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异样,安好转眸看她:“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左月的手更紧的握着安好手,仿佛像是有预感要出什么事了一般,却又在安好正要回头时小心说:“不要打草惊蛇!小嫂子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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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这是安好目前最直观的感受。w≈ww.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当时在湖边左月拉着她的手就要换一条路将什么人甩开,可没走几步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冲出来几个男人,安好还未看清那些人,她和左月就直接被那些人抓住,在挣扎的时候那几个男人用的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在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
听起来像是俄语,安好听不懂,只知道左月的奋力挣扎也不像是装的,那几个男人不像是左月安排在这里的人,反而似乎不清楚她们两个人究竟谁才是真正要抓的人。
安好现在头疼的难受,仅仅趴在床上休养了三天的背部伤口这会儿正在火辣辣的疼,她记得当时那几个人不停的在说什么,但是手劲很大,不过似乎没想到她竟然有些身手,她忽然扭过手腕脱离开他们的时候将其中一个人踹倒,再又将左月从他们手里拽了出来。
后来那些人追上,她将左月推向人群的方向,自己却被其中两个男人按住,她当时让左月快走,再然后就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捂上她的口鼻之间,那个味道很奇怪,再然后……
她的意识就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醒来后就现自己在这里。
同时安好现自己似乎是靠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只不过这个车经过改装设计,后面的车厢被包的很严实,所以她只能看见一片黑暗,除了这片黑暗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手脚被绑着,嘴上贴着非常牢固无法用舌头和嘴唇的蠕动轻易弄得开的封条。
她这是被绑架了!
五岁那年被人绑架的记忆犹新,可此时安好没办法去缅怀曾经那些可怕的过去和情绪,仅是靠在车上,感觉着车下轻微的震动,应该走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路,这么颠簸,应该是去了郊外或者哪里的山路。
洛杉矶附近哪个方向有山?
她对洛杉矶并不了解。
更也不知道左月有没有逃走,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把她绑的这么结实,安好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是徒劳无功。
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背上那火辣辣的痛,骤然侧过身用肩膀狠狠的撞向背后的车身,车子里因为她的动作而出沉闷的撞-击声,车里的其他人现她醒了,没有人理会她,车子却开的更快,车身变的更加颠簸。
安好死咬着自己的牙关,天气炎热,车后面并没有空调,有汗水延着她的额头向下淌,背上亦是同时已经出了汗,将可能已经开裂的伤口染过。
黑暗中她的耳力好的惊人。
不知道究竟这样在车里颠簸了多久,安好被车里闷热的空气和嘴上无法呼吸的双重感觉憋的头昏脑胀,本来还一直坚持着用肩膀去撞车身的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逐渐无力的闭上眼睛。
不行,她要保存体力!
如果现在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那等到了他们想带她去的地方后,她还要怎么逃?
……
疼——
这些粗鲁的俄罗斯亡命徒!
安好被从车上带下来时因为外面的强光而无法睁开眼,转瞬间就被人带进不知是哪里的一栋废弃大楼内,狠狠的扔到一堆堆砌在黑暗角落中的沙袋上。
安好身上本就有伤,因这狠抛的动作而感觉整个背部都要裂开了一般的疼痛,她死咬着牙关,额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下,却在逐渐适应这里暗淡的光线后,猛地抬起眼看向那些人。
显然她身上唯一带着的手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扔在了哪里,他们没有将左月也一并带到这里来,这是不是就能代表左月在当时他们全力将自己带走时找到了机会逃到了人群里抓住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眼前那几个俄罗斯的男人不知道是在嘀咕了些什么,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这时从没有关闭的大门处忽然有一个粗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安好的脸,顿时一脸愤怒的转手就在其中一个俄罗斯男人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废物!抓错人了!这不是一直跟在阿ken身边的那个女人!”粗壮的男人用着有些蹩口的英文骂了一句,再然后忽然转头看向安好的方向,眼中是一阵怒火和失望,竟然忽然用流利的日文骂了一句。
不知道他是骂了什么,刚才安好还以为这个粗壮的男人是中国人,却没想到竟然是日本人!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安好忍着痛,倚靠在沙袋上勉强坐了起来,却又同时皱了皱眉,看向那个粗壮的男人。
他又忍不住用日文骂了一堆乱七八遭的话,那几个俄罗斯的男人却是被他骂的不高兴了,却是强忍着那些不服气,同时又将所有的怨气积聚在眼中看向安好所在的方向。
察觉到他们眼中那明显的不悦,安好冷眼看着他们,同时用力的“唔唔”出声。
“她要说话?”其中一个俄罗斯男人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儿后也用着有些蹩脚的英文说了一句。
安好继续“唔唔”出声,他们互相看了看之后,虽然没有说话,但安好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因为抓错了人而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处理她这个人。
如果她不想办法自救的话,自己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很可能会直接杀了她弃尸荒野,免得带她这个没用的累赘出逃惹出其他祸端来。
“先听她想要说什么。”那个日本文说了一句,直接给安好旁边站着的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安好嘴上的封条瞬时被他们用力的扯下,因为扯的度很快,嘴巴四周当时就显出一条红色的痕迹来,虽然疼,她却是强忍着这种眼泪都快自动掉下来的疼痛,深呼吸一口气后抬眼看向那个日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