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禁忌被挖掘,他被激怒得狂,一掌又一掌不停地掴他,血沫从北辰染口不停地涌出来。
真是极美的风景啊!凤靳羽放肆大笑,面颊凑得很近:“放心,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我如何快活?我要让你继续做皇帝,让你看着你妹妹如何被我玩一辈子!一生一世活痛苦里!”
回到寝宫时,艾幼幼正午睡,他脱了衣裳硬是将她折腾醒,她很不高兴睡眠被打扰,娇嗔地推开他:“你近怎么这么精力旺盛?”
“我没有他做的好吗?”他的眼神倏地冷下来,长腰一挺,她真是温暖,温暖得让他十分满意。
但一想到这样的温暖包容过另一个男人,他的眼睛都红了,邪笑着说:“对不起,没做什么前戏,让你痛了!”
真是个虚情假意的道歉!
他深深的入,浅浅的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蛮横粗鲁让她咬白了嘴唇,她冷笑道:“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心安?”
“真乖!”他奖励地赏她一个吻,覆她耳边轻轻地说,“只此一件!你……”
艾幼幼眉峰一蹙,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你先陪我回鹰宇国一趟,过些时日是我母皇的忌日。”
这个女人爱喝酒,爱唱歌,爱有星星的夜晚看烟花,爱懒洋洋的阳光看流云……
她总爱对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婚纱,吉他,玻璃屋,酒……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她每次兴高采烈地说完,我都会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她就会撅着嘴埋怨我不认真,不信她说的话。
其实她不知道,我信,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
我不是不认真,而是记她说的话,记下那每一个形容的小细节,然后一一为她完成愿望。
她从未对我说她想要这些,但我知道她喜欢。
只要她喜欢,我都会给。
只要她的愿望,再小一个,我都会帮她完成,一切可能。
哪怕耗国力也所不惜,我的一切本就是为她存。
哪怕是这条命,只要她开口,我都能给。
我不是什么情圣,为她做再多,也从未想过她会因此感动而给我一点点爱,我甚至从未想过原因。
我只是喜欢看她笑,仅此而已。
所以我恋雪宫大的宫殿上,建了这座空阁楼。
屋顶用琉璃制成,这样她任何一个位置,只要抬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和流云。
本来想全部由琉璃建造,不是怕耗费财力,而是琉璃冬天会冷,我用了能保暖的香桂木,这样冬天就不会冷了,即使下雪天,她也能任何时刻来看星星。
屋内有各种酒,有她喜欢的吉他,这,应该就是她说的酒了。我没有请任何唱班,因为这个女人,喜欢安静。
她这里可以喝着酒唱歌,看星星看流云,看烟花,
她小时候说,我希望有个好大好大的房子,白天看流云,晚上看星星,我希望看着天空的时候,身边有你。
即便后来,她希望身边的这个人,不再是我,很久很久以后,也不会是我。
但那有又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喜欢,就没有不可以。除了离开我,我一切都能答应。
可这琉璃酒建好了,她却已经离开我,而我,再也没有能力将她找回来了。
——北辰染
夏夜,恋雪宫繁花似锦,熏衣草成片成片地开着,宛若天际坠落的紫霞,只是这满眼的繁华,再也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是这花香将他的脚步吸引。
北辰染缓缓走入恋雪宫,不再是奢华的贵气紫,一身胜雪的白衣多了空灵的淡然。
柔顺的浅绿色丝随风而舞,那双那灿若星子的黑眸,望着大殿上的琉璃酒,泛起寂寞的伤情。
步入酒,轻拢起帘子,幽淡的暹罗檀香裹着丝丝凉爽扑面而来,北辰染整个人怔住。
雕花门上的锦帘全部由大小相同的珍珠串成,浑圆的珠子泛着盈盈亮光,映眸,像星子闪烁,那点点光华从讶异,逐渐变为眷恋的柔情。
月光斜落,央的舞台上形成一束不大的光晕,女子一袭白衣,银垂落缓缓浮动,清华如水的月色,就像落雪般透明出尘。
她抱着他做的那把木质简易吉他,淡淡琴音缓缓泻出,弹唱间缓缓抬眸,莞尔一笑,好似一开始就这里,从未离开过。
他坐不远处的角落,对她执起酒杯,微微一笑,就那样静静地倾听,寂静如空,只有空灵的吉他,和一个女人浅浅的吟唱。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可能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后来他知道,她唱的那一曲,叫作“红豆”。
曲毕,艾幼幼淡然地朝他款款走来,他也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他唇角绽放动人柔情,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思念,他只是向她张开双臂:“小雪,欢迎回来。”
她浅浅一笑,双臂轻柔地环住他的腰身,头轻轻近他胸膛,眷恋地汲取他心跳的温暖。
好久好久,她才执起他的手,指尖传去温热的体温,半责怪,半心疼地嗔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那回生水只能复合伤口,又不能将人养胖。我等你回来养我呢。”
三天,整整三天放纵的日子。
白日里,她给他做各种美味,两个人厨房里奢侈地用面粉打仗,要不就恋雪宫内骑自行车、放风筝,温泉里嬉戏,酒里、唱歌、跳舞……总之是情地玩乐。
他们从不控制欲念,放纵到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她将龙床都搬到了酒,不分昼夜地与她缱绻激情,清晨,两个人相拥一起清醒,以亲吻开始放纵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