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摇摇头,道:“掌管天下太难,我只想保住我的连王府,我只想爱着锦离一个人,所以我才不想当皇帝,待所有的事情平息,我们便去四海为家吧。”??
她啊,想看很多很多的风景,都与锦离一起。
“好,我陪你四处游走,带你江湖为家,许你一笑风华。”锦离笑着开口。?
?连棠啊,踮起脚尖,亲了亲锦离。??
锦离抱住连棠的腰肢,道:“猫儿,早上我没有要,我现在想补回来了……”
连棠的脸,顿时一红,道:“锦离,这可是大白天。”
锦离卷起连棠的几缕发丝,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白天黑夜。”
连棠嗔道:“锦离,很累的。”
锦离皱皱眉,似是有点委屈,道:“是我不好了,天天只想着与猫儿欢好。”
像是在认错,却又像以退为进。
连棠看着锦离这般模样,笑着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太容易累。”
锦离的眉毛,又皱了一下,很不解,道:“为什么会累呢?”
连棠一噎,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后来啊,锦离扒拉了很多书,都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他的猫儿会那么累。
不过啊,那天白天,锦离之后没有再折腾连棠了,可是到了晚上,就一定要补回来了,他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自己这样真的不太好,可是那就像瘾一样,连棠啊,会让锦离上瘾的。
朝堂风云而变,国师连棠摄政,百官以国师为尊,而那上萧的皇帝,他们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
这一日,连棠拖拽着一袭红衣,一步步的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一进他的寝宫,便是浓浓的药味。
连棠看着床上躺着的皇帝,开口道:“病的还真是严重,都躺在这里起不来了吗?”
皇帝听到了连棠的话,缓缓的睁开眼睛,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到:“国师都想摄政了,朕躺在这里,不是正合了国师的意吗?”
连棠就那样站着,隔着纱幔看着皇帝,道:“本国师不是想摄政,而是已经摄政了。”
她的语气啊,不急不慢的,很柔和,但是却带着得意与杀气。
皇帝睁大眼睛,又咳嗽了几声,道:“枉费朕那般的重用你,你难道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连棠嘴角微勾,轻声道:“重用?皇上,不顾百官反对,立我为国师,难道不是为了让我在朝中树敌,以借他人之手,除去我?”
话落,她又道:“让我带兵出征,却又将荣宇放在我的身边,为的,难道不还是借荣宇的手,让我死在战场?”
而后,她温声道:“大婚那一日,那一批又一批的刺客,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她啊,一字一句,将所有隐藏的东西,撕开……
皇帝的脸色苍白,看着连棠,道:“朕对你连王府还算厚爱,你为何要处处与朕作对?”
连棠冷笑,呵呵,厚爱?
她轻声道:“厚爱吗?”
声音啊,冷冷的,隐隐没有发作。
她道:“让我树敌百官的,是你;那次利用暮痕,来暗中测我的,也是你;弥星谷的杀手,也是你;让我出征,利用荣宇要杀我的,也是你;大婚之日,暗中派杀手的,也是你,萧鼎,这就是你所谓的厚爱吗?”
皇帝怒了,道:“连棠!咳……咳……”
吐了一口血,他又道:“你可是有半分的证据,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连棠冷哼道:“皇帝,上萧六十八年,连王府嫡女连棠,嫁于太子萧慕青为太子妃,出嫁当日,连王府满门被屠,本该抬到东宫的花轿,送去了烬幽台,连王府嫡女连棠,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
“而太子萧慕青,与皇帝做的交易,便是以太子之位做保证,萧慕青毁了连王府,皇帝给他太子之位,上萧六十八年,是你们两个人,联手摧毁了连王府!”连棠的声音冰冷,看着皇帝,冷声到。
皇帝愣住了,上萧六十八年?如今才六十六年,太子萧慕青?怎么可能,他已经是自己的弃子。
连棠冷笑着,只听到皇帝道:“你在胡说什么鬼话!”
连棠道:“呵,不是鬼话,是事实,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话落之后,连棠又走进了几步,道:“上萧的皇权,我便是要变了它,又如何,你的命啊,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
她笑了,却带着杀意!
皇帝又吐了一口血,道:“不可能,朕绝对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
连棠笑了,道:“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病倒?”
她云淡风轻的笑着,却字字珠玑。
皇帝睁大眼睛,看着连棠,道:“是你?!”
连棠笑了笑,道:“不是我,是你啊……”
顿了一下,她又道:“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她转身便离开了,只是转身的那一刻,连棠温声道:“萧鼎,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一直想要护着的皇权,亲手被你自己葬送,我要让你看着所有你珍重的东西,一点点被摧毁,我还要让你一步步……众叛亲离!”
她背对着皇帝,皇帝也看不清连棠的眼神,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啊,冷冰冰的,不像是在说笑,像是誓言一样,说的那般的严肃而铮铮。
皇帝猛地抓住心口,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棠的话,真的是气到他了。
不过,连棠能这般轻而易举的进入自己的寝宫内,已经在告诉了皇帝,她连棠啊,已经只手遮天了,皇权正在被她一步步的架空。
萧鼎的模样啊,是他这一辈子被颓废的模样,原来自己以为能将连棠一步步推到一个成为百官敌人的人,之后,借刀杀人。
只是一步错了,步步都错了。
他下了一局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只是最后,棋局输了,被连棠翻盘了。
所以,他输的一败涂地,没有了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掌控权一旦丢了,便丢了,不可能再寻的回来,这上萧的皇权,终究变成了她连棠的凰权!
扶摇而上九千里,他终究是输了。
皇帝颓废的躺在床上,由于大病,他还在咳着,只是他的双目无神,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般,可怜而又无助。
连棠说的都对,若不是自己信不过连王府,也不会处处暗中针对,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原来自己的身子骨,早就被连棠做了手脚。
可是他知道了又如何,已经无力再逆转乾坤了。
皇帝的眼睛啊,都是绝望,他依赖的皇权,终究被自己葬送。
连棠离开之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女子,身形与连棠相仿,隔着纱幔,皇帝还以为是连棠又回来了。
“你又回来做什么,国师难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冷声道。
只听到女子轻哼,不对,这语气,这声音,不是连棠。
皇帝看向外面,这个女子的身影,像极了连棠,但是这声音,却根本不是连棠。
“你是谁?”皇帝问道。
如今他的寝宫,都这么容易可以进人了吗?谁都能进来了?
女子道:“救你的人。”
皇帝看着那个女子,他掀开纱幔,才看清楚女子的模样,愣了一下,道:“镇南王府盛夭夭?”
盛夭夭点点头,道:“是我,镇南王府,盛夭夭。”
话落,她又道:“落夭宫的宫主,盛夭夭。”
声音凉凉的,没有多少的感情。
皇帝瞪大了眼睛,落夭宫的宫主,竟然是眼前的盛夭夭?
“你是落夭宫的宫主?”皇帝道,带着惊讶与疑问。
盛夭夭点头道:“不然呢,我会说假话?那落夭宫的宫主不会放过我的。”
世间有一个落夭宫,那是整个上萧最大的消息网络,听闻卫府也有一个消息网,已经是非常迅速的网络了,但是落夭宫,更甚!
他没有想到,整个上萧最大的消息网络,7落夭宫的宫主,竟然是盛夭夭。
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为什么能说,你能救了朕的江山?”皇帝淡淡开口。
盛夭夭摇头,道:“我能救你,但是你的江山,你还是自己救为好。”
皇帝看着盛夭夭,开口道:“救朕?如今连棠只手遮天,还有锦王府锦离坐镇,你如何能救朕?”
连棠与锦离,是很大的敌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如今能成为这般的敌人。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能一点点的摧毁了自己的江山。
“皇上,落夭宫不止是消息网,还有自己的杀手,不然你以为,仅仅是你的三批刺客,能将那三生符的人都伤了一些吗?”
盛夭夭的话,带着嘲讽。
“就算有你的人又如何,三生符的人是有了损失,但是损失最大的,是我们两个人。”皇帝冷声道。
盛夭夭笑了,道:“那是落夭宫最差的一批刺客,就能以假乱真,冒充你的皇族隐卫。”
皇帝瞪大了眼睛,有怒不敢言!
他如今,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不多了。
只听到盛夭夭又道:“再说了,谁说一定要用此刻了,锦离的软肋啊,是连棠,而连棠的软肋,是锦离,也是连王府,连棠此人,心里装的东西很多,亦是性情中人,她所信任的人,一定不会说不管,所以啊,从连棠下手,最好不过。”
“她身边铜墙铁壁,你能有什么机会?!”皇帝又道。
盛夭夭道:“皇上应该知道,连棠每月,都会有噬心之痛,伴随着凉寒,所以,那一天,是连棠最弱的时候,也是锦离最弱的时候。”
“没这么简单,她那天保护的很好,朕多次下手,从来没有得逞过。”皇帝淡淡开口。
盛夭夭笑着道:“事在人为,皇上等着我的好消息便好。”
皇帝看着盛夭夭,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镇南王府那个低调的嫡女,竟然是落夭宫的宫主,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真的选择相信了她。
盛夭夭转身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道:“若是本宫主成了,皇上将锦离赐婚与本宫主,如何?”
皇帝笑了笑,道:“你若是成了,自然可以。”
虽然盛夭夭脸上的笑意很自信,但是皇帝总觉得,盛夭夭斗不过连棠与锦离的,不过,他们相斗,他不见得没有什么好处……
是夜,皇宫的不安静,不仅仅是在皇帝的寝宫,还有德妃的寝宫。
“皇儿啊,那可是有权的大好时机,你怎么可以就那样拱手让给了连棠?”德妃语重心长的看着萧傅崇,开口道。
这个孩子,与刚刚回上京的时候,变了很多。
萧傅崇看着德妃,开口道:“母妃觉得,儿臣有可能会是国师的对手吗?”
话落,他又道:“更何况,国师的背后,还是连王府与锦王府?”
德妃顿住,又道:“但是你的身后,也有满朝的百官啊,他们是站在皇家这边的啊。”
萧傅崇轻哼道:“母妃,你难道还不能明白吗,如今皇权早就已经变天了,现在国师只手遮天,如果与国师对上,只会落得与萧慕青一样的下场!”
什么下场?
发配到那种偏远的地方,孤苦一生,再也没有半分的未来,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更何况,还是一个废人?
德妃顿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但是萧傅崇说的话,的确很对,如今国师连棠只手遮天,如果强行硬碰硬,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但是那样,也不能将你父皇的江山,就这样拱手相让啊!”德妃又道。
萧傅崇淡淡开口道:“连棠对父皇的江山,并没有多稀罕,她想要的,不过是保她珍惜的东西罢了。”
德妃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皇权当前,那么发的地位与权势,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怎么会没有人渴望?
萧傅崇又道:“连棠她啊,根本就不稀罕,她那样的人,对什么东西,都是不稀罕的,只是她有要保护的东西,迫不得已罢了。
”
德妃轻声叹气,开口道:“皇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国师了?”
萧傅崇愣住了,喜欢?
可能是吧,但是他没有几乎,不是吗?
就连陪伴了她八年的言长歌都没有机会,更何况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