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容婳站起来,“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不会是他吧!这里都能找到,看来他在清漪身上真的放了东西,有些难过啊!
“额,说了,还让我们给他安排一个住在清漪殿下房间旁边的住处,但是……”他欲言又止,容婳接下去,“只是清漪不愿意是吧!”
他没有说话,容婳大概也是猜到了这个后果,清漪怎么可能同意让一个随时都想着要吃她的男人住在她的旁边,只要将墙给推到了,不就等于同床共枕了吗?清漪那个性子,不打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把他安排到我的房间旁边吧,如果他有议论,就说不满意你可以走啊!没人拦你!”
夏濮墨,“……”这样真的好吗?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修为也不低,你让我这样跟他说,不是找死吗?
容婳,“你怕他就按我这样说的告诉他,阿墨,别怕,他要是敢动手,怕是有个人饶不了他。”
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容婳无奈,“你若是还怕,那就让慕容哲跟着你一起去,反正有慕容哲在,他估计也不敢做什么,不是吗?”
没辙,还是得去,反正到最后还是自己的事,容婳过来,“你哥哥在哪?我有事找他!”
夏濮墨道,“兄长要去闭关,被三叔拦下来,现在应该在他的德室里治愈伤口呢?如果你有事找他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容婳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走了。
夏濮墨深吸一口气,还是去了,按照容婳说的,带上了慕容哲。
而慕容哲一听到是容婳让他这样做的,心里一边欢喜一边愁,怎么能这样呢?容婳你太好了,给了我们这么多时间来相处,要知道琴宗重建以来,夏濮墨就没有一天是准时出现在床上的,每次都是等他等到黑夜,才懂到他回来,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又有人说,哪里哪里有什么事,差点没让他吃人了,你说他得具身体容易吗?竟被那些个破事搅浑。
“走吧,我跟你去,反正那个男人,我也不是打不过。”
容婳按夏濮墨说的去德室找夏濮阳谈事,可是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喘息声,那是修炼到了一种境界后,突破不了的懊恼声。
自救了琴宗以来这夏濮阳从未找过她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心知夏濮阳多半是有意躲着他,暂时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可是没办法,夏濮阳不来找她,容婳也没那个心情去找他,反正她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留他们自己来解决,但是在徐晁嘴里探出来的事,唯独这件不行,这件事她必须搞清楚。
她推开门,连门都没锁,看来是真的失了心神,看起来也没那个找死的回来敲他的门。
容婳一进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凌乱不堪,一身素白的衣裳早就是被灰尘和汗水掩盖了,完全看不出这衣服的原来模样。
但是她知道,这个人是夏濮阳,曾经的琴宗宗主,那个暖暖如玉的人,虽然人是夏濮阳,但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夏濮阳,容婳推门进来时他正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眼里血红一片,已经没有了一宗之主的样子。
容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夏濮阳!夏宗主,我们能谈谈吗?”
他偏过头,看见是容婳,这才勉强起身来,“哦,容婳,你怎么来了?”
容婳眯着眼看他,“你还关心我怎么来了这件事吗?”
然后眼光落到这屋子的各处,“一宗之主堕落到这种程度,也是前所未有吧,嗯?”
他抹了把脸,将挂在脸上的头发捋到后面,“容婳姑娘,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改日我修整好了,再来!”
他这是在赶我走吗?容婳心想道,这夏濮阳从见到她开始就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从未有过这么失态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夏濮阳这般失态,也许是现在情况特殊吧,尚能理解,只是这种脾气在我面前发作,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找你,是有事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是或者不是。”
夏濮阳,“容婳姑娘,我现在真的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请你下次再来,可以吗?”
容婳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夏濮阳,你以为我的时间跟海里的沙子一样,一抓一大把吗?”
听出了容婳话里面有怒气,心里再多的难受都得暂时压下去。
他微微叹了口气,只得退让一步道,站起身来,“容婳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
容婳问道,“琴宗的阵法图是不是你们先祖所创?”
夏濮阳道,“是!”
容婳,“是不是除了琴宗宗主以外,没有人知道阵法图如何运作?”
夏濮阳闭上眼,“是!”
容婳,“是不是很不想接受琴宗了。”
夏濮阳道,“是!”
容婳眯着眼,“是不是恨我夺走了琴宗的掌控权?”
夏濮阳想也没想就回答,“是……”而后一想这个问题有些不对,急忙补了一句,“……不是!”
容婳点点头,“很好,接下来这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他转过去,听她的意思,这问题听起来还有些严重。
而后,容婳朱唇轻点,“琴宗里面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听到秘密,夏濮阳猛的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容婳,脸上多的是慌张和震惊,而容婳则是一向冷静,一句话也不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或者没有,懂吗?”
他走过来,“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吗?容婳!”
容婳笑意更深,“我第一次见夏濮墨的时候,是在森林里,他正在想办法进秘境,原因只有一个——救回慕容哲,可是那座秘境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头吃人的妖兽,当然他们是打不过的,被当时的我解决了,之后,他说是琴宗人,我一听琴宗,应当就是以琴为武器的宗门吧!果不其然,你们所有人基本上人手一把琴,没有人不会。”
夏濮阳,“以琴为武器,是我们先祖所创,传下来的!”
容婳,“是,这是你们先祖传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先祖为何不教给你们其他,唯独教了这琴技。”
夏濮阳有些疑问,这琴技有什么问题吗?“琴技是先祖教下来的,我们后辈当然也是跟着学!”
她也是点点头,不可否认,“是的,这点你们是没办法改变的,即使你们这琴技若是没有练出火候来,恐怕也打不过别人吧!”
这倒是真的,要不然每次宗门大比武的时候,他们琴宗每次都是因为琴技不到家反被别的宗门打击,若不是宗主和长老各自撑着,怕是琴宗早就被挤下去了,哪里还有今日这样的地位。
“你们每个人学琴的时候,第一首学的是那一首?”
“第一首?”他想了会,“哦,第一首必定是现在每个人都会弹的安魂曲!”
“安魂曲!”容婳想着这首曲子,跟那个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夏濮阳看不出容婳到底什么意思,询问道,“容婳殿下,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
学琴本就是是个那种就学那种,可是他们第一首学的就是这安魂曲,这本就是有安魂效果的曲子,一个人弹绝对没什么用,可若是整个宗门的人都会这首曲子,那么他们为了熟练每日必定会谈上几次,以求熟练。
“所以,你们已经弹了几百年的安魂曲了?”
“额?嗯!”
这首曲子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容婳忽而转过来,“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想我有事还做了。”
而后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夏濮阳一人站在原地百思不嗯四节,这曲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容婳大概知道这琴宗里有什么秘密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这么久的东西,之前还在为找他而恼火该怎么办?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缘分,若是她没有救夏濮墨,没有答应他救慕容哲,没有答应他拯救琴宗,她也不会拐个弯来这了,还好她没有拒绝,否则真的是要后悔得很。
感谢你徐晁,虽然你只是个炮灰,但是你这炮灰还是有点价值。
现在她算是想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白泽有器,其颜如金,其色如慧智兰光,视者无不怜,见者无不爱,可令死者生,生者往,乃白泽之首辅器也。”
“可算是让我找到了,白泽,多得还挺远,难怪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你,以为你因为太过去特殊,继续躲起来,却不知,你竟是被人封印起来,真是可怜,不过现在可不是让你出来的时候,你那死者生,生者往的能力,可是让别人觊觎得很,都已经忍不住要来动手了,却不想我又救了你,你说,这个恩情,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容婳手中翻转着金光,眼睛也随之变成了金瞳,手指有意无意的动着,看着金光闪烁在手指尖,心情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