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走了,他桌子钻的够多的了,你不心疼啊?”玲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伸懒腰,对还趴在桌子下的我做了个鬼脸。
“我们一起走,我今天得回妈那里”,彭静把我扶起来,叮嘱我她们走了以后把房间打扫干净。
“ok,两位大小姐,你们又留下一超级惨淡的残局”,我看着一地瓜子和纸带叹气。瓜子都是她们吃的,而纸带都用在了我脸上。
送她们到了楼下,彭静强迫我亲了她一下,玲在一旁坏笑。
她们上了两辆出租。
咦,这好像是玲的包吧,那个冒失鬼,得了,改天她过来拿给她好了。我扫出一个包来,掉在了两个沙发的间隙中。正想洗澡上床,门外有人敲门。大概是玲回来找东西。
“我的包……”,玲冲进屋里,话还没说完,她的包已经在她眼前了。我把包递给她。
“我去洗澡,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也许是因为以前和她是恋人的关系,所以我在她面前很随便。
洗了澡出来,她坐在沙发上,桌上是几罐啤酒,她正翘着二郎腿慢慢喝,眼睛盯着头上的吊灯。
“哪儿来的啤酒?你当我这里是酒吧啊?”我有些不满。
“别那么小气。刚下楼买的,今天心情不好”,她懒洋洋的说。
“别心情不好啊,男女授受不清,彭静知道我在家里和你喝酒我就死定了”,我有些胆怯的看看楼下。
“你别一口一个彭静的提点我……我就那么遭人厌啊。什么授受不清,你身上什么东西我没看过,切”,她不屑一顾。
“干嘛心情不好”,既然说不过她那就只好认命了,我也拿起一听啤酒。她一把夺过去。
“这两听是我的,那两听才是你的”,她撅着小嘴说。我哑然失笑,现在的她就像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玲,我开始怀疑上个月在零点我见到的是另一个人。
“说说怎么个心情不好法”,我灌了一大口。她心细,居然还记得以前我开拉罐时割破过手,把拉罐都打开了。这也好,方便。
“我被男朋友甩了,就像你一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淡淡的说,眼中透出一些哀怨的神情,但并不明显。
“看起来你不怎么难过啊”,我笑着说。
“有你那壶垫着底呢,这次这个算什么”,她白了我一眼。
“好,为世界上像我这样的臭男人干杯”,我举起啤酒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光。
“下辈子我要变男人”,她也一口喝光,接着恨恨的说。
“变成男人以后干嘛?”
“把所有的女人都上一遍,过过瘾,也算弥补弥补我上辈子的缺憾”,她确实不是淑女。
“这好像是所有男人的梦想”,我忍着笑,开始喝第二听啤酒。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她很认真。
“这个不一定,说什么话都得留点余地。”
“没有余地。就是这样的”,她皱皱小鼻子,然后又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行,行,算你说的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行了吧”,我苦笑着说。说实话,今晚的玲似乎让我回到了过去,她的活泼,她的放肆,她的天真可爱的萝莉模样,都让我的心跳有些加速。我开始在心中念彭静的名字。
啤酒喝光了,玲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外套已经脱掉,里面是和那天一样的小背心,我才看清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我只认识一个**。
“喂,强盗,你在看哪儿呢”,她双手抱住胸脯,慢慢的躺在沙发上,她的手机滑落在一旁。
“我去方便一下”,我有点热,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有些飘忽,直觉告诉我这里边有些问题。
“别走,抱我”,还没等我走两步,两只如同蛇一般的手臂从身后缠在我的胸脯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两团东西顶着我的背。我发现我想要她。
“别这样”,我努力推开她,又往前走两步,然而头中似乎有个人在阻止我这样做。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她的脸幻化成了薇,菲儿,羽菲,彭静,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我并不认识的女人。
什么也不知道了。
很怪的梦,梦里五光十色,姹紫嫣红,远处似乎还有人叫我的名字。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红的紫的绿的蓝的圈儿从我眼前穿过去,我感到一阵眩晕。我睁开眼。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是你,我们……”,我惊疑的看见自己躺在沙发上,她**着靠住我胸膛。这样的场面无比熟悉,只不过那一次是在宾馆,而且床单上还有一滩血。
“你又把我强奸了”,她嘻嘻的笑着,慢慢的站起来穿好衣服。我注意到她的背上有几道红艳艳的伤口,形状像是一颗心。
“到底怎么回事”,我沉下脸。我记得昨天我和她在家里喝酒,只喝了两听拉罐而已,我不可能会喝醉。
“我在你的酒里下了点药。就是那一次的那种。我给你说过的,记得吗”,她悠闲的坐在窗边的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欣赏我的身体。
“那次你说的在水里下春药是真的?为什么”,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一件无比荒唐的事情。
“因为我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你不肯”,这句话她说的很快,也许在她看来这个理由非常充分。
“你怎么会那么任性”,我看着这个女孩,感觉无法理解,“那这次你可以解释吗?”
“嘻嘻,你可以猜一下”,她笑得很得意。
“报复吗”,我在一瞬间已经醒悟过来,在椅子上坐着的不再是那个和我一起看河的小女孩,而是一条毒蛇。
“好聪明。又帅又聪明的帅哥哥”,她又开始咯咯的笑。
“彭静呢?”
“走了。她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的光屁股,而且当时我也叫的很大声,沙发快塌了”,她似乎在回味,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打的电话”,很没有意义的问题,但我仍然想问。
“用的是你的手机。我把它放在了沙发旁的桌子上,那样听起来效果会更好。所以她一下子就过来了。”
“然后呢”,我心中的愤怒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然后?没什么然后。她进来看了一下就走了,把门摔的挺响的,也不知道爱护东西。她一走你就泄了。你们真有默契”,她的浸在阳光中的脸看起来如同天使,我穿好衣物站在了她的面前。
“强盗,你想杀了我吗”,她盈盈的笑,仿佛无视我的存在。
“啪”,一个耳光印在她脸上。我寒着脸死命的盯着她,双手因为用力过猛把拳头捏的脆响。
“我知道你会打我,但没想到你温柔到只打我一个耳光”,她转过脸看着我,嘴角沁出血迹,“我们两清了。”
“什么两清了!一个耳光就够了吗!你知道彭静对你多好……她以后不会再见我了”,我声嘶力竭的对她吼,她脸颊上那个手掌印分外分明。
“你有资格对我说这个吗”,她冷冷的看着我,“我等了你8个月,换来的是连29天都没有的爱。其实这也没关系,你骗我的时候,我也在骗你。给你说啊,你给我找的那个什么卖手机的活儿我只干了一个月,然后我又回去干我的本行了。为什么不呢?又赚钱又不累,那时我又没卖身,你们这些臭男人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她的脸在我眼中开始扭曲,这已经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玲了。
“我知道你和我分手是嫌我烦,嫌我脏,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听听你的声音。这难道很过分吗?可是你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她的声音逐渐锐利起来,听起来像巫婆的尖叫。
“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我怎么会爱上你呢,你***一个臭婊子”,我的口气冰冷,话语恶毒。她用春药要挟了我当她的男朋友,她瞒着我偷偷跑回洗脚房去做那些下贱的勾当,她打电话让好友彭静来看自己的男友和她疯狂的**……她也许只是为了在我身上得到一种乐趣,她也许从来也没有爱过我。
“臭婊子,咯咯,又是臭婊子,怎么我的男朋友都这么叫我……对啊,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我是婊子,没错,你和我分手以后我就一直在当婊子。那些臭男人每次都把钱塞进我的内裤里,咯咯,都是些臭男人”,她放肆的笑起来,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她一定是疯了。
“过来,强盗,到我身边来。我给你看我画的画……”,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脱下衣服,转过身露出脊背,背上是几道红艳艳的伤口,像是一颗心的形状。
“那时我听到你对我说分手,我的心很痛,那段时间我很想自杀,但最后我想通了,我可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你是属于我的,只是属于我的……你这个强盗,你知道吗,每次当我想起你的脸,我就用刀在我的身体上画画。血从我小腿流下的时候最美,那个时候我就会开始跳舞,只可惜我没有摄像机……强盗,给你说啊,前两天我在背上画了一颗心,本来还想在心上画一把箭的,但我画完了心就拿不起刀子了,那颗心一定也画的歪歪斜斜……你看见了吗,嘻嘻!”
她毫无生气的笑声,淌着血的嘴唇,飘忽的眼神,这些都变成了一只只无形的手,把我的心揪的生疼,快要被撕裂开来。是的,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先弃她而去。当她哭着对我说她会等我时,我***居然连一句承诺都不敢给她。
她说的对,我没资格怪她。
我离开了我的房间,不敢再面对玲苍白的面容和无声的哭泣,这些事实就如同玻璃碎片般尖锐,把我的心切成不规则的一块一块,血逐渐开始变冷,凝固。
再一次见到静是在一个星期以后。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在美容院门口截住她,下班时间。
“每个犯了错的男人都这么说。我很看不起这些男人”,她冷冷的说,“不过,你可以解释,看我能不能接受。”
我没打算瞒她什么,所以我详细的说了我和玲之间的一切的事情。我不想放弃彭静。
“说完了”,她的脸色依然非常难看。
“这都是我的错,不过如果不是玲的话,我们不会……”,我力图让自己显得很委屈,但心中对玲无尽的愧疚阻止了我的虚伪。
“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可以不在乎你们那一天晚上做的事……”,静慢慢的说,她的眼中分明含着泪,但她努力控制不让它落下来,“但我不能原谅你对我的隐瞒。”
隐瞒吗?是的,或许也可以说是欺骗。我假装和玲不认识,这也算和玲达成了某种默契。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玲的帮凶,我们一起伤害了彭静。
“玲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彭静转过脸去擦掉忍不住掉落的泪水,“对了……回家以后看看衣柜里的那把黑雨伞,那是菲儿的吧”,她努力对我笑笑,说。
“嗯,对”,我无力的回答,没有去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菲儿。情绪已经黯淡到了极点,我感到自己像困在流沙里的金鱼,无力挣扎。
“也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彭静轻轻走到我身边,“再抱我一次好不好?”
风吹过身边,仿佛不想惊扰我们,又柔柔的向前飞。我和彭静就这样分手,拥抱之后的平静让人心碎,她的背影在我眼前久久不散,耳边依稀还有她的声音。
老公,我是真的很想给你生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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