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寻回记忆,”
般若点了点头说:“我了解过老大的伤情,我感觉我们应该刺激老大的记忆原体,这样才有可能让老大记忆康复。不然,我们只能永无止境的等待。”
般若一番话,让我着急的说:“不,不可能。我以前尝试过强迫告诉夏婉玉她的过去,每一次她都会头疼欲裂。”
般若一双智慧的大眼睛看着我,睿智的问:“那如果我來呢,”
我有些不解。
般若带着一丝质疑,看着我玩味的说:“如果,你下不了狠心呢,”
我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看了看般若玩味的眼神,般若继续说:“你喜欢老大,我看得出來。所以你不忍看着老大受苦,如果我來,我來告诉老大她的过去,或许她就能重新得到自己失去的记忆。”
看着般若乞求中带着玩味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思了一下,我一咬牙对般若说:“好,那就交给你來做。”
般若点了点头。
……
两天后,这天下午夏婉玉正躺在躺椅上享受秋季温暖的季风时。我來到她的跟前,看着悠闲的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冲上去蒙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能不睁开眼吗,”
“呀,”夏婉玉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声音烂漫的说:“大叔,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别骗我哦,哼哼。”
我蒙着夏婉玉的眼睛,带着她离开花店。
來到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进入地下室的夏婉玉明显感觉到一阵冷风袭來,她有些奇怪的问:“大叔,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沉默不语,将夏婉玉带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中之后。我对她说:“丫头,别说话,也别取下眼罩,我说让你取,你再取。”
“嗯嗯。”夏婉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见夏婉玉坐好之后,我默默离开了这个空间,躲的远远的。
夏婉玉坐在幽静的空间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这种味道让她很不舒服,她坐在那里,刚开始几分钟她能坐到很平静。几分钟之后,她开始变的有些慌张。又过了几分钟,她开始过度紧张。最终她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
回答她的不是我的声音,而是一个冰冷的女音。
女人的声音來自四周,让夏婉玉感觉一切都好像是置身宽广的空间里一样。有点像至高无上的神,可是却又像是临刑前的侩子手。女人说:“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夏婉玉。”
“你是什么人,”夏婉玉慌忙问道。
那个女人的声音回答:“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你不是现在的你,你知道吗,”
夏婉玉猛然取下眼罩,等待她的不是鲜花百合,而是一个刺眼的白炽灯。以及一个看不见身影的人,白炽灯的刺激之下,夏婉玉夏婉玉的眼睛出现了暂时失明。她惊吓不已,这时却传來女人的声音:“夏婉玉,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你努力回忆,你是什么人,”
经过短暂恢复,夏婉玉的视力重新出现。
夏婉玉环顾四周,这时那个古怪的声音却再度传來:“夏婉玉,你知道郝夏天,澳洲,铁矿,金融,财富,资产,未來,科学,你知道这一切吗,你知道在澳大利亚那个小矿山下我们发现的东西吗,你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财富吗,你知道你对未來的判断吗,你知道自己的世界性战略布局吗,你知道未來的这一切吗,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夏婉玉彻底呆滞在原地。
她嘴唇犹豫颤栗了两下,还未反应过來时。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说:“夏婉玉,你知道张青石,知道王颖丽,知道大德地产吗,你知道郝仁,知道博弈,知道努力向上吗,你知道梦想,知道希望,知道见到我时的场景吗,你回想,你追忆,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什么吗,告诉我,快,我要知道答案,我要知道,你是谁,我是谁,他又是谁。我要你知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声音又急又促,坐在原地的夏婉玉闭上眼睛,脑海中像是电影一样,出现了几个片段。可是随之而來的,就是剧烈的头疼。她抱着脑袋,倒在地上,來回翻滚,声嘶力竭。而那个女人,却并不怜惜,而是继续逼问:“我告诉你,你是夏婉玉,你是我们的老大,你是郝夏天的母亲,你是郝仁的妻子,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不是小女生,你是大女人,你能在世界上购买任何东西,你能做到一切,你是超人,你能够主宰我们的万物,你就是我们世界里的神。你……能恢复记忆,你能,”
说到最后,女人口中的声音近乎爆破。夏婉玉在地上翻滚,脑袋疼痛无比,就好像是旧病复发一样。女人从暗影中走出來,她的高跟鞋踩着有力的音节,在地上咔咔作响。就好像是在刺激夏婉玉的耳膜一样,女人走到夏婉玉跟前,强迫夏婉玉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说:“你是夏婉玉,你是夏婉玉,你是夏婉玉,你永远都是夏婉玉……”
夏婉玉目光呆滞的看着女人,双眼无神的可怕,就好像是痴傻了一样。她下意识就想要继续发作,可是女人却强迫她用眼睛看着自己,只是那么看着。两个女人的目光交流,良久良久。最终,夏婉玉再次发作,她用自己的脑袋,朝着门就冲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冲到门板上时,门开了。
我站在门口,夏婉玉冲到我怀里,仰起脸一看是我,嚎啕大哭。
就好像是丢失了妈妈的孩子。
我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般若,有些生气。
夏婉玉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我赶紧带她去医院,医生给她喂了镇定药物之后,她才躺在**上睡着。医生给她做了一个脑部ct,得出的结果是夏婉玉的伤情经过刚才的刺激,得到了恶化。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般若,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再伤害她,哪怕她恢复不了记忆,我也要用我的全力,來当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般若沉默不语,我陪伴在夏婉玉身边。
她从下午睡着,一觉睡了一天**。一天**之后,夏婉玉醒过來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她睁开眼睛,眼泪巴巴的看着周围,见到我之后,她一下子抱着我,投身到我的怀里,大叫着:“我害怕,我害怕。”
“再也不怕,再也不怕了。”我出言安慰着她,心中什么感情都有,但是更多的却是,我欠她的又多了一分。
……
我陪着夏婉玉在医院三天。这三天里,夏婉玉神情十分消沉。看的出來,般若那种强迫治疗法对她的伤害很大。三天后,医生告诉我,夏婉玉可以回家了,不过别再强迫她想起任何东西了,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很有可能转变成脑癌,到时候真变成傻子,后悔都來不及。医生的话让我唏嘘不已,陪着夏婉玉回家之后,我更小心翼翼。
专心留在家里陪着她。
为了安全,我让马晓丹带着夏天去了自己家里。
偌大的别墅中,只有我与夏婉玉两个人。
受伤的夏婉玉整日的躺在**上,神情消沉,表情呆滞。一趟好几个小时,晚饭都坐在**上吃。我问她话,她也不说,我想逗她乐,她也不回。晚上我抱着她睡觉,她沉默着依偎在我的怀里。消沉,前所未有的消沉。
我跟她讲故事,她也不听。
一连几天之后,我十分无奈。
带夏婉玉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我,夏婉玉现在的智商很复杂,有时候在十八岁左右,有时候只有四五岁儿童。这种情绪化的反应,很有可能跟脑部受伤有关。只能养着,等病人自己好转。
医生的一番话,让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不能去恨般若,因为般若也是为了夏婉玉好。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伤害夏婉玉。傍晚的时候,我陪着她坐在窗前,我问她:“婉玉,晚霞漂亮吗,”
夏婉玉目光呆滞,并不说话。
等晚霞消失,月亮爬上山头时,她传來一句:“漂亮。”
夏婉玉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片灰色。
灰色的世界,灰色的天空,以及灰色的人物。
我陪着她,伴着她,守卫着她。我是她的丈夫,我不能再辜负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将她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秀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脑袋,坚定的说:“我一定会陪你,陪你走完这一生。”
“呵呵。”夏婉玉笑了。
……
晚上。我们两个躺在**上,她钻到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她狠命往我怀里钻,似乎想要将自己容纳到我的身体里。我开了**头灯,看着夏婉玉绯红的脸颊。问她:“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又问。
她猛地仰起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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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很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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