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政中旁边的希夷先生,正一直迷迷糊糊的假寐着,看梁玉喜头皮磕出血,就一把搀扶起他,说道:“小子,你又来扰我的好梦了。≯≧≥中文w≤w≤w﹤.≤8﹤1≤zw.你这事也不是求谁就能办的,你自己知道,也是你曾经提过的。你还得去跟姓赵的说,没有他,沙陀人的人偶**是破不了的。”
梁玉喜:“嗯,这个事我还会再觐见圣上,哪怕是激怒他,要砍我的头,我也会再去请旨。”
虚印和董书怀送梁玉喜出来时,虚印说道:“老弟,王将军也只是做个样子,他当然是个心系百姓的大义之人。这点你放心,沙陀人只要来犯清河县城,我们屠龙社绝不会袖手旁观。”
董书怀也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弟,你我虽然结拜一场,但少于在一起。当兄长的也没帮你什么,实在有愧。”
“大哥你别说这些话,我心里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就行了。这屠龙社的人都是心怀天下大义的真汉子,当二弟的还要好好为兄长击节叫好,怎么会怪大哥呢?”
三人话别时,董书怀看着王雨鹛,几次都欲言又止。
出了小院,王雨鹛问道:“你这位大哥,曾经说他怀疑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可曾说过些什么翔实的话。”
“他说过啊,他说你跟他的母亲十分像,只是他妹妹的什么地方有个印记,我还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曾经在你昏迷时,叫我母亲看过,但你身上并没有那个印记。”
王雨鹛很专注的听着,说道身上印记时,她记不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印记之类的。
“哦,但愿他能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那我们现在又去哪里呢?”
梁玉喜站住了脚,是啊,现在又该去求谁呢?
“依你在武德司怎么多年的经验,你认为圣上会躲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很难说,县城里虽然有武德司的地方,不过可以肯定,圣上不会去这些地方的。因为这些地方很逼仄,像圣上这样的人,会觉得十分憋屈。而且,这些地方只是很不显眼,但不能说就很安全。”
“那最安全的地方会是?”
“我认为是城里的南山寺。”
“南山寺?”
“是的,南山寺不光大,而且周围道路复杂,外来人不容易快进快出。加上地势居高临下,如果在山坡下安插好保护的人,要想偷袭南山寺,恐怕就非常的困难。”
“说起来也是,南山寺地势和环境最佳,又是佛门清静之地,不容易引起外界的怀疑和猜测。那好,我们就去南山寺一趟,也顺便看看吴越国那些女子如何了。”
梁玉喜其实还有一个心思,他想借机看看郑王他们是不是也在南山寺。
两人就又往南山寺而去。
靠近南山寺的山坡时,王雨鹛在后面一把拉住梁玉喜,“哥,等一等。”
“怎么啦?”梁玉喜很诧异。而他反应过来,这是听她第一次叫哥时,他对王雨鹛如此亲昵的称呼他稍有些惊愕。
“因为这周围有武德司察子留下的痕迹,所以,圣上一定在南山寺。”
“你是说……你进去的话,会引起察子们注意,那就不太可能进得了寺庙里?”
王雨鹛点点头:“是的,他们一定会特别的小心戒备,甚至不放我们进去的。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找个荒僻些的地方看看。”
“荒僻的地方……我看不如这样。”梁玉喜双手按住王雨鹛的肩膀,“你就在这附近等我一会,我一个人上去。”
“那……没人接应你怎么办?”
“我就扮成香客上去,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而且,武德司的人就算抓住我,又能怎样?”
梁玉喜的话也有道理,其实他上去也没什么危险,大不了就是被轰下来而已。王雨鹛说道:“好吧,我就在这附近等你。如果有武德司的人为难你,你不要跟他们冲突,自己下来就是。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就喊叫。我会赶快来接应你。”
梁玉喜见她口气十分的认真,交代得如此的细致,关切之情可见一斑。
他有些许感慨地道:“你放心,这山上还有不少僧人和香客,大白天谁会加害我呢。”
两人说定后,梁玉喜就去寺庙山门附近的铺子买了些香烛等,就独自往寺庙大门走去。
他一边走也一边留意周围的人,现除了一些香客外,的确有一些小摊贩和像是过路商贩的人,在附近歇息。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像一般的香客,不是很注意盯着谁,就是滴溜溜的四处顾盼。
梁玉喜看自己也没引起这些人注意,就自顾进了寺庙的大门。然后就去大殿敬香,心里琢磨着,南山寺僻静的地方都在后面,那南山寺后院其实很宽阔。上次带吴越女子来时,就现寺庙后面有些空的院子。
梁玉喜四顾无人注意自己时,就悄悄的出了大殿,穿过回廊,往后院走去。一路上,也遇见回廊或一些屋宇转角处,有穿着精干的人。他都以费六爷“错骨术”中的身形,快的闪避,躲过了被人现。
几经周折后,终于他到了寺庙后面。他想,圣上一定是住在这后面的哪个地方,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武德司的人。只是,找到后,圣上会不会见自己呢?
他沿着小路,在有些残破的花院、假山和小土丘之间,慢慢开始搜寻。
几番寻找后,在一处假山处一转折过去,就看见一个小院子外,站了足足有四个黑衣短打扮的人,四人都腰挂雁翎刀。小院子大门紧闭,不问自明,这个院子不同寻常。
梁玉喜故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四人立马警惕起来。可能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俗家人,会躲过前面的暗哨,进到了寺庙的深处来了。纷纷都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梁玉喜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往小院子的大门走去,像是路过此地的样子。
他还没走拢院子的门外,其中一个黑衣人喝到:“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上香的,怎么啦?”
“快回去,这里不准停留,走……”
“为什么?这看看又能怎么了?难道这地方还是皇帝住的地方不成了。”
黑衣人脸色一变,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拔刀,并注意警戒起起来。
“你到底什么人?再不走,就怪你自己不长眼了。”
梁玉喜一看有戏,一句话就惹得察子们紧张起来,这院子一定就是了。他于是抱拳说道:“几位且慢,我是清河县的县令梁玉喜。烦请给赵爷通报一声,就说我求见。”
黑衣人也不松口,“没有赵爷的召见,你还是先回吧。”
“我是有要事求见,如果我见不到赵爷,这清河县被攻陷了,你们谁能承担得起?”
“梁大人,请回吧。”一个声音自院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