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你单向情愿认为是朋友,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女人哩!风烈邪打了个哈欠,“我从没有朋友。”
他摆出高姿态,一是把握主动权,而是看看这小蠢蛋又有什么鬼花招。
“为什么?”好打击啊!艾幼幼神色一滞。
“不明白?”风烈邪起身穿起衣袍,声音冷到极点,“作为帝王,身在高处,所有人都在暗处偷~窥着你,暗暗算计,偷偷惦记。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种恐惧伴随我二十几年,你能体会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风烈邪,那么冰冷,高高在上,却那么孤独。
风烈邪背对着她,重重叹出一口气:“对一个帝王来说,不需要朋友,也不能有朋友。包括爱情,亦是如此。”
不知道为何要对她说这些,本是想摆个姿态,结果这话题竟让自己胸堵塞。
身后寂静无声,风烈邪忽然感觉背后的衣衫一紧,是她的小手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袍,轻轻拽了拽。
“对不起,烈。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艾幼幼抿抿唇,娇小的声音怯怯地说,“抱歉,我刚才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他没有生气啊。想不到她看似娇蛮任性,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
“烈,打扰你睡觉了。”她的小手失望地松开他的衣袍,做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风烈邪听到她轻轻的脚步退出去,又顿住,那个强装欢笑的声音正压抑着失望,还不忘安慰他:“烈,其实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会有人对你真心。即便你不把我当朋友。凤亦雪心里,你早已是最好的朋友。你并不是除了江山就一无所有,至少,还有我这个一厢情愿的好朋友。”
“等等……”真是个好心又天真的傻孩,还很讲义气呢,“我帮你。”
当她欢呼雀跃地跳到他身上,兴奋地说出那个计划,风烈邪才意识到,冲动是魔鬼呀!
*
几日后,月明星稀,更深露重。
雪陌舞望着月下独饮,一脸忧愁的男人,轻轻一笑:“举杯邀明月,羽,你再吟上几首诗,就更像李白了。”
“白什么白,我脑一片空白差不多。你倒是一派闲。”凤靳羽凤眸清冷流波,浅浅酌酒,手的墨玉酒杯和手指一样冰凉。
“你不是早已做好了打算。还担心什么?”
“不觉得她……有些反常?”凤靳羽道,艾幼幼听到他要纳妃,自己要出嫁,竟然没有跑来大吵大闹。
“能有什么反常?”雪陌舞雪白的长发在风轻舞,漫不经心道,“不就是每天忙忙碌碌,天天和风烈邪混在一起。”
凤靳羽脸色一白,半晌开口:“他们……在做什么?”
“一男一女,能做什么?”雪陌舞不以为意答道,拿起桌上的水萧,手把~玩,“这水萧质地不错呀。”
“陌舞!!”凤靳羽一瞪眼,这关水萧什么事!
“好了,不逗你了。”雪陌舞翩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两个人神秘兮兮,出双入对。”
“唉……”凤靳羽幽幽叹息,出双入对的身影简直如同两把刀,直直刺他心脏。
“现在担心了?都怪咱们把她宠得太娇贵了。她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男女芥蒂,呃,应该说是……”
“处处留情。”凤靳羽接言,眉心打成死结,说出这句有点咬牙切齿的无奈。
他只想她是他一人的小宝贝,结果却成了众人争夺的宝,成了大家的宝贝。
“哈哈。”雪陌舞的大笑在风飘扬,盯着凤靳羽的面颊眯眸打量,“羽,其实你吃醋的样,蛮可爱的。”
“男,岂能形容可爱。我哪有吃醋。”凤靳羽冷然训斥。
呵,都说恋爱的人在一起久了,就越变越像!看到没,某俩人便是如此,连说话都一个味道。
“这么担心她被人抢走,就带她去做梦呗。”雪陌舞轻咳两声,桃花眸暧昧眨动,“做……那个梦。你和她,估计都很想吧。”
“陌舞!”凤靳羽脸一红,拂袖起身,“你跟那丫头混在一起,都被带坏了。蓝蓝的天,都坏掉一半了。”
“……”这句话也学会了。某人平时看起来冷得和冰块似的,其实细心地要命,偷偷关注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放心好了。若是她能被人抢走,我也不会……”雪陌舞将眸底的失落收了收,笑道,“呵呵。她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心里只有他吗?可为什么她不麦芽糖一般粘着他?她每天和风烈邪都在做什么忙忙碌碌?
凤靳羽脑海酸甜苦辣的滋味如乱麻复杂万千,理智与情感苦苦挣扎拉锯,脚步也不由自主靠近艾幼幼的住处。
“烈!快点。”屋内传出她的娇嗔,声音里带着急~喘的不稳。
烈?这么晚他还在她屋内,孤男寡女……
“好累啊。”风烈邪粗粗喘息。
在做什么,这么累?凤靳羽呼吸一滞。
“烈,快点,再快点,用力!”
“这个姿势都几个时辰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他们在做什么?姿势?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对对,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烈,你好厉害哦。”
“你就爱玩花样!”风烈邪的声音宠溺如蜜。
雕花琉璃窗上两个的人影一前一后,居然还是站着的!的确是很刺激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