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安好呵呵一笑:“恐怕你享受不起。八?一w=w≈w≤.≥8≥1zw.”
躺在沙上的人保持趴着的姿势,却显然已经烧的快迷糊了,缓缓的抬起手来:“水给我,我自己喝。”
安好皱了一下眉。
他这应该不是装的,应该是真的没力气起来,这么趴着怎么可能喝得下去?
她放下水杯走过去,站在沙边又看了他两眼,这才俯下身扶着他坐起来,直到容谦就这么靠在沙里坐着,她才再度拿起水杯递到他嘴边:“那,喝药。”
容谦闭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她递来的水,再看了一眼她另一手中白色的药粒,一脸排斥的拒绝。
“你该不会是那种从小都不爱吃药的类型吧?”安好一脸怀疑外加鄙视的问。
要不然怎么会烧成这得性都不知道吃药。
容谦闭上眼睛不说话,却显然是默认了,但又像是觉得丢人似的。
安好无言。
怪不得烧成这样都没自己先去找两片药吃。
“那算了,直接去医院!”她将水和药放下,伸手就去拉他:“走,去医院,我记得a高附近有一家小医院打针退烧效果特别好!”
“哎呀,我都没力气站起来,哪有力气去医院。”容谦皱着眉,歪着头拒绝。
“那你让我过来是干什么?是让我坐在旁边看着你活活烧死?”安好莫名奇妙:“你是不是脑子真有病?”
“应该不至于烧死。”容谦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却是笑的有些虚弱:“就是最近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刚才病中惊坐起,忽然间特别想看看你,正好烧的难受,身边也没有个人陪着,就给你打了电话……”
“高烧四十度持续不下,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呢?”安好忽然重新拿起水杯和药,递到他嘴边去:“不管怎么样,把药先喝了!”
容谦转开头不肯喝,安好直接用手去掰他的下巴,一脸凶狠的说:“你喝不喝?”
容谦抬眼看她,一脸憔悴虚弱的表情里竟然还有些委屈。
安好却是毫不同情:“让你喝药你还委屈上了?这又不是毒药!赶紧给我喝下去!”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安好直接掰开他的嘴巴,在他正要抗拒的时候将药粒塞进他嘴里,再在他想要转开头的同时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将水强行喂到他嘴里。
容谦虽然挣扎,但也知道要是不把水咽进去就算不烧死也会被这水活活给呛死,不得不将水咽了进去,同时苦涩的药粒在喉咙里划过的时候,当即就一脸恶心的要做呕的表情。
“忍住,不许吐!”安好一手指着他的脸,满脸凶狠的说:“你敢吐我现在就打12o叫人过来把你抬去医院!”
容谦强忍住喉咙里被苦涩药粒划过的感觉,天生对药物反感的他一动不动的抿着嘴靠坐在沙上,看着一脸凶相正瞪着自己的安好,好半天后,想吐的感觉渐渐散去,他才一脸苍白的咧嘴一笑,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说:“我妈都没给我灌过药,顾安好,你丫还真是头一个。”
安好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要是去医院,医生看你高烧到这种程度,也不会直接给你挂水,也会先强行给你吃退烧药,退到一定温度后才会给你挂水,这是常识!何况这里也不是容家,我更不是你-妈!大半夜的把我叫来这里,你以为我会惯着你?”
安好边说边转身将水杯放下,再寻找到厨房,打开灯走进去,找到烧水的用具将水烧上,然后转身走了出来,见容谦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靠坐在沙上不动,她皱了一下眉说:“要不要去床上躺着?你刚吃过药,最好喝些热水再出些汗,烧退了就好了,水一会儿就烧好,你先去床上?”
“不用。”容谦睁着眼睛看她:“你今晚怎么在外面?这大半夜的,左寒城会放你出来?”
安好避开这一话题,没回答,反而问:“你房间里有没有什么毛毯?”
“现在是夏天,你想捂死我啊?”容谦开始怀疑她究竟会不会照顾人。
安好不说话,只走到卧室里去,找到床上的被子再拿出来,见他这是打算在沙上就这么靠坐到天亮了,就干脆走过去将被子盖到他身上,再将周围的被角掖了掖:“就这么坐着别动,等出了也就退烧了。”
说完后她又转身跑去厨房倒热水,倒过水后放在一旁去晾着,抬起被烫着了的手放在耳边揉了两下,走出来时却见容谦明明难受,却似乎根本没有睡意,就这么半睁着眼睛盯着黑暗的电视方向。
安好忽然想,自己今晚既然无处可去,现在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不如等他退烧了再走。
但是这期间的时间要怎么消磨?
“你家里有没有恐怖片?”
容谦顿时一脸看怪物似的表情看她:“你要看?”
“废话,现在才几点,我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走,不找点片子看难道我还要就这么看着你一整晚?”安好说的理所当然,同时转身开始四下寻找:“一般那种级恐怖的恐怖片在电视上都找不到,网络影院里也没有多少清的,只能在光盘里看,你家里有没有恐怖片光盘啊?”
容谦持着一脸的对她的品位抱有怀疑的态度,一再确定的问:“你真的要看?”
“到底有没有?”
他缓缓的从被子里抬起手,指了指卧室隔壁的房间,安好向那边看了一眼,直接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现是个杂物间,什么乱七八糟的光盘都有,她干脆蹲下身去翻找。
客厅里,容谦正在开始怀疑把顾安好叫来照顾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大半夜的要看恐怖片?
正想着,她放在茶几旁边的包里响起震动的声音,容谦瞥了一眼,再看向仍然在杂物间埋头寻找光盘的安好,听见那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后停下,没到半分钟就再次震动起来——
他眯了眯眼,弯身打开包,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左寒城的私人号码。
容谦顿时挑起眉,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左寒城掠过寒川般的声音已经传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