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烁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世子爷说,他赚钱去了。”
丫鬟想了一下说了出来,她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拿什么去赚钱?
司徒蕴瑈心里流过一段暖意,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我知道了,东西放进来吧。我自己来,你们先下去吧。”
这孩子,就是担心她赚钱辛苦,小小年纪的,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经商赚钱了。
“王妃……”
丫鬟有些为难,跪在了地上。
“???”司徒蕴瑈不解,“你们做什么?”
“王爷让奴婢们好好的伺候王妃,要是惹王妃上前,会杀了奴婢们的。求王妃开恩,让奴婢们伺候。”
丫鬟说完,连连磕头求饶。
“王妃,奴婢知错了……”
杀人?
司徒蕴瑈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他破例合言对她,只是因为麒烁。
徒添杀戮,只是自损阴德。不过,他非正常人士,阎王爷也不收。
“下去吧,等王爷回来,我会说是我的意思的。”
她不太习惯有这么多女人伺候自己,她还是习惯了那些纸人来伺候自己,要不就一直都是儿子在伺候自己的。
“是,奴婢告退。”
听到司徒蕴瑈这么说了,这些丫鬟也就放心了。
一群人,黑压压的全都退了下去,房间里顿时感觉空了许多。
司徒蕴瑈有些想不通,怎么一下子让这么多人来伺候自己了?
儿子忙着去赚钱了,那她就没事可以做了。
儿子的本事,她向来都是放心的。
儿子处理事情的本领,可比cpu处理器了,那大脑就是一个移动电脑。
安心的吃着冰镇的水果,吃着不知道算是早饭还是中饭的饭菜。
皇宫内,群臣下朝而走。
“皇兄……”
南宫默烨快步上前,追上那疾步离去的南宫默然。
“皇兄,皇兄……”
南宫默烨快步的走到了南宫默然的身边,“哥,哲钧说,嫂子中暑了。”
南宫默然淡言,“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南宫默烨瞅着南宫默然,有些很不确定的问道:“哥,你是不是跟嫂子怎么了?”哥不喜欢嫂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在,他会丢下公务,陪嫂子去北山。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个跟嫂子是不是怎么了?
“对了,哥,我早上出府门没有多久,就看到麒烁跟一个很奇怪的人在一起。”
“很奇怪的人跟麒烁在一起?”
早上起床的时候,麒烁却是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以为麒烁可能去自己的房间了,也没有过问。
毕竟,麒烁这孩子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让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昨天晚上又跟自己说了这么些话,大清早的在确定他妈咪没事情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很正常的。
“嗯,说不起来的奇怪。是个红衣女子,脸色却惨白的渗人,长的还很不错,似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南宫默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长的还不错。”
这月鉵快到了,阴气足的人,默烨一般都会很感兴趣的。
“她似乎知道我看了她,回头对我笑了一下。”
那一笑,如寒风灌顶了一般,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奇怪在哪里?”
南宫默然微微的蹙眉,他现在可没有那闲工夫听他弟弟在这里废话。
“脚上没有穿鞋,走路脚不沾地的,而且没有影子。”
脚上没有穿鞋,而且走路还脚不沾地,更没有影子!
而且还是一身红衣女子,脸色惨白的渗人。
这东西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吗?麒烁怎么跟这种东西在一起?司徒蕴瑈知道吗?
“确定是麒烁,没有看错?”
“哥,麒烁的味道我分得清。”
他用鼻子看人的时间,比用眼睛看人的时间来的多。
“我会去找麒烁谈谈的。”
那个孩子,昨天晚上的那番话,那个眼神。
他伤麒烁很重吧?麒烁那么在乎他的妈咪,以她为中心,而自己不能做到他的要求。
他一切的冀望就变成了失望,也瞬间对他绝了念头。
“哥,嫂子那有没有开始行动??”
这个早一天,就多一份把握。
“你先回去,哥自有分寸。”
南宫默烨也没有问下去,玩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摺扇,淡笑的说道:“哥,默烨好像走不了了。”
南宫默然淡眸顺着南宫默烨的目光而且,那墙角处的宫女正伸头焦急的在等候。
“别玩过了,老东西还没有死,有人可是在等着你出幺蛾子。”
“哥,我知道,我先去了。”
“去吧。”
南宫默烨快步而去,那宫女先是行礼,随即在我一下子的耳边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似很着急的样子。
南宫默然转身离开,脑海中却在思考南宫默烨刚刚的话。
这要是在昨夜之前,他要是问麒烁有可能还能从麒烁的嘴中知道些什么。
可是当麒烁把话说绝的时候,这一切将会变成了不可能。
对她好,他可以做到。
可是,麒烁要的那种好,他做不到。
他的承诺他也能做到,陪她在黑暗的地宫中。千年万年的沉睡,也不是不可能的。
从六年前他不用吸食人精血开始,他就会这般的永生下去。
在没有麒烁之前,他也许会为母妃报仇,为默烨争这天下。
有了麒烁,这片天下他只会想让麒烁拥有。到时候千年万年的存活,好像似乎也变的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他也想如人一般,而非这般,只可惜他没有选择。
如今,只希望默烨能变成人,不要灭了自己这一族。
那鲜血的味道很甘甜,却也是自己所厌恶的。
因为必须靠血而活,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妖孽。
南宫默然回到肃王府的时候,司徒蕴瑈正在摆弄庭院中的花花草草的。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司徒蕴瑈回眸,蹲在地上未动。
扬起了嘴角,微微弯着眼眸。
“阿然,回来了。”
那花丛拥簇,人比花娇,脸色因为天热而微微晒出来的红晕,却胜似娇艳,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那冰冷的心。
“外面太阳太毒,怎么不在屋内待着?伺候的奴才呢?”
司徒蕴瑈拍了拍手上的泥,站了起来浅声淡笑。
“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一直都是麒烁做的。你府里的纯阳之气摆的太多,突然的入阴为主,会破了这阵的。我稍微的改动了一下,中和一下阴阳的过冲。”
这个女人,他要怎么做?
“南宫默烨我可能现在还暂时的帮不了,月鉵之前我尽量。阿然,如果我用伏魔阵在月鉵的时候困住南宫默烨的话,你能答应吗?我不想他再徒添杀戮。”
司徒蕴瑈的声音很平淡,这是她当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伏魔阵,困南宫默烨在其中。可是,万一用的不当,可就直接的伏魔了。
“我不同意。”
司徒麒烁阴着张小脸走了进来,双眼中的冰冷阴暗深不见底,取代了曾经的天真清澈。
司徒麒烁走到司徒蕴瑈的面前,扫了一眼地上的花草,上前踹掉了两盆。
“妈咪,肃王爷这般的能人,不劳妈咪费心了。儿子在城东买了一座宅子,妈咪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把阵设好了。”
司徒麒烁的话一出,司徒蕴瑈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跟南宫默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咪?”
这儿子是自己生的,那一举一动的变化,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更何况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反应。
“哪有!这不肃王爷用不着多久就要娶正妃了,到时候我跟妈咪肯定是要去住偏院的。”
“在已经预知自己这般的下场结果的时候,而不有所准备的话,这就是自己蠢。我会在肃王爷大婚之前让人把宅子给装饰好的,妈咪,到时候我们住那里去。”
司徒麒烁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很平淡的在说一个事实。
事实到司徒蕴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这南宫默然大婚,她跟麒烁却是有些身份尴尬。这无疑是她是小三,儿子是私生子。
司徒麒烁的话同时说的南宫默然也无法反驳,他昨天的话说完,麒烁今天就做了这些。
这就说明,麒烁他在问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对策。
小小年纪,有这般的睿智,还真是不简单。
“妈咪,你的命是麒烁的,你是我司徒麒烁的女人。我不允许你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使用这个伏魔阵。逆天的事情,少做一件是一件,我们祖上不缺德。”
“麒烁……”
司徒蕴瑈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悦,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麒烁不会说这些话。
“他是你叔叔,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他是你亲人,以后不许说这样的画,知道吗?”
“妈咪……”
司徒麒烁叫了一声,目视了一眼南宫默然,轻扯嘴角。
“麒烁的亲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妈咪一人。所以,妈咪不可以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不然麒烁会心痛难受,生不如死的。”
司徒蕴瑈嘴角狠狠的一抽,儿子,你走琼瑶奶奶的路线了,这么的煽情。
“司徒麒烁,这招不适合你,你还是想好怎么解释你刚刚的所作所为。”
司徒麒烁沉默,抬脚就走。
南宫默然直到司徒麒烁消失不见,才开了口。
“麒烁说的对,不要太勉强他了。”
“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了,就他那点小九九的。骗的了别人,还骗不了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麒烁不会这样子的。”
司徒蕴瑈蹙眉,有些担心会不会跟那古国有关。
南宫默然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司徒麒烁的话,儿子的冷笑无情超乎了他的想像。
做事太绝情了,毫不拖泥带水的。
这样的性格,还真是随了他。却也更加的让他明白,儿子也是言出必行的人。
他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必定会有所行动的去到达自己想要的要求目的。
这个女人,他怎么去喜欢?去要?
她对他,也不会有爱。
司徒麒烁一脚踹开了房门,火大的走了进去,把院中的奴才全都关在了门外。
他就想不通,自己的妈咪这么好,到底哪里不值得这南宫默然喜欢了。
一脚踹开前面碍事的凳子,一把挥掉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掌打裂了桌子。
司徒麒烁却还不觉得解气,愤怒的又砸了很多高价值的宝贝,砸的满房间的一片狼藉了才顺了点气。
“世子爷……”外面的奴才有些担心的在门口叫道。
“滚……”
一个古董花瓶砸向了房门。
外面的奴才吓的对看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在他们心中,世子爷一直都是很可爱,很彬彬有礼的一个主子。
如今这一切,彻底的让他们知道,世子爷终究还是主子,只要是主子,就不可能主仆相等的相处。
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嬉笑声,若有若无的似梦非梦幻般的不真实。
“再不出来,就立马给我滚回去。”
司徒麒烁冷漠嗜血的红眸中闪过怒意,一头红发微微拂动了两下。
“你除了对你妈咪之外,就不能对别人脾气好一点点吗?”
空气中传来的声音有些抱怨,在司徒麒烁要发火之前,那声音连忙的先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向来就是这样的,不勉强,我过份要求了。”
才认识他到现在已经有了四年了,她就没有见到过这小子有什么好脾气的时候,整个就以妖孽。
明年生的一张这么可爱萌到要死的脸,却是一个妖孽的心。
那脾气坏的,可以算得上一个人渣了。做事的手段是又狠又辣的,看别人痛苦他却是享受。
自己要是痛苦了,那别可别想活了。他不发泄了,你只会求死无门求生无路了。
“纯灵儿,如果你再敢废话一句的画,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去见你的父母。”
纯灵儿沉默,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都办好了?”司徒麒烁淡声的问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办事。”纯灵儿又高傲了。
“血魅的速度可比你快了很多。”
一听到司徒麒烁的话,纯灵儿顿时炸毛了。
“她有冥鸢,并不是她真正的本事。”
“你难道就没有可以控制的东西吗?”
纯灵儿沉默……
她有,可是也比不上冥鸢啊,这还不是眼前人的偏心。
“古国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我都怀疑这到底有没有古国了。”
“你族人世世代代为古国的守奴人,你说这有没有古国?”
纯灵儿再次沉默,好吧,她废话了还不成。
这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的就是古国的东西,她还阵想知道,那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神之子,地之魔的,到底要伤的如何深,才能灭彼此永生永世,留传说于世间传承。
千年之久,留给了后世子孙的是一个空白的历史一耶页。
“有传言北山就跟古国有点关系。”
“我知道。”
他们去了北山,妈咪直接扛不住北山的阵法,中了阵。而他却连阵为何阵都无法看的出来,白走了一趟。
这条线索对他而言,现在没有任何用处。
古国,只有真正打开了古国的墓,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微眯了一下嗜血的眸子,司徒麒烁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了下来。
他已经在加快步伐了,却还是无法达到自己要求的东西。
“纯灵儿,去给我查一下皇宫里的情况。”
纯灵儿嬉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嘴硬心软。”
说完纯灵儿就立马发现不对了,这丫的司徒麒烁是心软之人,天下就绝对不会再有心硬之人了。
“去吧。”
纯灵儿的声音消失,司徒麒烁扯动了一下嘴角。
心软?
他人生中,从未认识过。
有的时候,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一计不成,就只能换计谋。只要能得到自己所要的结果,玩手段又怎么样?
那满目的狼藉,在司徒麒烁的眼中,却变成了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那嗜血的红眸闪过淡淡的冷意,接下来南宫默然你要怎么接这个招?
我司徒麒烁会拭目以待的,千万别让我失望。不然,代价可是有点大。
夏天的天气,有些说翻脸就翻脸的。
一整个下午,乌云密布的,雷声阵阵的。
一阵连着一阵的雷雨,洗刷了整个天空,一遍又一遍的。
那雨中的树叶,被洗的是青葱鲜艳翠绿一片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