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小瑾,没事了,设事了,爸爸在这儿呢!”爸爸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紧张的拍着我的背安慰我。wくwくwく.く8√1★z★w√.
“唉呀,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妈妈在一旁紧张的说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条干毛巾?”爸爸生气的对妈妈说道,很久没见爸爸对妈妈这么凶了。一向受不了爸爸对她脾的妈妈竟然真的就快步往回跑去拿毛巾。
“爸……”刚一张嘴,才现胸部刺痛,呛水呛的严重。
“别说话,别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受,说话会更难受的。”爸爸抱起我往家里走,我看着周围的风景,只感觉非常熟悉。
“你这个妈呀,简直不能容忍!让她在家照顾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爸爸生气的说道。这怎么能怪妈妈?是我自己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怎么能怪妈妈呢?可是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那个深涧的水,最终是流到这里来了?我已经完全懵了,但是能够确认的是,我还活着。我是还活着吗?恍恍惚惚,似乎又不能太确定。
"爸爸,对不起!"刚说完话,像是才恢复知觉一样,胸部和喉咙的难受一下子全都回来了,“咳咳咳~~“我挣扎着从爸爸的怀里蹲到地上,终于吐出一口浑水才终于舒服了不少。衣服上湿淋淋的水散着鱼塘的腥味,青苔、泥浆还包裹在我衣服头上。
“爸,我想漱漱口。“爸爸拍着我的背,我转过去对他说道,毕竟嘴里难闻的味道留着真的是不好受。
“好的,我马上去给你端水,你就在这里别动。“爸爸赶紧往屋里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估计是担心坏了。终于有了半分清醒的我,也终于在这一抬头,才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老家。院子里不是三次去的时候那么荒凉,杂草丛生的样子。而是花坛好几种颜色的八瓣花开得正艳,夹杂着黄色的菊花,别有一番风景。场坝里柔软的泥土还留着苕帚扫过的一道道痕迹,一堆枯枝落叶堆在那里,竹枝做的苕帚横着丢在一边。花坛边还丢着我的跳绳、弹弓、水枪。
“嘿,嘿!“突然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叫我,到处看、却并没有什么人,“嘿,这里我在这里!这里,这里!“我四处看,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声音原来是从我刚刚吐出的那摊污泥出来的,我又惊讶又迷茫,完全还没搞清楚状况,这又是闹哪一出?
“我在这里呢,在这里。“我仔细一看,这摊污泥里面竟然站着个绿莹莹的小人儿,光溜溜着身子,只有大拇指大小,像是用颜色较深不透明的果冻做成的。整个身形就跟一两岁胖嘟嘟的小孩子那样,圆圆的脑袋,肉嘟嘟的的小脸,头上一层绿绿的绒毛是头?鼓鼓的肚皮,手脚虽小,五指分明,还正在跟我挥手呢。
“你是个什么鬼!“我皱着眉问道,揉揉眼睛,确定我没看错,不要骗我!这不是美国3d动画片人物的风格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快救救她,她被你吞到肚子里快被你的胃酸融化了。“他往旁边走了一步,一动身体q弹q弹的性质就流露了出来。他这一让开,身后就露出另一个绿莹莹的娃娃,不过这一个颜色显然要淡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被我的胃酸消化了的原因,淡绿里露出一身惨白。
“你快救救她吧!”深绿色的果冻人说道。
“小瑾,好些没?”爸爸端着一杯水走出来。
“快藏起来!”深绿色的果冻人艰难的开始拖那个淡绿色的小人儿,可惜因为他本身也就那么大,根本拖不动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人儿。我赶紧将它们抓起,想将他们放进口袋才现自己穿的跟本就不是原来那身衣服,摸索了好一会才将他们塞进上衣口袋里。
"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呢?"爸爸把水递给我,我涮了涮口。
"没有干毛巾。"妈妈急冒冒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秋裤。
"唉呀!那你还不赶紧烧热水让她洗个澡。"爸爸不耐烦的说。
"哦哦,马上。"妈妈赶紧又进屋。
"爸爸,你别对妈妈那么凶,她会不高兴的。"我说道,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可从来不敢对妈妈这么不耐烦的说话,除了那次我到池塘摸鱼。小孩子对水里的这些精灵们从来都是很有兴趣。也是刚才那样大小的一个池塘,也大概是八瓣花开的季节,我险些淹死在里面我爸我妈吓的好几天都不敢让我离开他们视线一刻。
等等!我突然现自己身体好像变小了,衣服也不是我跳下去的时候穿的那件。我怎么会在这里,爸爸的眉目看着青秀了许多,怎么像是越来越年轻了?知道我自杀不是应该很难过更加苍老吗?
"她整天不好好在家带孩子,弄她的什么花花草草,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她怎么交待!"爸爸生气的说道。
“爸,不要怪妈妈了,是我自己跳进去的,哦……是我自己掉进去的。“我慌忙改正,“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对,像是回到了高三……“我话还没说完,只感觉有什么在轻拉我的衣角,回头一看是那个小绿人正在用尽全力,双手握着我的衣角,拿出我们惯常拔河的气势。
“嘘……“小绿人示意着让我别说话。
“小瑾?没事儿吧你?小瑾你不要吓爸爸啊。“爸爸紧张的看着我,摸摸我的额头,一会儿又看看我的脑袋,俨然我现在就是一部坏的机器,正在检查哪里出了问题。
"爸,我开玩笑的呢!"我扑哧一声笑出声,跳起来捧着肚子指着爸爸大笑"爸,你还真被我骗到了。“开这种玩笑,像我这种最爱异想天开的人,是做的出来的。不过很糟糕的事情就是我并没有开玩笑,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是回到了高三毕业的时候。看看这里的风景,又似乎是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之前的大学时光,与小逸相识相知相爱又只是我做的一个很漫长的梦。可能是一个关于未来的梦,就像是很多时候我们梦中的场景与现实相重叠,有些生活场景出现时总是似曾相识,到了梦里还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之中。但这一切小绿人似乎能解答。
"你这孩子,真是想吓死我啊?"爸爸从生气又转变成担心,然后是终于放心的样子。
"全是湿的,好难受啊,我去洗澡了。"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满腹疑问和不解,我究竟是刚刚做了一场很久的梦,还是我现在就在梦里?
"好吧,水应该也烧好了。"爸爸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我头上衣服上擦,然而站在外面那么久我身上的水早就风的五六分干了,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跑到厕所洗澡,终于有了时间问问小绿人怎么回事了。
"你先救她。"
"哦哦,差点忘了这回事。可是,怎么救啊,小绿人?"我担心的看着那个淡绿色奄奄一息的小小人。
"这都要我教,你没学过化学吗?看你是个大学毕业生,这种情况肯定要用弱碱性的东西啊。"他大声对我囔囔,但是他们跑进我肚子里又不是我的错。不过看看他们萌萌的身形,我又不忍心以大欺小,这么小的个头,声音大点感觉都要把他们伤到。
用肥皂水清洗浅色小绿人终于恢复了些颜色,但还是没对我大声囔囔那小子颜色深,不过已经恢复了些弹性,滑溜溜的浅绿色皮肤有了些光泽。
洗完澡窝在凉椅上,妈妈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守在一旁姜汤、热茶、烘干的毛巾、暖暖的睡衣伺候,俨然如小公主的女仆一样,将平常那副小鸟依人的姿态藏了起来。八月的天气,他们生怕我感冒,被冬天的睡衣裹着热了,还不许开风扇,最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又回到了小逸的葬礼,梦见所有人都怨愤的看着我,一步一步将我逼退,最后由葬礼处突然一转身后面成了悬崖,他们还是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纷纷伸出长着长指甲的手向我冲过来,如同僵尸鬼魅一般。随后风景一闪,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用他那双惨白的手,一下子将我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