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才刚晋升至武帝,想要击败祖巫,几乎没有可能。”飞天观主说道。
人众皆知,云寂这名客卿在来道门之时还只是武圣巅峰。
“不过能在一个月之内晋升,就不容易了。”陈知守紧蹙着眉头,说道:“可是没有修炼出界力领域,只是强化了界力释放的量和威力,仍然有所不足。”
“想要修炼出界力领域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峋鹤观主冷然说道:“就算是有人仙之命的盛绝仙也耗费了半年,这才过去一个月,只怕这祖巫已经是他的终点了。”
听到这儿,人群中不由传来一阵叹息。
江雄咬着嘴唇,有些担忧的说道:“这祖巫的实力也太夸张了,云寂用那么厉害的招数都不奏效,若非那刀法精妙,早就吃了大亏,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已经有两名弟子败阵了,现在还没有人胜出。”玉公子说道。
的确如此,才过去短短一炷香,已经有两名武帝级的弟子不敌祖巫,被迫退了回来,一脸的懊恼,不过在这种不朽魔尊的面前,他们的确能做的不多。
林小渔双目凝视着灵璧,说道:“胜负只是其次,我只想他平安回来。”
“我……我觉得二师父会赢。”小蛮则突然说道。
玉公子疑惑道:“为什么?”
小蛮说道:“二师父虽然几番攻击都未奏效,可气势却在节节攀升,丝毫不落下风,而且我觉得在二师父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
“有人胜出了!”
突然之间,一声大喊传遍了整个青城观,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灵璧一角,赫然是盛绝仙所在的位置。
只见盛绝仙神色冷酷,半身血污,只是那血色极深,明显不是他的,而在他的脚下,则是一大片的血肉碎块,似乎在被冰冻之后又砸碎了一般,那些血肉碎块仍然冒着丝丝寒气。
“帝……帝江被他击杀了……”一名内门弟子仍然没有摆脱震惊之色的说道。
满地碎肉已经看不清那怪物的原貌,但是现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一直在关注盛绝仙,他所面对的赫然就是那十二祖巫中最为强悍的首领帝江,可这才过去一炷香,这头祖巫之王就已经被击杀了,且死状如此之惨。
“寒狱界力,竟然如此霸道。”风无尘啧啧说道。
“听闻他还修炼了八品武经‘无我法界’,早已将界力领域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此番尚未发挥出来,这帝江就已经死掉了,不愧是人仙之命,天纵奇才啊。”刀皇王破感叹说道。
剑阁之主也点头说道:“不错,既然已经击杀了帝江,过了祖巫拦路这一关,那么这青城观主之位也八成归他所有了,我现在倒是有些期待那传承之物到底是什么。”
“这么大的阵仗,想必这传承定然不凡才是。”风无尘说道。
蜀山长老颜肃则说道:“传承之物倒是其次,你们说若让这盛绝仙修炼《道经》的话,或许几百年之后,又有一个新的道门掌教将会横空出世。”
道门代代传承,在任何时代都是首屈一指的顶级门宗,甚至在一些时段威名还在佛宗之上,对于传承者,道门素来极为重视,如今现任道门掌教已是真正的武祖,早已具备破碎虚空的条件,若然天道稳定,他随时会这么做,那么偌大的道门必定要有新的顶梁脊柱。
如今在所有门宗看来,盛绝仙很有机会扮演这样的角色。
转眼之间,又有三名弟子被迫退了出来,其中两名还身受了重伤,险些把命留在了那秘境之中。
……
轰!
一声惊雷巨响,云寂刀身却被一团爆炎震开,手中界刀不断震颤,整个人退出了几十丈才稳定下来。
“我已经完全施展出武帝之境了,凭借着所修炼的魔诀仍然无法击杀这家伙,果然难缠,虽然有更大的底牌,但是还不到机会使用。”
云寂心里想着,老实说,若是他豁出全力的话,是有机会一击轰杀这祝融祖巫的,只是这场实战的本身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毕竟刚晋升至武帝仅有数日,他必须完全熟练这种状态,且不断磨砺界力,让它晋升至崭新的层次。
仅凭一场对战,这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对于云寂,却是有可能做到的,他不相信这祖巫会是最后的考验,毕竟观主只有一个。
“死吧!”
祝融祖巫双目尽赤,只见那汹涌的火焰竟然被吸进了长棍之中,而棍子本身变化为深沉墨色,毫无一丝光泽,只有一些裂纹还流淌着如似岩浆般的赤红。
没有了熊熊烈火,看起来祝融的气势减弱了大半,可随着那长棍的变化,一股宏大且恐怖的灼热之力却透发开来。
云寂倒吸了一口寒气,心知这可能是它最强大的血脉天赋了。
紧接着,那一道黑色长棍就抡了过来,并伴随着祝融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滚滚热浪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剧烈翻涌着。
一丝火焰都没有,云寂却从那黑色长棍中感觉到了焚天烈焰,他不动如山,双手持着紫煌刀。
当此情形,云寂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使出最后的底牌,有可能破开这一击并对祝融造成重创,但他的观主之路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二是让界力突破,死中求生,这是最有效的突破法门,而一旦他踏出了这一步,那么自身实力就会无穷强大,哪怕是再遇到巫浮屠都可以轻易将其灭杀掉。
“突破……必须突破……”
云寂的心中呐喊着,将界力一股脑的都释放出来,可是那黑白界力却在破体而出之时却似是无序般乱窜着,毫无章法。
黑色长棍已经迫近,威压降临。
云寂狠狠的咬着牙关,竭尽全力的掌控着这么大量级的界力,可这些界力却如大海上掀起的惊涛骇浪,难以掌控。
灵璧之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瞪大了眼睛瞧看着,而林小渔更是握紧了双手,指甲都紧张的陷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