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觉得夜邪应该是生气了。
昨夜……月喝口热水压压惊!昨夜许是魔障了,她竟然容许了夜邪的亲近,但在最关键时刻他止住了动作,只咬牙切齿问一句:你亲戚来了?
她红着脸哆嗦:谁、谁呀?
怎么说呢,活到二十多岁才真正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性亲戚,还是在她差点洞房的当晚,想想都怪无语的,更别提夜邪当时憋屈的脸了……
“想什么呢?我都坐这儿半天了就见你一直发呆!”
“小娣娣,我可能疯了,昨晚……”月想到事后被夜邪抱着入睡,两人的身体却都是紧绷僵硬的,明显他是在忍耐,听着耳边压抑深重的呼吸,她一念成魔竟然主动伸手摸上他……!
“昨晚怎么了?”江娣看她欲言又止,眼神迷离的模样,试探道:“难道昨晚你兽xìng发作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月的反应出奇激烈,竟直接扔了杯子嚷道:“怎么可能!本少爷只是怕他憋坏了身子,我是好……”
看江娣怔愣的神情,月急忙住嘴,默了两秒转移话题:“我亲戚造访了。”
“你……终于要发育了?不对!你和夜邪昨晚难道做了?但你不知道姨妈竟然来了,所以才会在这儿懊恼?”
“哈?!”月嗤笑不已,“我懊恼?几天不见小娣娣是被秦昊给感染近视了么?”
江娣不反驳,只从包里翻出面化妆镜递给她,示意她看看自己此刻的神情模样。月并不搭理,捂着肚子寻求减痛之法。
夜邪又是两天两夜没回来,月因为肚子痛着实没睡个安稳觉,看着空旷的床畔,她忍不住暴躁的问候了所有人。第三天天气晴好,她一身黑色休闲衣,随手带上连衣帽,第二次进入明皇总部。
许是经期脾气暴躁,对于美女秘书的再次阻拦,她没有耐心应付,只面无表情问一句:“怎么,又在和秦家小姐开会?”
“夫人,boss他……”
“趁我手还不痒,让开。”
月想她的样子是不是很像前来捉奸的怨妇?想到这儿她就打了退堂鼓,潇洒如她,怎么能做出这种墨迹又引人误会的事呢?她并没有很在意夜邪,她只是……
正当月在深度自我剖析时,秦苜走了进来,月看着她手里拿的文件夹,意味不明的笑了,随即大咧咧走向桌边倚着,和上次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目送她走进办公室。
在开关门的间隙,她看到夜邪自文案上抬头,与她正对,平静无波。
十分钟,整个秘书室的工作人员都看出他们老板娘的烦躁和多动,但他们又不敢搭话,因为她的风评广为人知,十足不良之典范,没人想无故被骂……甚至被打!
秦苜进去的第十一分钟,月终于按捺不住蠢动的手脚,推开了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门内两人齐齐望向她,面上是意料之内的淡然,这让她很有挫败感,烦乱的心情更盛!
“我们在谈公事,叶小姐如果没有重要的急事可否再等等?”秦苜的笑很敷衍,月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后果断拒绝:“十分钟还不够你谈的!现在是本少爷的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请你避避。”
“夜秦两家未来五年的合同应该比任何私事都重要吧?还是请叶小姐多替夜家、也替夜总裁考虑考虑。”
月睨了一眼旁观的夜邪,干脆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不屑道:“本少爷的利己可是胎生的,怎么可能为别人着想?……姓夜的,我本来下了一个此生最艰难的决定,但是现在它在动摇,如果你不想家无宁日现在就跟我走!”
夜邪最终也没跟月走,因为走的是秦苜。
夜邪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将坐在上面的月困在两手之间,深沉的盯住她,轻声提醒:“我的合同走了,希望你重要的事当真如你所说。”
月抿唇,忍住想动手打人的躁动。
“说吧,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我要回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