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表明的表情,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自己帮助了哲族,还是哲族帮助了自己,他们在某一个交点契合了,却让他们变成了朋友,但是他却知道两面这种契合,却因为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霍翰的那个梦,那个对于哲族新娘的梦,萧雪这一次成为了他们活着走出草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
在那最后的斗争之中,如果没有哲族人的出现,没有那些神射手的攻击,莫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莫白深深的拉着萧雪的手,他少有的感觉到了除了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办不到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永远都可以信赖的人,萧雪,他挚爱的女人!
离开草原最为开心的人,无疑是剃了大光头的花中独行阮一鸣了,这一次郑王爷的搏命攻击的确给这位自认为可以行遍天下的小子一个莫大的震撼,他不知道何时已经习惯性的跟在了莫白的身后,看着莫白与萧雪走在前面的样子,是那么的让人享受,似乎有了他们两个在他身边的指引,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都是那么的没有任何的危险。
两天之后,莫白三人终于离开了偌大的草原,他们穿出了草原面前就是连绵的高山,终于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他们知道在行十几日就会到达那玲珑大陆的修灵界泰山北斗的一个门派,佛隐寺!
佛隐寺,云天派,法灵界的止住,一僧一俗,鼎立与玲珑大陆之上,与体灵修灵的圣殿紫龙宫,三大修灵门派支撑着玲珑大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们是否还会经受住更大的打击呢?
由于快要接近佛隐寺的范围之内,整个地域都显得有着浓厚的佛族文化的气息,也让阮一鸣恬不知耻的再一次让萧雪给他剃了一个光亮的大光头,在加上他那件颇具风霜的袈裟,让他立刻让路过的人变得对他十分的敬仰与客气。
萧雪自然没有任何的讨厌,而是手腕一转给阮一鸣着实的剃了一个好头,因为这一段时间来这个家伙着实的替莫白与自己做了许多琐碎的事情,充分的达到了一个高级打杂者的标准,的确让莫白与萧雪十分的满意,就连阮一鸣身上的那些最开始的采-花贼的匪气都已经变得似有似无了。
“咦,最近阮兄你的口味也有所变化了。”莫白等人来到了一个小集市,中午开始了就餐,随着离佛隐寺越来越近,莫白的在郑家留下的阴霾也少了许多,这附近的佛法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浓重了,就连一个普通的人都会被这种气氛而感染。
“怎么了?”阮一鸣看着桌子上的菜,雪菜炖豆腐,素丸子,清炒小白菜,唯一一个稍稍有些强硬味道的菜也是加了重辣椒的大头菜,名曰火爆大头菜,对于萧雪来说这样清单的小菜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虽然她有时候也有一些小馋,但是却不强求,反倒是莫白最近有些馋肉了。
“这菜不单调了些吗?”莫白试探性的说道,这个打杂的最近可谓是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可是却已经变得有些‘独掌大权‘了,呀的,现在莫白有些怀念小花了,这小子现在也应该得到了无家的联系了吧,郑家与无家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关系呢?
“单调吗?”阮一鸣摸了摸他刚刚剃过的大光头,稍稍有些毛扎,却让他的手感觉得极好,“你看这样子,有白,有绿,有红,有黄,多么的灿烂无比啊。”
莫白用筷子磕了磕这几个菜盘子,果然是五彩缤纷啊,只是味道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别吧,萧雪悄无声息的解开包袱,从上一个集市中早上的烧鸡掏了出来,那烧鸡竟然还冒着丝丝的凉气,那是因为萧雪怕它变质而将它放在了千年寒冰刺的旁边。
莫白一脸的激动,从萧雪的手中接过那只烧鸡,虽然有些凉,但是香气就立刻浮现了出来,只是忽然之间莫白只觉得空中散过来了无数的杀气,他猛然一动,看了看周围,一群人都是笔鄙视的眼神,莫白手一抖,然后有些不舍的看着那烧鸡,死命般的奔了出去,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鸡大腿,在所有人吃惊的表情下将那烧鸡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将嘴里面的烧鸡吐了出去,呸,如果连这个都忍不下去的话,还怎么去佛隐寺呢?
阮一鸣打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看着莫白缓缓走回来的身形道:“小伙子,你能够成大事的。”
莫白无奈的坐在那椅子上,看着周边人放下的杀神的眼神,颇有禅机的说道:“青菜豆腐,也并不是没有什么不好,我想来味道一定要比那鸡肉要强的多。”
坐在旁边的萧雪莫名的一笑,她并没有因为莫白将她给出的烧鸡而有一丝的生气,反而觉得莫白有着另外一面的调皮样子,他或许就是一个大男孩罢了。
忽然间莫白看到了阮一鸣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瓶子,他郑重无比的打开那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末中的东西轻轻的到了一点到他的碗里,立刻是香气四溅,莫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阮一鸣你在往碗中倒什么东西?”
“肉沫啊?怎么了?”阮一鸣大大方方的说道。
“你!”莫白直接飙血了。
阮一鸣无所谓的说道:“现在也没有到佛隐寺内,我也不是一个真的和尚,为什么不能吃肉沫呢?”
莫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周围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出来反驳阮一鸣的人,他真的有些摸不到头了,阮一鸣却别有深意的说道:“你太过于张扬了,那烧鸡是什么东西,我这肉沫是什么东西,虽然都有肉味,但是却有些东西是让人看到会产生反感的,而有些东西明明被人讨厌,却因为它没有那么张扬的外面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视的。”
莫白顿时一震,虽然阮一鸣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狗屁的大道理,但是却仿佛触动了莫白心理面的一根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