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中了这毒,但因为自己十岁时吃了一种灵草,所以在月圆之夜,并不会受那锥心之痛,但,药效,只有二十年,即是,还有四年。
“大人,即使是只发作于月圆之夜,但即使是平时,您稍微松懈也会让您死亡啊!”轻晏神色复杂的道。
虽然他知道云月沁也许会改变大人现在的如此状态,但,他知道以往的人中毒后那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不希望,大人也会变成如此。
他不希望,大人会死,大人是命中注定的王,注定是要取得天下!
“此事,稍后再作打算,现在的她,还有用处。”而且,还有四年不是么?
“云月沁可知此事?”
轻晏微微皱眉,回道,“这,我倒是不知,我没向她试探。”
“不过大人,我以友人身份提醒你,千万别对云月沁动情,历代的人的结果你可是知道的。”
不是苟且偷生,终日行尸走肉,便是两人双双而死,不愿一人活下去。
他感觉,姬鸿对云月沁有点儿不一样。
这份感情,要尽快扼杀。
“本王自有分寸。”姬鸿像平时一样淡声道,但他感受到,心底处的那一丝莫名的疼痛。
“云月沁的情况怎样了?”
“不太好。”姬鸿闻言一怔,没想到是这一答案,他沉声问,“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些伤痕么,难道以你神医之名也医不好么?”
“是绝心并蒂莲的影响,让她体内在牢中所受的寒气加剧了,这恐怕……”
“说。”
“会让她月圆之夜的发作加剧,而且变得体质偏寒。"
烛光摇摆,姬鸿的脸上忽明忽暗,脸上神色異樣。
姬鸿的手颤了颤,喃喃道,“在那噬骨痛苦上加剧,体质會偏寒嗎。”
兩人一時間沒有說話,而姬鴻閉目,像是思考著什麼似的。
輕晏看著姬鴻,複雜情緒一閃而過。
良久,姬鴻才道,“明白了,還有什麼要事麽?”
“……沒有。”輕晏遲疑了半刻,方道。
“出去吧。”微微暗哑嘶哑的声音,与平常完全不同,完全沒有注意到輕晏語氣中的異樣。
“是。”
轻晏低着头退了出去,离开院子,不久,隐凛追上了他,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對大人隱瞞了什麼?”
大人那会儿没有察觉到,但并不代表他隐凛会注意不到,那一瞬的異樣和半刻的遲疑。
他之所以没有提出來,是因为他知道,轻晏是不会害大人的。
“我沒有告訴大人,雲月沁亦因寒氣,導致將來的孩子會在腹中因此寒氣而死。”輕晏嘆了一口氣,沉重的道。
隱凜一怔,語氣中有點波動,“你是說,她以後將不會擁有孩子?”
“是的。”
“可是。”輕晏勾出一抹笑容,“你以為本大爺是誰,這小小的寒氣難不了本大爺。不過,暫時不要告訴大人,免得他因愧疚而影響了計劃。”
“這是不可能的。”
“說的也是。”輕晏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