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抬起头,小脸已经被雨水冻僵,苍白得不像话,她朝晏南菲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来了。中文? w=w≤w.”
晏南菲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都揪成了一团,她弯腰将她拽起来,生气低吼:“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都冻成这样了,走,我们回家。”
“家”字让卫安宁眼眶一热,从她的人生被卫安静破坏以后,她就不知道家是什么东西了,所有她认定的一切,都在她面前翻天覆地,她还能再相信什么?
晏南菲脱下军绿色风衣裹在她身上,然后扶着她往前走。
卫安宁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又在天桥上蹲那么久,刚迈开步子,眼前一黑,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去,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跌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里,晕了过去。
晏南菲抬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江洋,她抿了抿唇,还是立即将伞递过去,遮住了两人,“她淋了雨,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得快些换身干衣服。”
江洋想将她抱起来,奈何他身上有伤,使不上力气。
晏南菲见状,将伞塞进他手里,“你打伞,我背她。”
说完,就吃力地背起卫安宁,朝天桥下走去。江洋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将伞遮在两人头上。晏南菲背着已经昏过去的卫安宁,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江洋见他们上了车,这才绕过车头去开车,看到挡风玻璃上夹着的罚单,他默默地揉进了口袋里。
车子刚驶离,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驶了过来,与他们完美的错过。
江洋直接开车回来江宅,唤来佣人将卫安宁送到晏南菲房间里。晏南菲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见江洋站在床边不走,她脸微红,“你先出去吧,她身上的湿衣服要马上换下来,否则会加重病情。”
说完,她打了一个喷嚏。
江洋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晏南菲连忙去衣柜里拿了两套睡衣出来,先给卫安宁换了干净的衣服,将她的头用吹风吹干,才一边打喷嚏一边换衣服。
衣服刚换到一半,卧室门突然开了,她连忙将衣服挡在胸前,看见江洋一脸局促地站在门边,她的脸又红又烫。
他看到什么了?
“你、你为什么不敲门?”
江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转过头去,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汪、汪姨熬了姜汤,你换好衣服下去喝一碗,还有,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待会儿让他给你开一副驱寒的药。”
晏南菲双手捂着胸口,脸红耳赤道:“我、我知道了。”
江洋绅士地带上门。
晏南菲看着紧闭的门扉,又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卫安宁,忍不住苦笑一声。安宁,托了你的福,我住进江家这么多年,江洋第一次关心我。
晏南菲迅穿好衣服,然后走过去开门,江洋还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你的在下面,你下去喝吧。”
说完,他端着姜汤进了晏南菲的卧室。
晏南菲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苦涩极了,这也是第一次,他走进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