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笨蛋,而且还是个超级大笨蛋,至少在言宿这个问题上,这个命题是成立的。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恶劣的家伙,他……他居然……居然做出这么恶劣的行为。我没有脸具体描述他的恶劣行径,因为我因为他的恶劣行径,在原本意识清楚的情况下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又归我所有了。但是,某个痛得异常的地方提醒着我那里曾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虐待,虽然那里已经被清理过并且上了很清凉的咬。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我亲切万分的脸,可爱的如晦啊,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啊,我是日也想夜也想,现在终于能好好地看看你了。
我的动作在很多时候是比思想慢的,因为我足够聪明,可是在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我的动作永远比我的思想快很多。就比如此时此刻,我几乎是近乎本能地抱住了眼前的如晦,并且在他的脸颊上连亲了十几口。如晦刚开始可能是被我吓着了,意识过来之后,便是满脸笑意。
“羽儿,你放开我吧。”如晦在我的怀里轻轻地挣扎着,他的脸上似乎有些泛红。这个发现让我更加欣喜。
“不放,我还没亲够。”可能是太久没见,也可能是在那个破庙里看到的如晦太让我心疼,也可能是他在血月教的遭遇太让我怜惜,我有一种想要安慰他的感觉。因为,眼前的莫如晦不是那个谪仙般的神医,不是那个整天恶劣使坏的施毒圣手,而是一个需要我安慰的朋友,甚至说是兄弟。
“羽儿,我很脏。”如晦的反应让我登时呆了。他何时曾有过这样悲凉的语气,他何时会如此的自弃自厌,他何时会……说自己脏……我呆了,我的如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经历或许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简单,他的心真的很需要安慰。
“谁说的?我的如晦永远是最好的,怎么会脏呢?”我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搂得死紧,仿佛一放手,他就会离我而去。他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出声,但是脖子里湿润的感觉让我知道他的心情。他不是自弃,而是怕我厌弃。他很清楚,我在血月教待了近一个月,该知道的是都知道了的,更何况醉月是恨不得我都知道的。他在害怕,他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我现在有哪怕一点的迟疑,他说不定就再也不会见我了。
我轻轻地拍击着他的背,用一种无声地语言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友情不会因此而改变分毫。我轻轻地拍着,他也停止了哭泣。我隐隐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熟悉,只不过主角不是我和如晦,而是我和另一个人,而我成了别安慰的那一个。但是,在我十七年的人生中,我没有遇到过这样感情真挚的好朋友,所以,我想那只是幻觉罢了。
等如晦哭够了,我的灾难也来临了。
如晦,看在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要喝药!
想当初在自在林的时候,那些被苦药折磨(虽然只是涂抹不用喝)的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啊!现在只不过是中了什么鬼毒嘛,都解了还吃什么鬼的药。真是的!
“喝药,我在里面放了甘草,没那么苦。”某人“循循善诱”地让我喝药。可是,本人是何许人也,岂能如此轻易就屈服,我宁死不屈,毅然决然地转过了我高贵的头颅。
“羽儿,你不喝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啊。”如晦眼中突然冒出的精光让我浑身一颤,我立马想到,他可是曾经被我冠以“变态男”称号的家伙,我居然这么掉以轻心,还对他丝毫没有防备,更何况他还是用药的高手,我可是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被他拿来试药的日子,那才叫惨绝人寰啊!
中药虽然苦,生命更重要。所以,我又毅然决然地接过了如晦手里的药碗,在迟疑再三,瞥视如晦再三,最终无机可趁之后,我只得狠下心肠,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唉,男人啊,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在我三个月的修养时期里,我的生活简直是多姿多彩,当然,除了那些该死的药之外。如晦说我的余毒未清,要好好静养,所以,我没有出过那个房间。但是,我的房间几乎成了那些无聊人氏聚集进行无聊游戏的场所了。虽然,我也属于无聊的人,但我毕竟是不能出去的病患,这是可以理解的。
首先,如晦已经不是流火宫的护法了,所以他现在作为客人留在这里。而我的身份特殊,又不能和他住在一起,自然,这是言宿的命令。但是,言宿在这三个月里却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很是诧异,自然我有些失落,但经过这次的中毒事件之后,我和他见面一定会很尴尬,所以,他不来其实也好。
然后,便是翠微和怜月两个小丫头,一天到晚闹个不停,居然下五子棋也要悔棋,我不免为言宿担心起他这位落月堂堂主的智商来。而我这里居然还多了两个不速之客,那就是上次抬我的穆眠和仇暧了,他们拉着我和如晦居然开始打起了麻将。天,原来这个时空还有麻将,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不过,用那么好的红玉做麻将,这么奢侈的麻将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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