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灵毫无防备之下,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神识一个波动,就被外边的廖青檀发现了。
“谁?”廖青檀低喝一声,一道法术往树上打过来,朝灵急忙收回,神识回来的那瞬间,还看到那棵她刚刚附上神识的树被拦腰斩断。
幸好抽身及时,她本身灵气还没有恢复多少,要是神识再受伤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侥幸心理才刚过去,朝灵神识归位,立即就去找那道罪魁祸首的声音,这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站在别人门外,还说她偷窥,难道他不是?
朝灵气冲冲的打开门,正要叱骂,结果看清那个人之后立即哑了火。
那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飘逸清尘,面庞俊逸宛若谪仙,正是之前在朝灵谷外树林中,给她烤鸡的那个年轻男子,此时他正十分兴味又很好奇的看过来。
朝灵嗓子里噎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干干地道:“怎么是你啊,前辈?”
白衣男子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声音比上次在树林中初见时还多了几分磁性:“出门多日,回来发现多了个小邻居,便来看看。”
什么小邻居!
朝灵刚想说自己只是暂住,还未张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张大了眼睛:“你,你莫非是……江师叔?”
之前廖青檀都说了,这里是那什么江师叔的住处来着。
白衣男子神色慵懒,闻言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他的脸庞明明如少年一般清隽秀美,但这一眼却偏偏透出几分妩媚的感觉,让人瞧了不由得脸红心跳。
“我不记得云天剑派里有你,莫非你是谁新收的弟子?”
朝灵脸色一糗,是了,这位是廖青檀的师叔,可不是她的。不过这么一号人为什么她前世都没听过呢,难道是她实在不关注门派的事,连这么有特点的人都不知道么。
想起方才常萧玉的惨状,朝灵觉得需要离这个无良之人远一点。
“我并非云天剑派弟子,只是在此暂住,就不打扰前辈了。”朝灵说着,想关上门,只是才动一下,门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挡住了。
朝灵微蹙眉头看他。
白衣男子很好心的提醒道:“你身上有个禁制,需早些解开,不然时间久了会损及经脉。”
朝灵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身上确实是有个禁制没错,可那是魔修的追踪印记,只要她打坐恢复灵气之后,便能轻易抹去,那印记对经脉也没什么影响。
“多谢前辈提醒了。”
朝灵一礼之后,把门关上,这一回白衣男子没有阻止,转身便走了。
朝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微松了一口气。
这白衣男子确实奇怪的紧,明明不摆任何架子,却让她觉得有几分忌惮,而且那懒散的模样,也真的一点不像是云天剑派的人……
实在不好说,朝灵总觉得他不像脾气好又能惹的人,想想常萧玉的那一身狼狈不堪,他却白衣若雪,她莫名的就觉得要离这人远一点。
回屋之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朝灵此时才有功夫打坐恢复灵气,她的经脉丹田中灵气枯竭,就像肚子饿扁了那种感觉一样,难受的紧。
随着功法的运行,灵气渐渐渗入四肢百骸,她整个人身上都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灵气在体内四处游走,沿着全身经脉缓缓汇聚丹田之中。
朝灵还是记得那白衣男子的话的,神识内视进去探查,一寸一寸游过,全身经脉都毫无异常,她松了口气,正想着是不是那人捉弄自己时,突觉丹田中一疼,像是有针扎进去一样。
朝灵痛的皱起了眉,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流下汗来,她重新内视丹田,却发现刚才还好好的丹田后方有一个细若针尖的东西,隐隐散着黑气,在她有动作的时候,那黑针便会扎向丹田。
这是什么东西!
朝灵面色微变,丹田中有异,她之前灵气枯竭都没有察觉到,看上面隐隐散发着阴邪之气,这应当是魔修的东西。
原来他拍过来的那一掌真的是又下了禁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