想着,连棠便也看了一眼房内。
这一看不打紧,连棠的眉头都拧了起来,这两个人,怎么是各自睡各自的?这虽然在一张床上,但是这也太泾渭分明了吧。
连棠不悦,足尖清点,飘身离开。
真是失策啊,失策。
所以白天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要从头说起。
连恒吻了苏子棉之后啊,又吻了下去,不断的加深着吻。
苏子棉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连恒才慢慢放开她,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连恒?”苏子棉淡淡开口,面色微醺。
连恒看着苏子棉这副勾人的模样,克制了许久才将自己的眼睛从她的身上离开。
“不行……”连恒淡淡开口,他绝对不能如此,不能让她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背负世人的诟病。
如若他真的这样做了,那日后苏子棉在上京,怕是再也不会抬起头来,是以,为了一己私利便这般不顾苏子棉的名节,是他不愿意做的。
苏子棉顿在那里,满腔的热忱被褪去,凉声道:“那你便想看着我嫁入皇家,一辈子守在冰冷的皇宫吗?亦或者死在皇权争夺的权利路上,死无全尸?”
这声音,一改方才的温柔,尽是凉薄与悲凉。
连恒顾及世俗礼节,根深蒂固,是刻进骨子里的思想,他亦是爱到深处,不愿意让苏子棉受到半分的委屈,只是却没有考虑到苏子棉如今的处境。
“连恒,你以为,若是还有半分的办法,我会以这种形式,毁了自己,成全了我们吗?我堂堂上萧菱澜女将,你以为,我想毁了自己所有的名节,来如此吗?!”苏子棉一声声,带着几分啜涕。
菱澜女将,是苏子棉的封号,那一年,她带领的大军打败荒乱之后,皇帝便封苏子棉微菱澜女将,如今上京,唯一的女将领。
连恒的眸光不敢再看着苏子棉,他在犹豫,在动摇。
苏子棉一把将被子拉上,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凉声道:“睡觉吧,我不想再说了。”
话落,她背对着连恒,一言不发。
连恒看苏子棉生气了,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也背对着苏子棉,安安静静的躺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倒还真是泾渭分明。
是以,在连棠与锦离过来的时候,会看到那般情景。
当夜,连棠与锦离回了海棠阁之后,连棠很是不开心,似乎对这个结果,真的很不满意。
按说一切难道不应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吗?
怎么会成了那个样子,方才苏子棉和连恒两个人的姿势,很是不对啊,很奇怪。
“猫儿就那么像看到他们两个在床上恩爱缠绵,翻来覆去?”锦离看着连棠闷闷不乐的模样,笑着开口。
连棠一噎,当然不是,只是她也认为,现如今连恒与苏子棉将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不如我们两个来试试,为了爱情鼓鼓掌?”锦离勾唇一笑,笑意渐深。
连棠面色一红,看了锦离一眼:“你不是要等到大婚吗?”
话音这才刚落,锦离抱着连棠便躺下了,连棠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就看到了面前锦离的脸,笑意很深。
这姿势,很是暧昧与微妙啊,男上女下,嗯,最常见的……姿势。
“锦离,你不是来真的?”连棠有些发愣,有些……猝不及防。
锦离俯身向下,咬着连棠的脖颈,那白皙的脖颈之间,很快便有了一块红痕。
“猫儿以为呢?”锦离话落,又在连棠的耳边厮磨,不停的厮磨,饶有兴趣。
连棠的面色更红了,这这这,虽然连棠不介意吧,但是这风流阵仗,连棠可还真的没有亲身实践过,这来的还真是猝不及防。
锦离在连棠的耳边厮磨够了,俯身便含住了连棠的唇瓣,不停的亲啊亲,还很开心的将连棠的牙关撬开,与连棠进一步的厮磨。
良久,连棠真的要被锦离吻的喘不过气了,锦离才将连棠的唇瓣放开,然后躺在了连棠身边,将连棠抱进自己的怀中,轻声道:“睡觉吧。”
这声音,怎生温柔。
连棠一顿,刚刚想问什么,锦离便睁开眼睛,炽热的看着连棠,道:“你若是再乱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连棠凑过去啄了一下锦离的唇瓣,然后立刻背对着锦离,身子却是还一直躲在锦离的怀抱里。
连棠身后的锦离啊,浅浅的笑了,开心的不行,想着想着,便紧紧的抱着连棠,思考着将来大婚之日该用怎样的姿势,然后慢慢的睡着了……
一夜风雪,铺满了整个上京,这上京今年的雪啊,格外的大,仿佛要将整个上京盖住一般,遮盖住所有的繁华与荣辱,肮脏与卑微……
*
挽君阁,三楼,烛光通明。
子夜刚过,言长歌披着厚重的风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
“才刚刚过了子夜,你还是赶紧睡觉吧。”不知何时,云昭辞出现在了言长歌的身后,有些无奈,有些不知所措。
言长歌转身,一张苍白虚弱的容颜,静静的看着云昭辞,看着云昭辞也有一些虚弱的脸,凉声道:“以后别来了,我自己也可以。”
言长歌,虽是凉薄,但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云昭辞刚想说什么,便又听到言长歌道:“你若是再来,我让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我,我说到做到。”
话,说的是凉,是冷,是绝情。
但是云昭辞听得出来,言长歌的话,到底是为自己着想。
“言长歌,我一定会救你的,用尽毕生。”云昭辞没有回答言长歌的话,只是蓦的开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你若是死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把你拴在我身边,永生永世,你大可以试试。”云昭辞眸光清冷,一字一句,没有半分的犹豫。
没等言长歌说什么,云昭辞又道:“你知道的,我有那个本事。”
话落,云昭辞转身离开,若是言长歌不想让自己待着这里,那自己倒不如再利用这些日子,回药谷翻一翻医术,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言长歌看着云昭辞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这是第一次,他看着云昭辞笑了,没有怒,没有恼,而是淡淡的笑了。
这辈子欠了云昭辞的,他可以用来生还,只是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言长歌转身,看着窗外,眸光微寒:“今年上京的雪,下的真是大啊……”
像是午夜里低低的喃吟,透过了黑夜,凉透了飘雪……
“你还是将她赶走了?”言长歌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
言长歌转身,看着来人,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不来,难道看着你死吗?”言白打了一个呵欠,他其实是真的懒,但是总不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出事。
言长歌皱眉:“我没事的,习惯了……”
轻飘飘的话,仿佛那噬心之痛,就像是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一般,不痛不痒。
“你的身体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你执意不愿意回离忧山,到底还是为了棠儿那丫头?”言白他知道,言长歌定然是为了连棠才如此,可是偏生是又问了一下。
言长歌眸光放远,凉声道:“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太久,所以想陪在她身边,过完最后的日子。”
“胡说,一定会有办法的,会有的……”言白说话的时候,亦有几分不自信,堂堂凌言阁的阁主言白,竟然也有了害怕的时候。
凌言阁阁主言白,传闻,若是他想杀的人,只怕阎王爷必须要收,但是若是他想保住的人,怕是阎王爷带不走,只是言白太懒,懒得动手,所以很难请动。
至于言白这种传言是从何而来的,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先不提。
言长歌摇摇头,道:“药谷谷主,最有天赋的弟子,堪比再世神医的云昭辞,都没有任何的办法,父亲你说,谁还会有什么办法呢?”
云昭辞的本领,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一直都知道,云昭辞没有任何的办法,却依旧是固执的坚持,所以每一次,他都在将云昭辞一次次的赶走,哪怕伤了她一次又一次,他并不是凉薄,只是不愿意再因为自己,而伤害了谁,而害了谁。
言白一顿,他怎会不知道,那些神秘的东西,哪是这么容易,说解决就解决,说救治,就救治的,只是他一直还抱着微渺的希望罢了。
“父亲,我觉得这样这样也挺好的,我若死了,便还能少受苦,不挺好的。”言长歌啊,从他选择开始,便已经看透了很多,已经看淡了很多,已经将生死置之事外。
言白叹气,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说亦不知道该如何说。
“父亲,今年上京的雪,下的很大,像是要将这个腐朽不堪的王朝淹没一般……”这个王朝,早就已经内里腐朽,外表的繁华,只是表象而已。
言白看向窗外:“这上萧啊,早在这一任的新皇继位的时候,就已经破败不堪,哪在乎这一点点的大雪,早晚成为一漠扬沙。”
言长歌眸光淡淡,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眸光,深沉了不少。
“早些休息吧。”言白拍了拍言长歌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
言长歌又看了一会儿,转身便回了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
翌日清晨,飘扬了一夜的大雪,终于慢慢的停下,整个上京,被大雪覆盖。
“猫儿,穿厚点,降温了很多。”连棠方才想换衣服,锦离便将一件狐裘的大衣递过来,厚重的很,连棠皱眉,她不喜欢这么厚重的东西。
“乖,不然会冻着。”锦离给连棠将大衣披上,轻声道。
连棠虽然不喜欢这么厚重的东西,但是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小姐,小姐,不好了!”冬青的声音啊,打破了这一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