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老爹准备要饼子的时候,身边的沈澈忽然咳嗽了两声,他又赶紧将饼子放回到了桌子上,喊来了莫紫琦。
“琦儿,琦儿,你快来。”
莫紫琦擦了擦手就赶紧赶了过来,看到躺在床上半个月的男人终于醒过来,她赶紧上前问道,“公子,您觉得如何?”
沈澈醒来,眼前的所有都是陌生的,就连自己的大脑都觉得是一片空白。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们是谁?”
“你在山脚下昏迷,是我们把你救回来的,你已经躺了半个月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疼?或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莫紫琦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清醒,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五官,都尤为出众,她不想信他就是个小兵。
更何况,她见过那些小兵,他们的衣着跟他身上的可不一样。
“那我是谁?”
沈澈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他又因为什么而出现在这里,亦或者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仅仅是带兵打仗吗?
只是沈澈不知,他带来的十万大军并未全军覆没,还是逃走了不少,可他和德顺分开了,现在的德顺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
莫紫琦诧异了,看了眼身边的莫老爹,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个男人竟然失忆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老爹看着沈澈问道。
这半个月里,他只吃了流食,肚子里恐怕也没有什么东西。
经莫老爹这一提醒,他这才开始慢慢发觉自己的肚子瘪得的不行。
莫老爹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饼子塞到沈澈的手里,一边的莫紫琦刚要说话就被莫老爹拉住。
这明明是各种嫌弃沈澈在家什么也不做的人,可眼下却是将自己的口粮给了他。
莫紫琦眸子黯淡下去,她又没有算到今日这饼子最后竟被沈澈拿走了。
沈澈又看了眼这个土屋,入眼唯一还算像样的东西大概就是眼前的那张四方桌了。这手里的饼子也顿时没了食欲。
“大爷,这饼子我不吃了,我想下地试试。”
沈澈又将饼子放回了莫老爹的手里,扶着床沿勉强下地站起身来。
莫紫琦连忙扶住他,沈澈却是挣脱了莫紫琦的手,走了几步发现身上的伤几乎已经痊愈,除去后背还有几处刀伤外,他已然恢复。
“既然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是谁了,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行吗?”
莫紫琦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沈澈,出声问道。
“好,多谢姑娘。”
“我们是在苏叶丛边发现的你,要不然,就叫你苏叶吧。”
“苏叶?可是一味药草?”
沈澈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不论叫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嗯,是的。”
莫紫琦点点头,见沈澈清醒的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厨房里的灶台里还烧着火。
而沈澈,便是苏叶,跟在了莫紫琦的身后,一起进来厨房。
倒是只留下莫老爹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手里拿着张饼不知道该做如何是好。
没一会,莫紫琦便端来了晚饭,简单的米粥,从后山挖的野菜,还有地里种的地瓜,虽没有荤腥,但反而别有风味。
沈澈看着眼前的这碗粥,筷子都挑不起几粒米来。
他虽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经历,但这个米粥,他觉得自己从前肯定未喝过。
“我们家,不是很富有,哦对,救你回来的时候,在你身上发现了一根金簪,因为没钱给你买药,所以就把金簪当了,不过我已经在慢慢存钱准备赎回来了,我留的是活当,期限是一年以内,我一定会给你拿回来的。”
沈澈看着眼前的莫紫琦,看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的样子,点头说道,“只有一根金簪吗?”
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或许看到金簪,也许会有一些记忆。
生怕男人不相信,莫紫琦连忙从自己的枕头下翻出来那张金簪典当的凭据,拿到了沈澈的面前,“你看,我当了十两银子,但在你昏迷的这半个多月以来,这十两银子还不够用。”
“那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
莫紫琦连连点头,“一定带你去。”
第二天一早,莫紫琦就带着沈澈去了当铺。
当铺老板之所以会记得莫紫琦,主要是因为莫紫琦送来的金簪很是特别,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看到过。
莫紫琦对这当铺老板说了几句,这才从当铺老板的手里拿过那支金簪,可沈澈看了看,并没有想起什么,就连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和莫紫琦离开当铺的时候,沈澈又回头看了看老板手里的金簪,这才跟在女人的身后离开。
回家的路上,莫紫琦带着身上仅有的一两银子拉着沈澈进了一家布庄,想到男人已经清醒,再也不是那个躺着床上穿这莫老爹衣服的人了,得给他买布裁衣才是。
沈澈摸了摸布料,脑海里有记忆一闪而过,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布庄老板娘瞥见沈澈和莫紫琦两个人穿的寒酸,吩咐旁边的伙计将两人赶了出去。
“喂,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怎么,觉得我们穷怕我们掏不出银子吗?”
莫紫琦看着这布庄的老板娘,气是不打一处来,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着这老板娘有多势力,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苏叶,你说是不是……”
莫紫琦一转身,却不见苏叶的人,她吓了一跳,这男人伤口初愈,要是再和那个凶巴巴老板娘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当女人再次跑进布庄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苏叶拿着根长绳,直接将店里三人,一个老板娘两个伙计全都绑在了一起。
“既然你不会做生意,我就教教你。”
正当苏叶从柜台上拿出布尺在将要打上伙计身上的时候,莫紫琦叫住了他。
“苏叶!你快住手!”
莫紫琦吓了一跳,她想都不敢想,这男人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将这平日里为虎作伥的三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