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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回故乡初到岳家(1 / 1)

裘举坐在家里相柳荷花为什么拒绝自己的帮助,他实在不明白柳荷化的心思。此他想到了好朋友岳魁兄弟俩,要是他们还在石头村该多好。他回想自己刚来石头村时柳荷花是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如今也是与过去全非了,真是人生易变啊。他不由得想起了好友岳魁与他弟弟岳仲,如今他们也不知在哪里,他们又变得怎么样了啊?。

记得刚回来不久的一天,求举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石头村路上,他忙赶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岳魁,他拉住岳魁道:“岳魁,你几时回来的?”他知道岳魁现在汉口读书,上的是洋学堂。

岳魁一见求举,笑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裘举道:“我来这里好久了,总是碰不到岳仲,今天老天照应总算遇到你了。我现在在堤镇做事情,今天要去看爷爷奶奶,跟你一道去石头村好吗。”

岳魁道:“你爷爷奶奶在石头村,那你家不也是石头村人了吗?”

裘举道:“话虽这样,可我家在黄帽山。”

岳魁不理解,问道:“怎么这样说呢。你爷爷奶奶家不就是你家。”

裘举道:“我爹娘的家才是我家呀,爷爷奶奶的家只是老家而已。”

岳魁笑道:“没听说过,你这道理不是道理。”接着又说:“我家的爷爷奶奶在没有死前就住在我们家里,你能说爷爷奶奶的家不是我家吗?”

裘举笑道:“你爹娘没自己的房子?”

岳魁笑道:“我爷爷奶奶也没自己的房子,住的都是祖屋啊。”

裘举问道:“那你爹爹的兄弟们也住在老屋里?”

岳魁道:“他们都住在外面,房子还是爷爷奶奶帮他们做的。只是我爹是老大,要留在老人身边照顾他们的。”随后,又问裘举:“你爷爷几个儿子?”

裘举道:“就我爹爹一个呀。啊,还有个姑妈,离我们太远了,来往也少。”

岳魁笑道:“自古是嫁出的姑娘泼出的水,你姑妈应该算你姑父家的人了啊。也就是,你爷爷奶奶家就是你家的人。”

裘举笑着摸了摸脑袋,道:“我原先以为我家就是黄帽山小的茅屋,谁知在这里还有大瓦屋呀!”

岳魁指了指求举,笑道:“傻瓜一个!”于是两人向去石头村小路走去。

路上岳魁问求举:“伙计,你没想下未来?”

裘举一笑,“未来就是赚钱,让父母过好日子。穷实在不好受。我一定要出去打天下,当个霸主!”

岳魁挖苦道:“当霸主就过得舒服?”

裘举惊讶,他不相信岳魁就這傻,“当霸主哪里不好啊?”

岳魁道:“他们那些都是不义之财,用得心里发惧!”

裘举不明白,“用得发惧!那是钱烧的。”

岳魁道:“你想想,不义之财用得踏心吗?”

裘举明白了,岳魁变了,变得忧国忧民了。小声问,“你被李进先生俘虏了?”

裘举一惊,岳魁比起自己来成熟多了,看来他很的红了,真要血染的风采吗?

岳魁比较严肃地说:“看你是好朋友我才掏心窝跟你说心里话;你可不要把先生弄进来了。你呀,人是个好人,可性子太烈。对他人也没有点留心眼,如今世道风险太大,有时祸从口出啊。”

穿过柴山,石头村就呈现在眼前。裘举见石头村比自己在堤镇附近,准确说离地镇还有几里路的渔村还大些,房子的布局是两排房子相对而建,犹是一条小街模样。说白了两边的房子对面而立,当中的小路无形成了街的样子,只是路面没有铺砖石而矣。走在这似街的路上,裘举有股进城的感觉,他没有到过集镇,虽地震离家近可从没有去逛过。心想这石头村可能是缺石头这街才没成个形,他们才叫此村为石头村的吧!那时爷爷回到父母那里时提过这里,可老人家对这里怎么样一字不提;自己只是在爹爹口中知道了这街的样子。他爹描述的街道是以沙同镇为版本的,那里商铺林立,来往的商家好多。来沙同镇的大都是来贩鱼的,也有做肉皮生意与其它行当的人。

本来,凭裘举的性子爱野玩、爱惊险,就是不喜欢墨守成规。只因为了与洪宝钗没能长期在一起玩,为了将来能生活在集镇上,为了赚大钱出人头地,为了做体面人光宗耀祖他才到石头村来的。

正当裘举想入非非时,岳魁打断了他的浮想,“裘举先到我家玩玩吧。”

裘举就爱热闹,不加思索地答道:“好啊,我要看你家好还是我家好。”

岳魁笑道:“当然是你家好啊,我们这村里除了洪家大院就是你家裘屋了。”这是一个调侃。

裘举站着看岳家,道:“真的?”岳家在这里房子的却比自家的小,结构也没自己的好;停下又道:“不知我那老爹怎么想的,放着这里的瓦屋不住,跑到那洪湖里住茅草屋?真不理解!”为了打鱼,裘举的爹爹没住堤镇附近的渔村,而是住进了洪湖。

自从出生,裘举就一直生长在洪湖里。连在岸上玩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不上在这样的瓦屋里住呀。不过,裘举爹不带孩子们回老家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与父亲斗嘴,闹得结婚后也没有呆在家。自从有了孩子们后他更是起早贪黑地做事,下湖打鱼养活全家就不错了,哪有功夫带孩子回老家玩啊。何况,每年父母都要来湖里住上一段时间,孩子们回老家那不是添乱。再说父母亲年纪也老了,哪有能力看管这大一帮子要大闹天空的小猴子们啊。

岳魁安慰裘举道:“要不你家在这里没有田,你爹只好下湖打鱼了嘛。”

裘举道:“是这个理,要不我有家不能回呀。”

岳魁道:“你爷爷不是在做小百货生意吗,你们回来可做生意的,有了钱一样可以置田地啊。”

裘举道:“我听我娘说过,爷爷做的小本生意,养不活全家人的。”

岳魁道:“那就做大点生意。”

裘举一笑,“你傻呀,除非当抢犯。”接下又说:“你是知道的,要做大生意就得要大本钱,看我家里那样子就知道了。生活在乱世的人,要发财除了有大钱作大生意外,那就是作白手起家的生计拦路抢劫当抢犯!”

岳魁也同意,感叹道:“钱这东西还真好,有了它就百事不愁了。我家要有钱岳仲也会上学的。”他对弟弟没上学感到歉意。弟弟除了比自己顽皮些,天资也是聪明的。他多次对父亲说要弟弟也读书,父亲只是摇头不语。母亲告诉他,家里的这点钱只能供他读书,再没有能力供弟弟上学了。岳魁要求让弟弟去上学,自己外出谋生。母亲道,学校老师跟你父亲说过,你能学习,将来是个好材料,会很有出息的。所以你父亲听了老师的话,家里就是揭不开锅也要让你读书的。你弟弟他呀,爱野,就是怕他学了就出去乱窜惹是生非,那不是害了他。

裘举不知岳家的安排,但认为家以长子为大的道理,就道:“家里以兄长为先,这不,我就先读书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岳魁的弟弟岳仲从远处牵着牛迎来,叫道:“裘举,进屋去。我把牛栓好了就来!”

裘举兴奋地也叫道:“好小子,几天不见你可想我呀?”

岳仲道:“想,想!想你个屁。当了先生了,还记得我们这些放牛的朋友!”说着转进小巷子里去了。

岳魁笑了笑,总觉得对不起岳仲。随即进了家门,岳魁的母亲要小弟跟裘举打招呼,忙要岳魁给裘举倒茶喝。

裘举忙道:“伯母,你家好干净呀。”

小弟傻傻地叫道:“哥哥请坐,喝茶。”

岳母道:“要不是这个小家伙我都下地去了,看连说话不清楚,他与李俊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裘举问岳魁:“你小弟弟多大了?”

岳魁道:“我家岳耀同岳仲一样大,是一对双胞胎,听说是在肚子里憋得时间长了才这样的,这不把我妈拖累得多苦啊!,要不岳仲怎么起名仲子”

裘举道:“人家薛仁贵小时跟你弟一样,说不定将来是个将帅呀。”

岳魁娘道:“这孩子将来是他哥两的包袱呀,岳魁心大怕他不会长期呆在家里,岳仲脾气不好,不知找个麽养的媳妇,这个傻儿子将来怎么办啊。”

岳家是三间破瓦屋,比起裘家的大瓦屋是要差多了。母亲跟裘举聊会就进房去了。

裘举到了岳家堂屋,也就是客厅,岳魁要裘举坐下,马上从桌上黑泥壶里倒出了茶水,递给裘举一杯。裘举也渴了,一饮而尽。

岳魁又倒了一杯,裘举笑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等会再喝。”

这时岳仲进屋拉着裘举的手,问道:“打工好玩吗?家里要我读书,我看我哥读书那苦的样子我就不想读那书了。放牛多好玩,可以满世界的闹着取乐。前几天,洪家的那条恶牛被我家的老公牛打败了,那真是落荒而逃。”

裘举也像解了恨样,笑道“可惜我没看到这曲好戏,要是我在当场定会为你家牛鼓气的。。”

岳仲道:“这不,本捞回了。看来我家是牛魔王了,洪家的那条牛也不是它的对手了。”

裘举道:“放牛好玩,只是我爷爷不让我再去参合放牛了。这好玩的事就只好看你们玩了啊!”

岳仲骂道:“裘举,你他娘的贼精。你要放牛你祖父不让你放,那才怪耶。”

裘举来得快,笑道:“做事就好好去做事,放牛会端误做事的。我现在比你哥哥差多了,别人是汉口的洋学生,我可是个打工,要再不努力恐怕要回老家打渔了。”

岳魁道:“读书没什么巧,就是勤奋而矣!要不你说服你爹爹,跟我一起去读书!”

岳仲道:“哥,裘举真他妈的好动、好玩,他能读得出来吗?”

岳魁要裘举说,“你说呀,你不爱读书!”

裘举不做声

岳仲笑道:“我明白了,他是想读好书出人头第!”

裘举也笑道:“岳仲真他妈的鬼才一个,你要是读书定比我去读书强。”

岳魁脸一红,对岳仲道:“等爹回来我与爹说下,我快把这学校的东西学完了。要爹让你与裘举一起上学,只要有了学问将来好谋生活。”

岳仲道:“谢了,谢了。我才不愿读那书,关在屋里不让出去,那会闷死人的。我要当兵去,学薛仁贵从军,从火头军做起,将来当个大将军。”

裘举道:“当兵有什么好,打仗很辛苦的。”

岳魁也道:“自古道,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你还是读书,等老了就失悔。”

裘举道:“没钱怎么能去读书呀?”

岳魁道:“你不知现在好多文化人到日本去读书了,有的就是边打工边读书的,将来我就学他们,不用家里一分钱。”

岳仲道:“这好是好。你怎么能到那远的地方去呀。”

裘举道:“除非当革命党同盟会的人,可是现在袁总理要把同盟会铲除。”

岳仲道:“听老人说,还有红毛闹事呀。你敢出去,爹娘也不会让的呀。”

岳魁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

裘举佩服岳魁的志气,道:“我也要学你样,到外面去闯一闯。”

岳仲道:“我以后只想去当兵。有了枪,老子还怕谁!”

裘举想了下,道:“你不怕你老爹了?”

岳仲笑道:“去你的。”

三人玩了好久,裘举想到看爷爷奶奶,就告辞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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