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儿湖明面上没有禁忌,可这跳进湖里,任阿兰阿菊也没有想到林恒会这么做。
孕儿湖湖水集天地精华,蕴含极高的灵性力量,常人完全不能承受。
饮用少量的湖水就够呛了,谁能想到竟有人敢跳进湖里。
能不能活过来还不好说,就算侥幸活了过来,也承受不了白族的滔天罪罚!
为什么?
因为孕儿湖是白龙州的圣湖,跳进湖里,等同于玷污了孕儿湖,就是玷污了整个白龙州的白族子民,将承受白族上亿子民的怒火!
林恒危在旦夕。
阿兰阿菊想呼唤林恒,发现他已经沉入了湖底,不知是死是活。
聚集在湖边的人越来越多,她们满脸怒容地走进来,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个个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整个湖边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很快,有数万人知情了此事,她们怒不可遏,脸上怒气隐现,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集聚在湖边,好像一阵电闪雷鸣,眼角的肌肤拉得就像要裂开似的,两颗圆圆的眼珠子好像要迸出来。
阿兰阿菊的心突突乱跳起来,像一头小鹿在乱撞,手心里捏出一把汗。她俩眼里掠过一丝担忧,默默地站在湖边,身后四周便是怒气填胸的千千万万的人。
阿兰阿菊眼巴巴地望着人越聚越多,事情越闹越大,心里火烧火燎的。
局势已不可控,她们无力回天,等待她们俩人的同样也是罪罚。
这下,她姐妹俩的命可就交待在这了。
阿兰阿菊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她俩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俩的心窝里。
她们想不到今日会是她们的死期。
湖边已经人满为患,她们熙熙攘攘着,心里充满了愤怒,誓要惩罚罪人,将其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这时,从湖面上的树桥出现了一群人,是族长府的人。
为首之人正是白族族长,司徒曌。
在她身后的还有她的女儿司徒嫣,以及数十位身居高位的权贵之人。
她们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冷若冰霜的脸庞,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
司徒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绷紧的脸,可见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司徒嫣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大声地说道:“是何人敢玷污孕儿湖!”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霸道又是清脆。
听言,阿兰阿菊深呼了口气,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已经软得没有力气的腿往树桥走去。
她俩的心如鹿撞,很快便站了司徒曌母女面前。皮皮读书网
阿兰阿菊直接跪了下来,冷汗把衣服紧贴在脊背上,她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阿兰忐忑不安,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说道:“族长,是奴婢看护不周,是奴婢疏忽大意,没有告知林姑娘,才让他无意中跳进了湖里。”
原本司徒曌她们等人对于阿兰阿菊的突然跪下还感到狐疑困惑。
可阿兰的一番话,顿时让她们的心像被针猛刺了一下,顿时怒形于色。
司徒曌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向阿兰,问道:“这跳圣湖之人是林恒?”
阿兰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听言,司徒曌静静地沉思着,眉头紧皱,脸色凝重,心里似翻山倒海。
一旁的司徒嫣顿时气鼓鼓地瞪着眼睛,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她的脑门。
她脸色冷若冰霜,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望向司徒曌,说道:“母亲,我就说这林恒不是什么好鸟,他肯定是黑族之人派来玷污我们的圣湖的。”
阿兰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忙说道:“林姑娘不是有意的,他并不知情,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玷污圣湖,将性命置之度外的。”
司徒嫣听了,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她心里充满了愤怒,怒视着阿兰,说道:“阿兰,你是不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竟然帮着他说话。”
阿兰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她就是相信林恒不是有意为之的,是没有任何目的性的。
阿兰顿时庄严肃穆,一本正经,她毅然决然地说道:“少族长,林姑娘真不是黑族之人,奴婢愿以性命担保!”
“阿菊也是。”阿菊正襟危坐。
司徒嫣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她气坏了,一张倾世绝容的脸涨得像一块红布。
她皱着眉头,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徒嫣道:“阿兰阿菊你们与他相处只有一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怎知他的一切?而且不管他是不是黑族之人,他现在已经玩完了。”
听言,阿兰阿菊轻叹了口气。她俩看向湖里,林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啊。她俩忧虑而沉重的心情像天空的阴云,挥之不去。
这时,司徒曌身后一位穿着紫袍的七八十岁面貌的老妇站了出来,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
老妇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脸上布满皱纹,那皱纹使她的脸像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她拄着拐杖颤悠悠走着,身形佝偻,双目混浊。
老妇声音沧桑,低沉道:“族长,这圣湖被人玷污了,必须用人血祭,来请求圣树的原谅,求圣树再次庇护白龙州千秋万载。”
听言,司徒曌皱了皱眉。自她任白族族长来,跳圣湖一事是第一次见到,如何处理她是不知的。
所以听到血祭二字,司徒曌心里暗暗吃惊。
司徒曌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道:“血祭?大族巫,可有它法?”
老妇摇了摇头,说道:“别无它法。”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