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圣器宗宗主连云之女,她的父母都是元婴期修士,遗传给她无比完美的基因。一出生,她就是炼器期修士,七岁时就轻而易举的结成金丹。别人都刻苦修炼,努力提升修为。而她的父亲,却怕她修为太强,控制不了,竟不让她修炼。即使不修炼,她的修为依然以超过普通同门的速度在增长。
她的身边,从不缺少朋友和爱慕者。可她天性聪明,竟可以轻易分清谁是真心,谁是虚情假意。结果令她很失望,除了大师兄荣成和表哥荣景,其他人不过迷恋她的美貌和敬畏她的家世。她厌恶他们讨好的笑容,却又无可奈何,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是如此,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人群中感受到一双特别的眼神。没有世俗的势力,澄净的如晴朗的天空,总是在匆匆对她一瞥后,怯怯的缩了回去。没有人知道,她的神识是何等强大,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她感到很惊奇,那双眼睛让她感到很舒服,也许是大鱼大肉之后,对一道平淡青菜的渴望。为了能见到那一双眼睛,她一次次从那里经过。并通过朋友知道,那是一个叫荣建的普通弟子。
不知从那天开始,那双眼睛不再出现。她感到很愤怒,没有人可以无视她,从来没有。一打听,才知道,他正在闭关苦读。很快,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圣器宗,因为他是第一个炼器炼到全身脱水,险些昏死过去的人,而且不止一次。他是一根没有感觉的木头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对此,他毫无所知,因为他的孤僻古怪,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没有人好他,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傻小子,就连资质都是中等偏下。只有她不怎么认为,从无数强大的先辈那里,她知道,修行首重心性,贵在排除干扰,持之以恒。而他,拥有别人所不拥有的。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尽管有所预料,他的速度还是让她吃惊。她相信,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的成就会让所有人吃惊。鬼使神差的,她竟去游说他的父亲收他为徒。连云本来不愿意,虽然荣建的心性让他很欣赏,但那也只在修炼后期才起作用。在修炼前期,天资发挥的重要性更大。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收他为徒,当做奴仆使唤。
他们有了接触的机会,每次他都会红着脸,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她,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这和平时那些公子哥故作镇定,侃侃而谈完全不同。于是,她多了一项乐趣,逗他说话,然后他抓耳挠腮的窘迫样。
不知何时开始,她发现他纯净无垢的双眼多了一丝阴霾,问他他也不说。于是,她只好向荣成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关于他的事,让荣成好好关注。最后把荣成问烦了,见了她就躲,她就锲而不舍的在后面追。
还是表哥荣景好,把他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听到他为了完成父亲的任务,忙的不可开交,最后没完成好,被师傅责骂,不由为他担心。她软磨硬泡的撒娇,硬要荣成、荣景帮助他,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还要偷偷帮助。
那家伙真是傻,这么多次,居然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每次听荣景说起,都觉得好笑,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迟钝的人。
世事难料,没想到一向老实稳重的荣成,竟也在外出历练中闯出大祸,被宗门处死。而荣景坚持认为荣成是冤枉的,前去调查,也跟着犯错,被驱逐出宗门。
一下失去两名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让她很伤心。祸不单行的是,她的父亲,也在出门拜访老友之时,被乱天堂这个魔头暗算,神魂俱灭。她变得孤苦无依,而他,就在这时展开温暖的怀抱,发誓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他,只是一直羞于表达。如今只剩下一个心爱之人陪伴,她格外珍惜,不惜放下高傲的颜面,去求太上长老,帮助他去的宗主之位。
他也没有让她失望,对她无微不至,对宗门尽心竭力,常常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然后起身继续处理公务……
“不,停手。”荣晶流泪尖叫。
“这个……。”蓝奇面露为难之色,打出一个收回印诀,低喝道:“回来。”
终究还是迟了,荣建先是被紫雷淹没,然后被收势不及的紫灵战锤重重一轰,雷电四溢,一股气浪向八方散开,可以从气浪中清晰感受到荣建的元婴气息。紫灵战锤一个回旋,飞回蓝奇手中,原地早已不见荣建的半点影子。
荣建呆呆地着原地,小声抽泣着。蓝奇无奈摇头,就知道不该管这种家务事,帮了她,反而招来她的怨恨。唉,好人难做呀……
远处,越瑶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着荣建消失的地方,鼻子一酸,流下两行清泉。往事如烟,一幕幕浮现眼前,昨天还爱怜地抚摸自己长发的慈父,转眼间灰飞烟灭,什么也没有留下……
“啊——。”越瑶仰天尖叫,衣襟无风自动。再向蓝奇时,所有的悲痛都化为满脸的仇恨与愤怒。
一言不发,越瑶举起一把水蓝色宝剑,剑刃上黄色剑芒大亮。向前全力冲去,越瑶刺向蓝奇。
“算了,让她过来。”感受到越瑶**裸的杀意,黄金大力战傀就要上前将她斩杀,却被蓝奇制止。
越瑶的利剑转瞬即至,眼就要刺入蓝奇的心脏,两根手指适时出现,将剑刃夹住。越瑶毕竟只有结丹期修为,虽然修为在同龄中已经很了不起了,终不可能与太虚期蓝奇一战。
“冷静点。首先,我是奉你母亲之命,诛杀你父。其次,你母亲快不行了,快和她说最后一次话吧,否则你会后悔终生。”蓝奇平静的着越瑶,右手两指紧夹着剑尖,任凭越瑶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妈妈。”越瑶立刻弃剑,来到荣晶身旁,着浑身流血,气若游丝的母亲,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喷涌。
“瑶儿,不要怪蓝奇,他只是奉我命行……事,你父亲……罪有应得。”荣晶断断续续的说。
蓝奇这时递过一团乳白色光球,透过蒙蒙白光,可以到一粒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丹丸:
“这时荣建留下的元丹,希望对您有帮助。”
越瑶捏住丹丸,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喂给荣晶服下。蓝奇露出惋惜之色,他刚才已用神识扫描过荣晶,发现荣晶元婴已经被震散,身体生机也被斩绝,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就算那粒丹药还完整,此时也不过能延续荣晶的几个小时的生命而已。
就在这时,三道强横的神识扫了过来,并牢牢锁定蓝奇。蓝奇眉头一皱,圣器宗的元婴期修士来了?不宜久留。
“昔日,我对连云做出承诺;今日,我帮助你诛杀叛徒荣建。从此,我不再欠你们父女任何。青山不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蓝奇对着荣晶深深一拜,朗声道。
“小友莫走,吾等还有事要询问与你。”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不容违逆。
只见三名红袍老者驾着一架别致的树叶形飞舟赶来。他们的背后,是十几位圣器宗的长老,恭敬的跟着。三名红袍老者身上有恐怖的灵气波动,只是稍稍接近,蓝奇就感到自己对身边灵气的掌控被大幅度削弱了,体内的真气也不安悸动,不由凛然。
虽然和荣建同为元婴期,但三名老者在元婴期浸淫多年,对力量的理解绝非初入元婴期的荣建可比。且作为圣器宗的太上长老,他们的法宝只怕更多、更强。
长老中,一部分人飞向荣晶,替荣晶把脉,全部都摇头叹息,显然是束手无策。其他人静静站在三名太上长老后面,好奇的打量蓝奇。
“前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尽可问宗母荣晶,我不过是一个打杂跑腿的。”蓝奇传念让黄金大力战傀、影傀护在身边,心稍安,不卑不亢地和太上长老对峙。
“荣晶吾等自会去问,然而你毕竟也是重要参与者,你的供词同样重要。”为首的一位白发长眉老道连海说。
“不好意思,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不能逗留,望请见谅。各位若有需要,可用传影石联系。”
“嗯。”三人双眼一下睁大,空气莫名变得沉重起来,无形的气势压向蓝奇。他们贵为元婴期修士,又是圣器宗的太上长老,各派掌门见到了,也要毕恭毕敬,今天却被一个太虚期小辈拂逆。
“小子,你以为你拥有太虚期修为,就很了不起了吗?告诉你,在元婴修士面前,再强的金丹高手也与凡人无异。”右侧一头红发,天生怒目浓眉的连川怒喝。
“晚辈不认为太虚期修士有什么了不起,同样不认为元婴修士有什么了不起。各位若苦苦相逼,别怪我不敬老尊贤。”
蓝奇说着,拿出三枚金光灿灿的箭头,却没有箭杆。到这三件箭头,三老神色微动,连川更是惊呼:
“雷炎破日箭。”
“你虽有雷炎破日箭,却无穿云弩,打不中吾等,雷炎破日箭威力再强也无用。”连海说。
蓝奇不语,拿出一把小巧的弓弩。连川这才脸色大变,显得十分忌惮。连海眼皮一跳,转瞬又淡然笑道:
“少装蒜,你用不了穿云弩。不然也不会牺牲影傀去重创荣建。”
人活老,鬼活精。这几个老头真不好忽悠。蓝奇暗叹,默默收起穿云弩,手上再拿出五枚金色箭头,笑道:
“我是用不了穿云弩,可我手上还有枚雷炎破日箭,一起砸下来,也够你们爽上一爽了。”
两位太上长老沉默,向连海,手上暗暗蓄力。蓝奇的两具战傀也拿出武器,摆出随时可以出手的姿势,火药味弥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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