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化作的血色液体临(shēn),想要死死将厉芒包裹在内,外面看来倒是颇为恶心,只是厉芒手中的三昧真火突然暴烈,有反包围那血色液体的趋势。
稍稍僵持之下,最终还是红袍化作了本体,被三昧真火团团围住,霎时间,红袍那全(shēn)包裹严实的衣服就被蒸发了,直直露出了脸面,也就在此时...
厉芒愣住了...
手中的火焰也霎时间消失...
红袍也愣住了,手忙脚乱的唤出一件普通衣袍穿在了(shēn)上。
天地都安静了...
“二哥?”厉芒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哎,最终还是敌不过你啊”红袍仿佛失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一样,神(qíng)尴尬无比,也愤恨无比。
“为什么?”厉芒突然大声咆哮道。
“为什么?呵呵...”红袍笑的很凄惨,甚至有些癫狂,随后他厉色道:“为什么...因为纵是我(shēn)为太子也不如你,纵是我是纵是亦不如你,纵是来到了海外海不如你...”
“为什么?大武王朝皇城外,那老皇帝死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只狗...我不如你...连报仇这样的事都要假手于人...没了你,我就是废物...我就是垃圾...我就是...总之...一无是处,你说为什么?”
“便是我好不容易被带到了海外,便是我修炼了更加高级的功法,便是我好不容易成为了陆间王的徒弟,便是我突然间变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我努力修炼有了如今的实力,便是我做的一切一切,却都不如你...”
白仇心理已然扭曲,对着厉芒大吼大叫,抒发着内心的不满。
“就因为这些?就因为这些你便眼睁睁看着三宝、伊一她们重伤不管?就因为这样你就看着风华死在你面前?就因为这样你便要屠杀那么多的门派来修炼?就因为这样你便要用神州百姓的(xìng)命来布局?就因为这样你便派丽华来我(shēn)边卧底?就因为这样你便要害死伊一她们?”
“你还是那个当年的白仇吗?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厉芒也是(qíng)绪激动,开口大喝道。
只是...两人终究各执一词,终究不能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终究...兄弟两人早已形同陌路。
......
海风渐起,海面波光(dàng)漾。
许多到人影自远方急急掠来,当先,便是石蓬。
怎也想不到,近二十年后,三人会在如此(qíng)形下相遇。
三兄弟再聚首,往(rì)誓言还是历历在目,只是...人变了。
天地仿佛安静,赶来的三宝、长生、云阳等人一句话不敢说,便是天军、地军,也是一阵的静悄悄。
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三人。
大哥是大兴王朝太尉,石蓬。
二哥是四海厌恶的红袍,白仇。
三弟是大兴贤王、南海四季岛岛主,厉芒。
......
“罢了,过往云烟,不想说了,再喝最后一顿酒吧”厉芒叹息一声,打破了僵局,随后从背包中取出了数坛灵酒,抛向了石蓬和白仇。
“你不想说了,我却是想说,你知道当年神州的红袍是谁吗?竟然是我的父王,哈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当是掩护大哥撤退,我被迷倒之后,醒来竟然见到了我的父王,可是...”
“我的父王为了复仇,竟然学习了他早已获得,却不曾修炼的邪功,杀人取心,吸收精华...”
“我们父子二人只想报仇,却...还是得假手与你,我们父子二人都不及你啊,三弟”红袍看着厉芒咬牙切齿的道。
“可最终,我的父王...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死在了你的手里...我不怨,也无怨...他错了,就该收到惩罚...”
“可我呢?我有什么错?那黑袍要杀风华,重伤三宝他们,我能阻挡的了吗?”
“我好不容易忘掉一切,准备重新开始了,我有一个很好的师父,很(ài)护我的师父,他待我如子...可最后呢?还是被你杀了!!!哈哈...我的生父,我的师父,都死在了你的手里,我的太子(shēn)份,我的西海王徒弟的(shēn)份,都被你剥夺了”
“即便...我曾苦苦哀求我师父不要伤害你...可是...他死了,死在了你的手里...”
“厉芒,我的好三弟,我该不该报仇...为我的父王,为我的师父”
白仇咬牙切齿的看着厉芒,眼中浓郁的怒气、杀气仿佛要化作水一般。
“说这么多作甚?风华因你而死,伊一因你而死,几个门派因你灭门,数万神州百姓也被你屠戮一空,你之罪,定然活不过今(rì),叫你一声二哥,不过送你一程罢了”厉芒此时也是丝毫不留(qíng)面了,白仇这番咆哮,已然将厉芒稍有的感(qíng)化没了。
“说到底,你还是自卑,比我更自卑,说到底,你还是偏激,你还是个心理扭曲、变态的人,说到底,你不过是想知道我的秘密罢了?是吗?人参从哪来的?丹药从哪来的?功法从哪来的?是不是?想不想知道?”
厉芒咄咄(bī)人道。
“是,我是想知道,我是想据为己有,凭什么你能拥有,我贵为太子,我贵为西海王首徒却是不能拥有”
白仇声嘶力竭。
“因为你不配”
石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大江国太子很高贵吗?西海王又很高贵吗?在我等眼里,他们算个(pì),与三弟比起来,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更何况,你如今的一切,能和三弟分得开关系?”
“是,你如今也是度过心魔劫的高人了,不也是拜他所赐?没有他你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你现在不也心甘(qíng)愿任他驱使了?不也向狗...”
白仇越来越偏激,话也越来越难听,厉芒却是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
“白仇...不用多说了,这酒...你还喝不喝?”
“喝”
“接着”
三人互视一眼,气氛古怪,再不复从前。
......
“酒也喝过了,该到了了断的时候了”
厉芒将酒坛扔向海里,一抹嘴角道。
石蓬却是盯着白仇,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满(shēn)杀意。
白仇则是看着二人,仰天大笑,眼中带泪。
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也无法挽回了,他的自尊、自卑、自傲,令他放不下面子,不能开口道歉。
故此,结局只有一个。
“战”
三人齐齐大喝,冲了上去,瞬间战作了一团,没有法力、没有劫力、没有法则、没有神通、没有妙法,甚至都没有招式。
仿佛街头打架一般,拳拳到(ròu),你来我往。
此一幕,算作三兄弟最后一丝的(qíng)谊了。
一(rì)之后,战斗止。
白仇法力耗尽,血色大手再不能幻化而出,没有了双臂,也只能是被动挨打的份了。
他的脸上不知道挨了大哥石蓬多少巴掌,他的(xiōng)膛和腹部不知道挨了三弟多少拳,(shēn)体上并未有痛感传来,拳脚也不能令他受伤,三人,只是一番发泄罢了。
“哈哈...痛快!话也说了,酒也喝了,架也打了,痛快了!”
白仇仰天大笑,随后再次看了眼石蓬和厉芒,想说什么,却是终究没有开口,只是扯起了一个古怪难看的笑容。
“嘭”
白仇引爆了灵婴,化作了漫天的血雨,飘洒下高空,散落进大海。
石蓬有些忧伤,厉芒的神色有些难明,许是解脱,许是不忍,许是快感...
“我以贤王(shēn)份令”
“哗啦”
“此间之事,一字不可外传,红袍(shēn)份,也绝不与人说道,违令者,斩”
“是”
厉芒很少下斩立决的命令,这算是第一道了吧。
石蓬若有所思,明白了厉芒的心意,探口气,不再做声。
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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