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内,由恒山而东,不一日到了平定州。令狐冲和周贺一路狂奔,都没有休息,总算是在进入平定州之前,追上了任盈盈,任盈盈看到令狐冲,表面上担心令狐冲影响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但看得出来,任盈盈还是非常高兴的。
“冲哥,你,你怎么来了?”
“你要去黑木崖,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周贺在一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任盈盈这次注意到了周贺,“这?”
令狐冲笑着和他说了一下周贺来帮忙的情况,任盈盈见过周贺的实力,虽然算不得多厉害,但也相当不错,而此时多一个人对任我行也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任盈盈赶紧拱手多谢周贺。
“任大小姐客气了!”
当晚三人在平定客店之中歇宿,其实任盈盈也不是一个人,和她一起来的,正是当日在恒山派活下来的日月神教长老上官云。该地和日月教总坛相去不远,城中颇多教众来往,上官云派遣四名得力部属,在客店前后把守,不许闲杂人等行近。
晚膳之时,盈盈陪着令狐冲和周贺小酌。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盈盈脸上,更增娇艳。?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周贺忍不住开口道:“时常在江湖上听到东方不败名号,这东方不败,难道真的那样厉害?”
令狐冲闻言,也说道:“盈盈,你爹爹那日在少林寺中,说道他于当世豪杰之中,佩服三个半人,其中以东方不败居首。此人既能从你爹爹手中夺得教主之位,自然是个才智极高之士。江湖上又向来传言,东方不败武功高强,不知此言真假如何?”
任盈盈道:“东方不败这厮极工心计,那是不必说了。武功到底如何,我却不大了然,近几年来我极少见到他面。”
令狐冲点头道:“近几年你在洛阳城中绿竹巷住,自是少见他面。”
盈盈道:“那倒也不尽然。我虽在洛阳城,每年总回黑木崖一两次,但回到黑木崖,往往也见不着东方不败。听教中长老说,这些年来,越来越难见到教主。”
令狐冲道:“身居高位之人,往往装神弄鬼,令人不易见到,以示与众不同。”
盈盈道:“这自然是一个原因。但我猜想他是在苦练《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不愿教中的事物打扰他的心神。”
听到葵花宝典,周贺心中一动,实话说周贺感觉他这次拿到葵花宝典,还是有很大机会的,毕竟在做的几位,基本没人会去自宫的!
令狐冲道:“你爹爹曾说,当年他日夕苦思‘吸星’中化解异种真气之法,不理教务,这才让东方不败篡夺了权位。难道东方不败又来重蹈覆辙么?”
盈盈道:“东方不败自从不亲教务之后,这些年来,教中事务,尽归那姓杨的小子大权独揽了。这小子不会夺东方不败的权,重蹈覆辙之举,倒决不至于。”
说道了杨莲亭,令狐冲越发的好奇,不过任盈盈对于杨莲亭也不是很了解,她也不明白,为何东方不败,会将日月神教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而且能看得出来,任盈盈对于杨莲亭确实也恨之入骨,说道恨处,忍不住道:“这杨莲亭,当真该杀!”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这话错了,咱们该得多谢杨莲亭才是。”
任盈盈喜叫:“爹爹!”快步过去开门。
我行和向问天走进房来。二人都穿着庄稼汉衣衫,头上破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若非听到声音,当真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令狐冲和周贺赶忙起身拜见。
“哈哈,如果不是杨莲亭,弄得东方不败众叛亲离,我又如何能再次掌控日月神教!”
说着,任我行看向了令狐冲和周贺,令狐冲能来,岳不群到没什么奇怪,毕竟在任我行心里,令狐冲已经是他女婿了,如果不是令狐冲还心怀正道,未来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都可以是令狐冲的。
但周贺过来,就让任我行很是惊讶了,“贺少侠能来,老夫当真是惊喜万分啊!”
周贺笑了笑,“从令狐兄弟这里听闻此时,晚辈便一起来了,久闻东方不败武功高强,晚辈也想见识见识!任老前辈,不嫌弃晚辈拖后腿就好!”
“哈哈,贺少侠的武功,我可是见识过,少侠不必谦虚!”向问天在一边笑着说道。
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商量起了上黑木崖的事情,黑木崖易守难攻,日月神教又实力强大,光是这几个人,根本打不上去,想要上黑木崖,必须的想其他办法。
议论了好一会儿,?任我行看了看一边恭敬的上官云,开口说道:“上官兄弟,东方不败命你去捉拿令狐冲,当时如何指示?”
上官云赶紧道:“他说捉到令狐大侠,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
任我行笑道:“很好,你就绑了令狐冲去领赏。”
上官云退了一步,脸上大有惊惶之色,江湖谁人不知,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关系,听到任我行这话,上官云还以为任我行在试探他,吓得赶紧说道:“令狐大侠是教主爱将,有大功于本教,属下怎敢得罪?”
任我行笑道:“东方不败的居处,甚是难上,你绑缚了令狐冲去黑木崖,他定要传见。”
盈盈笑道:“此计大妙,咱们便扮作上官叔叔的下属,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只要见到他面,大伙儿抽兵刃齐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
“晚辈会些岐黄之术,到也能帮忙弄些假的伤口,保证绝顶高手,不亲自查看,也发现不了!”周贺也在一边开口说道。
任我行喜道:“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