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有些结舌地说道:“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骗我!都是骗子!”
我气极,腾一下站起来,真想一把掀倒餐桌。
可凭自己的这点力气根本就不能动它分毫。亦如我和风南双,我能拿他怎么办?
但我不甘心被他这样耍着玩!我要去找他要个说法,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噔噔地跑到了门边,打开门就想冲出去,两个保安却挡在了门口。
“大少爷吩咐,慕小姐这两天不能出门半步!”
果然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只是想在院子里转转,不出去!”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们说话。
“不可以!”
他们的态度和风南双的一样冷漠!
我呯一声甩上了门,我知道,我就是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他们也不会放我出去的。
“慕小姐,你就好好地在家待着吧,大少爷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于妈在一旁劝我。
我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我这么生气干什么,他要结婚就让他结去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的未婚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假的呀。
最后,我已经搞不清,到底我是因为什么而这么生气。
我又走到餐桌边,拾起了那张报纸重新看。
上面说,风南双和卫蓝不是因为爱而结婚,而是为了冲喜。
看到这里我想笑,会玩高科技的人还相信这个?
风雷昏迷,为了能让他早日醒过来,风南双听信算命之说,娶一个命相属金的女人回家冲喜。而这个女人就是卫蓝。
为了风雷,风南双只能和前未婚妻取消婚约,速与卫蓝结婚。
真够假的!更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吗!
我越看越气,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
给风南双打电话,可根本就打不通。他肯定是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我气的早饭也没吃就去房间了。
想等风南双回来再好好地问他,谁知他连家也不回了。难不成是入赘进卫家了?
老太太也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她知道风南双要另娶他人的事吗。
就这样煎熬地过了两天,我已经趴在床上萎靡不振了。
这两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焦躁的不行。我也想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件事,可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去想。
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了,我的心里更是像困住了一头野兽,焦躁的想要剖开自己的心。
我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快要疯掉了。
不行,我要是再这么等下去,我一定会焦躁而死的!
冷静,冷静!
我大口地吸气,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窗户边,我往下看着,别墅的大门边并没有人看守,我只要打开就可以出去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去大门那里。
我又扫视了一眼房间,目光定在床单上。
对,就这么办!
我用剪刀把床单剪开了,系成了一条长绳,把长绳的一端系在床腿上,把另一端甩向了楼下。但是,绳子不够长,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跳下去。
我又四下里看了一下,这才爬上窗户,抓紧绳子慢慢地下去。
到了绳子的末端我才知道,原来离地面还有那么高的距离。
我一咬牙,撒开绳子就跳了下去。
脚腕一痛,真倒霉,葳脚了。
顾不上脚腕的痛,我一瘸一拐地跑向了大门。
“慕小姐跑了!快抓住她!”
有保安发现了我。
我赶紧打开了大门,向路边跑去。
得用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到公路上,才能拦到出租车。可等我还没有跑到那里,就会被保安给抓回去的。
眼瞅着那几个保安就要追上我了。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嗄”一声停在了我的旁边。
“松伶,快上车!”
费明从驾驶位上打开了车门,急急地冲着我道。
我便瘸着腿跳上了车。
“快打电话给大少爷,慕小姐跑了!”
保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跑了。
“还……还好还好,没被他们给抓到!”
我拍着心口,呼呼地喘着气。
“怎么回事,是风南双把你给关起来了吗?”
费明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扭头看他,笑道:“你不也是逃出来的吗?”
他还穿着一身病号服,肯定是医生不让他出院,他自己逃出来的。
费明也笑了:“被你看出来了!医生一定要让我再住几天医院,说什么再观察几天。你闻闻我身上,一股发霉的味道!我真的要住发霉了!”
“哎,我们可真是同命相怜啊!”
我连连地摇头叹惜。
费明看了我一眼:“我看了报纸,你和风南双……”
提到那件事,我一下子就蔫巴了:“他要和卫蓝结婚了……”
“我今天一看到那个消息,气的不行,就想来找风南双要说法,想不到就看见你被保安追着。松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和你取消婚约?那个为孝弃爱的说法,我才不信呢!”
费明为我愤愤不平。
“我也不知道,我有好几天没有见到风南双了。”
一想到现在,卫蓝穿着婚纱,正挽着风南双的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婚礼,我就难受的要死。
“我知道他们结婚的酒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不等我求费明带我去,他就已经沉不住气要主动去找风南双了。
我感激地看着他,能有他这样为我费心的朋友,挺好。
来到那家酒店,我们根本就进不去。
我们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蓬头垢面,一看就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更何况,我们还没有请柬。
费明在衣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懊恼地说了句“怎么没带警官证”。
他肯定是想以办案的名义进酒店。
我站在酒店外,看着里面热闹的景象,跟我和风南双订婚的时候,是一样的热闹。
费明担心地看着我:“松伶,我们从员工通道混进去好不好?”
我漠然地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进去又能怎么样呢?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就算能阻止他们的婚礼,又能怎么样呢?
我垂下眼帘,心情失落地一瘸一拐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