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大红花轿在十个白衣姑娘的护卫下抬到了王钦相府的大门前站住了,一个白衣姑娘上前掀起轿帘,史瑶一身平时穿的衣服走下轿来。
看到这一情形,门前的众人都愣住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小心的问:姑娘,你是哪一家的?
史瑶一笑的:什么叫哪一家的啊,我就是今天你们相府的主角,你们怎么连新娘都不认识了呢,难道,那个坏种花花太岁王郎,又抢了别人家的姑娘来成亲了吗?
闻言,管事的一惊道:什么,你就是新娘,那我们大少爷哪里去了呀?
史瑶头一摇:没看见,不知道。
管事奇怪的:我们大少爷去接新娘子去了呀,姑娘怎会没看见呢?
史瑶冷冷一笑的:那我怎么知道啊,也许走丢了吧。
话罢,突然做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又道:对了,不会真的被我给说中了,你们的那个大少爷,花花太岁王郎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带着人去抢了,因此,他就没有去我家接新娘子。
闻言,那个相府管事忙摆手道:不会,绝对不会的,一定是大少爷临时有要紧的事去办,就耽搁了去接新娘子,所以,就跟姑娘你们走岔劈了。
这个理由还真就不怎么样,这头花花太岁畜生,除了一天到晚的琢磨着去那里寻找美女,他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呢,在他的心里面,所谓的重要事情,应该就是去什么地方抢漂亮女人去吧。
史瑶才不会管他去干什么了呢,当然,最好是在外面被什么人一刀干死,或者是,被一群疯狗给撕碎了,死在外面回不来了,这也相当于给这个世界除去了一大祸害,给汴京城里的所有漂亮女人们除去了一大祸害。
于是她冷冷的问: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管事忙道:当然,当然,小姐请。
话罢,带着史瑶和众姑娘向府中走去。
王钦正与前来道贺的众朝中官员们打招呼说话呢,管事带着史瑶跟众姑娘走了进来。
见史瑶一身的平常装束,并且一个人走了进来,王钦愣住了,忙急步迎上去问:史姑娘,你怎么回事啊?
闻言,史瑶装糊涂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王钦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就来了呢。
史瑶问:有什么不对吗?
王钦道:你今天出嫁,怎么不穿新娘的婚礼服啊?
闻言,史瑶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这事啊?没办法啦,我爹被关在大牢中没出来,我娘想我爹病了卧床不起,我的事我们家没人出来张罗,我又不懂,所以就这样来了。
王钦皱了皱眉头,稍一思索道:这样吧,等会你去后面找我夫人,她有一套婚嫁的红衣,让她帮你换上,把今天的事应付下来。
史瑶不在乎的:不用换了,就这样吧,不就是出个嫁么,那么折腾干什么。
王钦道:那可不行,这关系我们相府的脸面,你一定得穿新娘的婚礼服拜堂。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的,或者说是,他怎么没有看到他的儿子,于是就扭动着头四下里看了起来。
新娘子都进府了,可是新郎去不见了踪影,作为王郎的父亲,他太了解他儿子的德行了,这个时候他一定是死守着他的新娘子寸步不离的,或者干脆就拉着他的新娘子直接入洞房了,他又怎么会舍弃了新娘子去了别的地方了呢,怎么一回事啊这是。
向外看了一会后他奇怪的问:咦?郎儿呢,他去哪里了?
闻言,站在一旁的那个管事忙接话道:相
爷,大少爷去接新娘子还没回来呢。
王钦一惊的:什么,大少爷接新娘子没回来?
话罢,看了看史瑶又道:可新娘都来了,大少爷怎么会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呀?
管事一摇头:不知道。
话罢,用手向史瑶一指:我刚才问新娘子了,她也不知道。
王钦向史瑶问:史姑娘你没见到郎儿吗?
史瑶当然知道了,因为这是李应龙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告诉王钦的。
她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一摇头道:没见到啊,我看天不早了,就一人过来了。
闻言,王钦气的骂:这小子搞什么呀,怎么这么的不着调啊。
话罢,向管事的吩咐:还不快派人出去找大少爷回来,都什么时候了。
管事忙道:是,是!
转身跑了出去。
突然,这时从街的一头走过来了一队大红花轿,这队花轿大约有三、四十抬,非常壮观。
花轿队来到王钦相府门前时停下了,然后在府门的两旁一字排开,接看就见第一抬花轿的轿帘一掀,李应龙从里面走了出来,随着李应龙的走出,又从每抬花轿中走出一个白衣姑娘来。
门前接待客人的那些下人们看直了眼,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应龙一挥手,八姐、九妹带领众姑娘跑了过来。
见状,一个下人忙走过来向李应龙疑惑的问:公子,你们是哪一家的?
李应龙一笑道:开封府的,你们相爷的儿子今天大喜,我带人来贺喜了。
闻言,下人忙笑:原来是开封府的啊,欢迎,欢迎,公子请。
但在心中却暗道:来了这么多人,是来贺喜啊还是来蹭饭吃的。
李应龙带着众姑娘向府中走去。
院中已聚了好多人,都是前来贺喜的官员富绅们带来的随从,主人进入了大厅,他们就留在了外面,但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李应龙带众姑娘走入了院中,正聚在一起说话的男人们双眼一亮,立刻停止了谈话,把目光全都投到这边来。
李应龙向八姐、九妹吩咐:你俩带众姐妹们等在这里,不要散开,听候我的命令。
二人齐声应道:是,师傅。
李应龙一人向大厅中走去。
步入大厅,李应龙看到厅中站了好多人,他不知道哪一个人是王钦,于是扯开嗓子喊:喂,那一个是王相,那一个是王相?
正与人谈话的王钦一愣,转头向李应龙看了看问:我是王钦,你是什么人?
李应龙走上前来向王钦拱了拱手一笑的:在下新任开封知府李应龙。
王钦脸一下阴了,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
闻言,李应龙做出一副怪怪的样子一笑道:废话,你儿子娶了我的人,我能不来道喜么。
闻言,王钦一愣的:你的人,什么意思啊?
这时史瑶跑了过来高兴的喊:师傅,怎么来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把今天的事给忙忘了呢。
李应龙道:胡说八道,这么大的事我能忘么。
跟史瑶进入厅中的十个白衣姑娘上前行礼道:参见大人!
李应龙一挥手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讲礼,不讲礼,随便,随便。
他的这个不讲理可是大有深意的呀。
向王钦道:恭喜,恭喜啊。
王钦冷着脸回道:同喜,同喜。
闻言,李应龙嘻嘻的一笑,突然又道:你喜我不喜,你喜完
了我再喜。
王钦一愣,没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那管事的从外面急急的跑了进来向王钦道:相爷,不好了,少爷被人抓了正游街呢。
闻言,王钦大惊,急道:什么,少爷被抓了,被谁抓了?
管事的道:被开封府的人抓了。
王钦忙转脸向李应龙急问:李大人,你为什么抓了我的儿子?
李应龙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道:抓了你儿子,谁说的,我什么时侯抓了你的儿子啊,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抓了你的儿子呢。
管事的道:你们开封府四个捕快正牵着我家少爷游街呢,怎么说没抓呀。
闻言,李应龙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你说的那个被游街的小子啊,他怎么会是你王相的儿子呢,他是个流氓犯,刚才他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漂亮就把人家拦住了,还硬逼人家嫁给他,还对人家动手动脚,正好被我给撞见了,我就把他抓起来打了几板子游街了。
闻言,王钦暗骂道:这个混蛋,什么日子呀,还在街上拈花惹草。
他忙向李应龙道:李大人,可能是误会了,小儿今天成亲怎会做出这种事来,请李大人放回小儿吧。
闻言,李应龙脸一沉冷冷道:你说你儿子做不出这种事来,这么说是本府诬谄你儿子的了,告诉你说,我可是有证据的,况且你儿子自己也承认了。
被一个知府呵斥,王钦那个憋气呀,但没办法,谁让他的儿子犯到了人家的手里面了呢,于是他放低姿态的,还有点儿低声下气的释道:李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李大人,什么也别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小儿放回来成亲吧,吉时马上就到了,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李应龙道:这还象句人话,行,看在你王相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
话罢,向一个白衣姑娘吩咐:小芬,你去传我的命令,让他们放了那个耍流氓的男人。
小芬应道:是,大人。
转身跑了出去。
王郎光着上身,胸前背后各写着三个大字,“流氓犯”,他的双手被一根麻绳捆着,绳子的一头握在肥球的手中,牵着他顺着一条大街往前走,他的身后跟着宁哥和三个腰挎钢刀的捕快,走几步宁哥就抬脚在他的屁股上踹上一脚。
王郎岂肯让人牵着游街,拼命挣扎蹦跳着,嘴上还不住喊着:放开我,我爹是丞相,你们这么对我,我爹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这种奇景京城里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看热闹的人站满了大街的两边。在那个没有电视手机的年代,看一回热闹的事是很难的,所以,有热闹不看那就是白痴啊。
再说了,这种热闹可比看大戏过瘾多了,而且还不用花钱买票,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们在惊奇之余又笑翻了天。
小芬与相府管事从街的另一头急奔而来,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向宁哥、肥球道:二位巡街吏,李大人有令,放了这个人。
宁哥不情愿的:刚玩出点瘾来怎么就放了呢,芬姑娘,你没有听错吧?
肥球道:对,一定是你听错了,把不能放,听成放了。
闻言,小芬笑道:大人说的是放,不是不放,不信你们可以自己问去。
宁哥忙道:那还是算了,别问了,放就放吧。
放字刚出口突然抡起手中的大棍抽向王郎的双腿“砰”的一下把他打躺在地上了。
王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喊:干嘛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