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本也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东方不败真的知道这《乾坤大挪移》。
只见,东方不败接过杨莲亭手中的秘籍,笑道:“莲弟忘了,我说过,不论那一家那一派的武功我都能取而为用,便是因为我师傅传授给我的神功之中参悟借鉴了这《乾坤大挪移》的一部分。”
杨莲亭问道:“曰月神教竟保存有这《乾坤大挪移》怎么从未听说过”
东方不败道:“不!曰月神教没有这《乾坤大挪移》,是我师傅远赴波斯,于明教总坛之中收集而来。”一顿,便又道:“不过,我师傅收集而来的《乾坤大挪移》也不完整。当年,我师傅一心想创出一门天下无敌的绝世神功,是以不远万里远赴波斯,识得波斯文字之后,孤身一人闯入波斯明教总坛。师傅不屑行偷盗之举,堂堂正正打进波斯明教禁地之中,一边对敌,一边默背《乾坤大挪移》,但是由于波斯明教使者的武功怪癖诡异,迥异于中原武功,师傅见猎心喜,分心与几人过招,耽搁了时机,后来波斯明教高手齐聚,师傅不愿为一己之私枉开杀戒,便就此退走。也因如此,我师傅只记下了一部分《乾坤大挪移》心法。”
闻言,杨莲亭不由佩服独孤求败的武功和胆气。
孤身一人闯入波斯明教总坛禁地默背《乾坤大挪移》,这好比打入少林寺藏经阁去翻阅《易筋经》,非常人所能为之。
千百年来,觊觎少林寺诸多武学秘籍的大有人在,亦偶见偷盗经书之事发生,但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孤身一人打进少林寺藏经阁去抢书的。
双拳难敌四手,个人武功再高怎敌得过一派之众群拥而上。
而独孤求败竟能堂堂正正打进波斯明教禁地,最后不忍大开杀戒,从容不迫的全身而退,一身武功可谓是匪夷所思。
杨莲亭又不由觉得好笑,独孤求败言行却也透着邪气,不屑行偷盗之举,可见其光明磊落,但又持着一身武艺,闯进波斯明教禁地,默背该教最高武学,这简直就是明抢!
不但明抢,还打狠狠的扇了波斯明教一个大大的耳光。
杨莲亭好奇道:“你师傅此举可说令波斯明教丢尽颜面,波斯明教难道就这么算了没有大举追杀你师傅”
东方不败嘴角微微掀起,道:“波斯明教倾巢而出,数万教众追杀了我师傅三千里,惹得我师傅发怒,逐一击破,杀得他们铩羽而归,将他们打怕了!波斯明教从此将我师傅的名字列为禁忌,无人敢再提我师傅之名!”
杨莲亭长叹一声,道:“我自习武以来,从未懈怠,但其实我并不崇信武力。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武功再高终究有限,武功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但是听得独孤前辈的事迹,才发现我真是坐井观天。世事无绝对!武道一途学无止境,人体潜力亦是无穷,平凡之人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说完顿了顿,惋惜道:“若我有你师傅这样武功,何惧无为老祖我必亲身打进无为教及宁王府中手刃仇人。”
东方不败当即劝道:“莲弟不必妄自菲薄,你天赋异禀,年方十八就拥有比肩各大门派掌门的实力,已是极为难得。更何况莲弟是未遇名师,未得绝世武学,若莲弟当初得名师教导,恐怕如今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杨莲亭摇头苦笑道:“这话可千万不能在我师傅面前说。”
东方不败这话要是让岳不群听得恐怕得气得火冒三丈,但她说的也是实情。岳不群的确教不了杨莲亭多少,杨莲亭实力虽未超过岳不群,但在武学大道的理论摸索之上,早已将墨守成规的岳不群甩出一大截。
杨莲亭又问道:“那你能否验明这《乾坤大挪移》是真是假”
东方不败点点头,道:“我先看一看。”说完便翻阅起《乾坤大挪移》。
待得东方不败将《乾坤大挪移》翻阅一遍之后,便言道:“前四层无误,后续的功法我却是无法肯定,我师傅当初所记下也只是这一部分。”
杨莲亭皱了皱眉,自语道:“前四层竟然无误朱祐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按理说他不该将一本无误的秘籍送于我,助长我的实力的!”
东方不败道:“不!朱祐樘确实是不安好心。”
杨莲亭疑惑道:“此话何意”
东方不败道:“乾坤大挪移的主旨,乃在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的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个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每个人体内潜藏的力量本来是非常庞大的,只是平时使不出来,但每逢紧急关头,往往平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能负千斤。”
杨莲亭喃喃念道:“了结,一定要把平一指揪出来帮你检查检查。”
杨莲亭微微一笑,又问道:“雪千寻呢怎么今夜她没盯着你。”
近曰来,自从察觉到杨莲亭与东方不败一些过于亲密之事后,雪千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时刻守着东方不败,不让两人有机会过独处的机会,这令东方不败颇为头疼。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道:“我把她弄晕了。”
杨莲亭一翻白眼,戏谑道:“你还真是重色轻友!”
东方不败嗔怒道:“啐,谁色了”
杨莲亭笑道:“那你干嘛将雪千寻弄晕”
东方不败脸色一红,美目睁得大大,道:“她整天在本教主面前晃悠,本教主心烦,眼不见为净!行不行啊”
杨莲亭摇头道:“你把雪千寻放在哪今夜府中闲杂人口众多,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东方不败手指向下指了指,道:“在密室。”
杨莲亭道:“那就好!不过她明天醒来又得对我横眉怒眼了。””
东方不败一撇嘴,道:“管她作甚,我们是未婚夫妇,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她知道,管她怎么想。”说完又嫣然一笑,起身走到桌子边,端过一个玉碗,送到杨莲亭面前,柔声道:“莲弟,你喝了那么多酒,先喝碗醒酒汤吧!”
杨莲亭一愣,便接过玉碗,仰头喝尽。
东方不败接过杨莲亭手中玉碗,又道:“莲弟,你出了那么多汗,又一身酒气,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热水了,我伺候你沐浴。”
杨莲亭顿时摸不清头脑,当年的东方白都没这么乖巧,如今的东方不败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柔情似水,像个无可挑剔的贤淑妻子一般。
杨莲亭皱了皱眉,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眨眨眼,道:“没啊!我没怎么!”
想到东方不败刚送陆子衿回屋,杨莲亭当即心中咯噔一声,心想不会是东方不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杨莲亭道:“无事干嘛献殷勤你不会是对子衿她…”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道:“什么叫献殷勤难道你以为我会对陆子衿怎么样么”说着一顿,又强颜一笑,话音一变,声音轻柔道:“我是莲弟的未婚妻,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心中却是暗道:“我不做,难道留给陆子衿做啊她想得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