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洗完澡回到房间,向晚给向俊打了个电话,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向俊就已经打过电话给她,当时江渔舟在场,她不方便多说。

“姐,你刚刚和江总在一起?”向俊关注的重点明显和向晚不在一个调上。

“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猜的。”

向晚承认:“是,我和他一起吃饭的。”

“所以你们和好了?”向俊停了停,又问,“是他主动去找你的吧,哎,我就说嘛,江总他一个大男人哪能那么小气。”

“向俊。”向晚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现在要和你说工作的事。”

“我知道啊。”向俊回答,“工作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去江氏了。”

向晚沉默,过了会儿开口:“不,你去盛宇吧。”

“为什么呀?你们不是都和好了吗?”向俊不能理解。

向晚跟他解释:“有了这次的事,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要是每一次我和他有纠纷,他就拿你的工作来出气,你准备随时走人?”

“不会吧。”

“怎么不会?”向晚反问,顿了下,不想多说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决定吧,以后要是发生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去盛宇好了。”

第二天,向晚陪向俊一起去盛宇的人事部,把自己的简历递过去,因为是总裁亲自关照的,人事部的负责人对他们十分客气。

“市场部那边正缺人手,我们会尽快做出安排的,到时候电话通知你。”负责人亲自送他们到门口。

出了集团大楼,向俊感慨了一句:“唉,这世道有人就是好办事啊,要是我自己来估计人家都不拿正眼瞧我。”

向晚看他一眼,“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能给我出岔子,要不然不光我不好意思,我同事都会跟着没面子。”

“姐,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之后,向晚被他拉进了商场。

这家商场是全省连锁的,每个市都有分店,不过论规模,当然是省城这家,里面卖的都是大牌子,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是四位数。

向晚没打算在这里买,权当陪向俊来看看,她舅妈虽然对别人苛刻,不过对这个儿子很大方,向俊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导致这小子有点不知人间疾苦。

“哎,姐,你看,这件挺好看的,你上课也能穿,比你那些T恤有女人味多了。”

向晚看过去,是一件雪纺衬衫,上边带小碎花,模特下半身配了条牛仔裤,衣服下摆隐在裤子里,干练又淑女。

向晚看了眼标签价格,摇头。

“五折呢,打完折也才600多,去试试吧。”

“咦,这条裙子蛮漂亮的。”一道温柔动听的声音传入耳膜,向晚转过头,一对母女停在他们对面的专柜前。

这对母女很惹眼,母亲气质高贵,姿态雍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贵胄气息;女儿五官漂亮,服饰华美,像偶像剧里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小姐,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她们一出现立刻吸引住周围人的目光,连营业员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打量了几眼。

“喜欢吗?去试试吧。”那位母亲说。

女儿又看了一眼,指了指衣领位置,“这个地方设计不太好。”

母亲温柔一笑,“那再去前面看看。”

“唉,真可惜。”向俊的目光从那个女孩子的脚上收回,带着惋惜地嘀咕了一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是个瘸子。”

向晚没搭腔,微微皱了皱眉,转过身,“走吧。”

“衣服不试了吗?”

“不试了。”

出了商场,向晚说要回去了。

向俊表示惊讶,“你衣服还没买呢。”

“不买了,反正也不缺衣服穿。”

“那我们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去?”向俊又提议。

向晚摇摇头拒绝了,“跟我妈说回去吃饭的,你留着下次请客吧。”

下午的时候,向晚又出去了一趟,苏纯约她出来喝东西,他们在师大附近一家甜品店见了面。

向晚她们念书的时候经常光顾,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婆婆,老人家无儿无女,靠自己卖甜品养活自己,师大的学生都愿意来这里。

苏纯搅拌着碗里的赤豆糊,抬眸询问:“和解了?”

“什么?”向晚淡淡反问。

“装。”

向晚支着胳膊,“有点心烦。”

“这有什么好烦的?人家主动来和解,算是有诚意了,而且吧,我听厉衡说老江这阵子很不对劲,一起的喝酒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受了打击呢。那样的人肯承认受打击,那得多不容易。”

见向晚不说话,她继续:“你不是到现在还在怀疑他的诚意吧?”

向晚摇摇头,“我不知道。”

“啊?真怀疑啊?”苏纯拿一种老江真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向晚压力山大,忍不住说了句:

“我和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两个的家庭相差太多,怕他家里不同意?”

“一方面吧。”

“我倒觉得你不必担心,你看我和厉衡不也这样?而且老江他现在江氏的一把手,家里人都得听他的呢。”

向晚沉默,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苏纯抓住她的手,劝道:“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有些事不是她想太多,而是根本不用想。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晚接到江渔舟的电话。

“睡了吗?”他在那头问。

“没。”

“在等我?”

向晚:“……”

那头哼笑一声,说:“我可是在等你啊,可惜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江渔舟……”向晚不想听他说这些,感觉被他调戏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江渔舟的口气有点无奈,“好好,我不说了。”

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两边俱都安静,电话里有呼呼的风声,吹在耳边,落在心头。她觉得无所适从,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嗯了一声,声音冗长带着些许疲惫,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刚刚喝了不少酒,头痛。”

向晚原本都要挂电话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接了他的话,“谁让你喝那么多。”

“嗯,以后会注意,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他的话忽然提醒了她,一下子没了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我要挂了。”她说。

“我头真的好痛,身上好像又痒了,怎么办?”江渔舟在那头喋喋不休。

向晚咬着嘴唇,她真想一下子掐断电话算了,这人是装疯卖傻还是开始撒酒疯了?她握着手机,说不出一个字,可也没挂电话。

“你怎么不说话?”他在那头发问。

“说什么?”

那头啧了一声,叹道:“你啊,还真不解风情,我忍着头疼和难受跟你讲电话,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向晚扭头看窗户,窗帘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耳边那个人的存在感很强烈,虽然是一个人独处的夜晚,无形之中也多了点情意绵绵的味道,时光都好像变得温柔了。

江渔舟在那头闷笑出声:“又不说话了。”顿了顿,“现在的你和那天对我动武的时候感觉不像同一个人的似的。”

向晚心里想,你还不是一样,先前那么不着调,现在又来装情圣,扮黏糊,你的面具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了。

“我要挂了。”她再次强调,并且果断挂断。

江渔舟这边电话刚挂断,他家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刚刚和谁讲电话呢,那么长时间?”

江渔舟自然不能说我和女人讲电话,只说:“和盛宇的周总讲电话呢,跟他咨询一个事情。”

老爷子不疑有他,问:“事情谈得怎么样?”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明天还有两项条款,谈妥后就能签下合约。”

“嗯,这我就放心了。”老爷子说,“我就知道你是经商的料,当初要不是一门心思非要去当兵,我们江氏早就做大做强了,哪会被你大哥搞得那么萧条。”

江渔舟现在人在B城,去那里谈一项合作,B城是本省的第二大城市,新开发的工业园区已经招揽了不少外资企业,江氏此次的入驻,对于企业本身是一项质的飞跃,而对于江渔舟来说,这是他上任以来,首次亲历其为的大项目,公司里多少人的眼睛都看他。

当初他从部队转业回来接手公司,有许多人是持保守态度的,认为:他虽然在部队混得风生水起,但隔行如隔山,商场上他未必行。

但老爷子拍着胸脯在股东大会上打了包票,并在头一个月拖着久病初愈的身体亲自带着江渔舟,直到江渔舟完全上手。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两个儿子,孩子们小的时候,他经常把些合同报表什么的给他们看,小儿子天生聪慧,一看就懂,大儿子却要他解释好久。只是前妻临终前他曾许过承诺,将来要把公司交给大儿子管,再加上前妻娘家在公司里势力颇大,他也只能如此。

小儿子也算有志气,表示不觊觎家里的财产,高中毕业考了军校,在部队也混得风生水起,要不是他那个屁本事没有,只知道胡来的大儿子差点把公司拖垮,他又亲自去部队说了几次,人还不愿意回来接这烂摊子呢。

这次的项目一旦谈妥,江渔舟不但证明了自己,公司里那些最后的顽固分子也最终不会有话说了。

所以老爷子才这么关心。

事实正如江渔舟所料,第二天的谈判果然顺利,上午谈妥,下午修订草案,之后签了合约。

晚上合作方举办了庆功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对方给他安排了酒店,他婉拒了。

从B市到F市是短途,三个小时车程。

半夜两点钟,向晚处于静音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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