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画走了下床,借着窗外的月光,寻到了鞋子,穿上。从半透明的纱窗上看了一眼窗外,远远瞥去,看到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远眺,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寺庙,它高踞于险峻突起的孤峰之上,与庐山隔江对峙,近看五祖寺犹如一只展翅的凤凰。这座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
看近看院子,寂静寥寥,古木参天,松柏森森,不远处有一道红墙,再远的地方便看不到了。
此时,隐隐传来念经诵佛之声,声音很小,却异常清晰,又是过了好些会。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布鞋走过地面,没有多大声音,只有与地面沙子摩擦的声音。苏雪里警惕地望向门口,知道有人正往此处赶来,于是赶紧跑回了床上躺下,心里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有人敢动她一根毫毛,她定会千倍奉还!
此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内力还在,只是这具身体有些弱,使不上劲,若是对方人手多,怕是没有胜算,看来只能智取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风徐徐地吹了进来,给这个寂静里夜里增添了一丝冷寂。
走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僧服的尼姑,虽穿着灰色的僧袍,但仍掩盖不住傲人的身段,所有的青丝盘起,头戴着尼姑帽,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面部,肤如凝脂又带着点红粉的光彩。跟在后面的那个年纪显然小些,只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领在前面的那位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徐娘半老,但风味犹存。
“姑姑,你说的人就是她吗?长得还不赖。”年轻较小的女尼轻笑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天真,让莫如画实在不忍心猜测,她所在的地方是如青楼那种污秽之地。
“那也得看白公子是不是满意,若白公子不满意,那她将只有死路一条!”年长的女尼不留一丝余地地开口。
这时,她们二人口中所说的白公子——白子萧从门外走了进来,莫如画没有睁开眼,但此时也知道是进来了一个男人,随着厚重的脚步声靠近,男性独有的气味传来,让这个充斥着胭脂水粉味的房间多了一丝异彩。
“白公子,您看,可还满意?”年长的女尼问道。
这时,莫如画偷偷地将眼睛眯出一条细缝,观看着屋里的一切。
只见那白子萧毫也不避讳他人,竟然悄悄的将手伸至那女尼胸口抚摩。女尼一笑,用手指刮在他脸上,羞他道:“公子真是讨厌,每次看到人家都动手动脚。”
到了这个地步,莫如画若还不知道此为何地,那她真是傻瓜了。
“哎哟,静儿也是长得是越发标致了。”白子萧说着,手又搂上了小女尼的腰间。
那名叫静儿的小女尼顿时羞红了脸,“公子跟静儿说笑呢,静儿哪有姑姑长得好看。”
想必这个男人长得是极好看吧,若不然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为他神魂颠倒。
只见这白子萧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衬托出伟岸的身躯。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彩带,上挂着的是一个奇怪的图腾,似乎是某个国家的象征?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气质优雅,冷峻的脸上,带着魅人的笑,沁人心非。
真的果是如妖孽一般!
莫如画心里这样想着,又细细地分析着目前的现状。
“她就是你们要献给我的美人?又从哪儿掳来的”
白子萧看了莫如画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像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她。只见莫如画一身雪白的衣衫,半旧的服饰,小脸不施粉黛,却明艳动人,安静地睡在床上,乖得像一只小兔,顿时间让人激起一股想要保护的欲望。
“白公子说笑呢,她上山礼佛,误入这里,看来是与我们的庵子有缘啊。”年长的女尼笑笑,开口道。
“哦?那你们就不怕她的家人找上门来吗?”白公子问道。
“白公子,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敢敞开着门做生意,背后自然是有靠山。否则这些年来,怎可能源源不断地有那么多美人儿加入,而又不被朝庭发现。“
“红玉说的,我自是明白,只是本公子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样找来的这些美人,又是怎么训服于她们”
“庵里的运转,我山人自有妙计。富贵人家的风流寡妇,失宠的姬妾,还有无家可归的女孩,这些大多都会与庵子结缘。是寡妇,便劝说她们皈依莲座,超度亡夫;倘若是美貌的姬妾,则邀请她们常驻佛堂,有一些小姑娘被自幼送进来,幼时教她们诵经礼佛,应付富户豪门的打斋法事,暗地里训练她们应酬交际、献媚取宠,等长大了,便教她们接待客人。要什么样的风味都有,任君选择,可我这庵子,亦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果然有趣,白某算是见识了,你主子的一片苦心,假以时日,必能大成。”
“您是主子的贵客,今晚您就好好享用,刚刚我已经让姑子给验过了,还未开苞。我就不打扰了,静儿,我们走吧。”说完,那名叫红玉的女尼转身便想离开。
这时,白子萧一个勾手,将红玉搂在怀中,姿势无比暧昧,接着在她的耳边呼气,开口道,“红玉,她哪里及得上你。”
说完,又在她的丰盈的臀部上捏了一把。红玉妩媚地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自己的魅力无比自信。
“那公子想要如何?”她轻声地问道。
此时,那一名叫静儿的年轻女尼已经悄然走出了房间。
“自然是去你房里,我最爱你点的薰香了,那味道,就跟你身上的味一样,特别好闻。”说着”又是在红玉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这时,里侧床塌上便传来阵阵声响。
莫如画顿时间感觉浑身冰冷,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她立即调息,封住了任督二脉不让冷气乱窜,用内力暂且地将寒气控制住了,幸好内力深厚,否则可是得晕过去。
正在打情骂俏的二人,看到此时醒来的莫如画,微微吃了一惊。
红玉最先开口,“哟,姑娘醒了呀,不知姑娘是哪天千金,不过既然入了我的佛堂,那可便是我的人了!”
莫如画倒也不畏惧,“本姑娘是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莫如画的眼睛冒出一丝杀气,直逼红玉的双眼,红玉心中打了个冷震,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种眼神,将她抢来时明明还只是个弱女子,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红玉笑道:“哼,反正我也不管你是谁,只要进了我这里,便是小尼姑。”
“你就不怕我的家人找来吗?我的父亲是当朝苏太傅,我的姨娘是当朝淑妃,你有几条小命?”莫如画也是笑笑,根据刚刚红玉跟白子萧的对话,她已经有七分猜测得出他们是何人。
“我这里接的都是熟客,从无外人,纵然叫人认出你来,我不过说你是个疯丫头,仗着容貌相似随便乱认的,有我作保,别人怎么肯随便相信你是谁呢?再者说,地位越是高贵,人家与你一夜风流,便越是快活,事后谁肯到处宣扬,岂不是祸害了自己么?况且——”她把一双风流美目望着白子萧,道,“况且我又不傻,怎么会让你见到能够认出你的人呢?”
“可是我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我。”莫如画目光冰冷地在红玉的身上流连。
红玉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身上有点发毛,却又暗笑自己见识了多少不愿意最后变成愿意的姑娘,她微笑道:“啧,小姐恐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对于拒绝接客的女尼,轻则用牛鞭鞭打,重则烧红了铁棒,在你的身上印上几道痕子。再或者将细细的银针扎到手指里,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都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再之后,再将调好的辣椒油泼到身上,那滋味,一般人可受不了。再厉害的姑娘,到了我手里也只能乖乖听话。瞧你细皮嫩肉的,怕是不想尝到这种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