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倒下的瞬间,他冲到了她的面前,唇抿着,眼睛里闪烁着光。
“你受伤了!”
欧阳七羽低头一看,左手袖口上,的确有一个小伤口。
很小很小的一个伤口,比指甲盖大一点。
她一脸的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小伤口么?”
他显然很气愤,一张净白幼嫩的脸全是红光,他扯住她的手,力气大的让她不能动,却又没有弄伤她。
小小的人儿低着头,睫毛像羽扇似得,长长的黑色的扇子上挂着一串晶莹,他声音低低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姐姐,你不要再受伤好不好?”
欧阳七羽啼笑皆非:“爷要做的不是菟丝花而是苍鹰,受伤在所难免。”
忽然,她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手臂。
男孩的唇粉嫩的像是刚刚红的桃子,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他的嘴温润的贴在伤口上,冰凉的手瞬间有了温度。
她有些,呆愣。
多年,没有谁做过这样的事情。
粉红色的唇瓣染上红色的血,把他的整个人都映衬的十分美丽,羽落擦剑抬头看着他们,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
她忽然回神,脸像火一样烧起来:“月归,爷好了。”
说完就拉开月归,放下袖子,月归的整张脸,好像都——活起来了。
眉眼动人,冰冷渐渐消散,眼角更加向上,嘴角总是不自觉的拉着明媚的弧度。
欧阳七羽忽然有一种他恋爱了的感觉……
“公子?”
一看羽落,欧阳七羽就恢复了正常:“羽落,冠花城还有多远?”
“三天路程。”
三天?要是没有马车的话……
忽然,她想起了后面的那架马车:“把那辆马车的布掀下来,换上我们马车的布。”
说干就干,三人一起动手,很快两辆马车就换了一张脸。
地上的死尸已经凉透了,欧阳七羽眼底划过一丝狠辣的笑意,她让羽落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羽落一愣,随后晦涩的点头。
……
马车行驶在路上。
欧阳七羽:“羽落,我们出来多少天了?”
赶马的声音没有停歇,车帘子外面是正在勤奋赶马的羽落:“今天是第七天了。”
还有三天能到冠花城,回去快马加鞭只要五天,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和离落的国师硬耗着。
“姐姐,你去离落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欧阳七羽想起了那个奄奄一息的绝色:“为了一个男人。”
“……”他似乎不开心了:“是么?”
“是啊,他为爷受了伤,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爷会记一辈子的。”
是么?一辈子?
他的神情忽然有点恍惚,低头看着马车帘子的花纹,久久没有出声。
“姐姐,你要去冠花城找谁呢?”
“离落国师。”
是么?他咧出一个笑,特意去找一个男人……听起来,真不错。
“你在帝都,知道国师喜欢什么么?”
喜欢你……
在心里默念了两声,他忽然看见了欧阳七羽别再腰间的玉佩:“他最喜欢各种古玉了,特别是上面刻着鹰的玉佩。”
是么?
她左手的中指不经意的擦过那块玉佩,随身多年的玉佩和相伴多天的美人儿,谁更重要呢……
“但愿这个国师不是个难缠的角色。”
“不会的。”就算他难缠,也只对你一个人,月归贪婪的看着七羽的脸,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