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饭菜来了。”刚入房门不久,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莫琰轻笑,这店小二还真是速度,起身便为他打
开房门,门外店小二端着饭菜站立在门外,“客官,您的饭菜。”莫琰点头侧身让开一段距离,方便店小二进入房内。
……
“公子,根据属下这一日来对张小姐的观察来看,张小姐并没有心神不宁,就好像莫琰去临安镇跟她无关,公子,恕
属下直言,这张小姐是不是无辜的啊?是不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出了什么问题?”刘元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墨流光
听完只是摇头,并无其他表示,半晌,他开口道,“张茹茴那边继续盯着,一切等莫琰回来再做打算。”
子夜,莫琰睁开双眼,那眸光在黑暗的夜里甚是明亮,起身点燃烛光,今日他并未从从店小二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
索,这临安镇状似太平,但是由于不久前的两件杀人案死者死相怪异。今日,莫琰并未察觉到临安镇的太平中的一种不
安,直到夜幕降临,莫琰才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不安正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莫琰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的装扮,卸下那
一袭仙姿般的白衣,此时身着一身夜行衣的他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神秘却又充满杀伤力,一改平日的装扮,看向镜中
的自己,莫琰满意的一笑,从怀中掏出那薄如蝉翼的轻轻一层,对着镜子仔细的贴到脸上,直到看不出任何破绽。人皮
面具,这是临行前流光送的,这东西在流光手中是不缺的,要想查清事情的真相,最重要的是要先保护好自己,比如说
偶尔换换自己的相貌,望向镜中,那朴素的相貌,任谁都想不到那朴素的相貌下那不为人知的内在……
从客栈到张府,莫琰不知是该说自己能力太强还是该说这临安镇的防范意识太差,这么远的距离竟都找不到一个巡逻
的官兵,按照常理来讲,这临安镇前不久发生的重大命案没道理夜里没有官兵巡逻啊,他记得刘元曾经说过这张府四周
都是官兵,现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难道整件事情与临安镇县府有关?若是这样,这件案子解决起来可就简单多了,驸马
爷亲自审问,若这件事情真的与临安镇县府有关,他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驸马爷还治不了这小小的县官不成?
……
果真不出莫琰所料,这张府四周安静异常,四处都没有官兵的身影,莫琰沉思望着这一切,同时也否定了自己方才心
中所想,若此事真的与临安镇县府有关,那现在的情形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吗?这临安镇县府不会无知到这个地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客房内蔓延着熏香,如沫沉睡在床上,那静睡的容颜在睡梦中依旧带着笑意,莫琰傍晚交代了店小二特地换了凝神的
檀香,就会怕如沫醒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忽然,那房间中央的空地处出现的黑色身影令人窒息,男子隐在一件黑色长
袍内,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紫色的丝带禁锢在身后,那眸中的冰冷气息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薄唇紧抿,那冰冷的
眸慢慢移向床上的人儿,那冰冷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温柔,转瞬即逝不易令人察觉。慢慢走近,凝望着床上的人儿,良
久,慢慢摊开手掌,那掌中是一张极其普通的符纸,殊不知当年黑衣男子为了得到它差点丢了性命。那符纸上面用朱
砂笔写了看不懂的字符,在黑衣男子摊开手的那一瞬间,那符纸似是有了生命般冲向如沫的眉心,方才睡的香甜的如沫
此时却不安的皱着眉头,似是梦到了什么往事……
黑袍冷酷男子看到这一切那冰冷的眸似乎有了些期待同时又有了些后怕,半晌,潋起眸中所有的情绪,挥袖转身离开
,在张府门外徘徊的莫琰殊不知此时如沫守着怎么样的艰辛,也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悄悄拉远……
……
白,充斥着一片白色,如沫置身于其中,感受到了那股苍凉,悲痛的气息,这是什么地方?房间内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黄色的菊花,如沫讨厌菊花,看到这花,方才悲痛的感觉也好像淡了几分,偌大的房间来来回回满是忙碌的人们,但
是他们脸上只有悲伤,气愤的表情,唯独一个女子背对着如沫静静的跪在地上,从她的背影如沫看得出她没有气愤,她
有的只是后悔,心碎。直到……“嘭……”房门被蛮力推开,涌进一帮身穿银色盔甲,头戴银色头盔,手持银色盾牌还
有枪支的男子,前面带头的相同的装扮,在如沫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冷峻无比,可是如沫却感到无比的
熟悉,好像……当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时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如沫试着走上前,她看得出这两个人是
相爱的,可是……
当如沫走上前看到那男子的脸庞时,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莫琰,真的是莫琰。“莫琰,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如沫走上前,直觉告诉她莫琰是来带自己离开的,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但是有莫琰的地方她就觉得很安心。可是莫琰的眼神没有停留在如沫身上,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般,直直的盯着眼前
跪在地上的女子,眸中有着怨,也有着爱。如沫突然发现自己不懂眼前的男子,莫琰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来的只有关怀,
如沫从未在莫琰眸中发现别的情愫,就算是当时姥姥惨死,莫琰带她离开时,在他的眸中如沫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情愫
。如沫突然有些羡慕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酸酸的,她好像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样貌?她慢慢走近,
她突然有种错觉,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看莫琰身后的那些人面无表情,冷峻无比,眸中满是“谁敢乱动,
杀无赦”的表情,却可以任由如沫来回走动。
“绾沫……”还未等如沫走到那女子跟前,莫琰开口道。
绾沫,好熟悉的名字,绾沫是谁?她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她的名字吗?如沫望着莫琰,好像问他绾沫到底是谁。只见
那女子依旧跪在地上什么都不说。莫琰挥手,他身后率领的那些男子退出门外,也轰走了房间内其他的人,只有如沫,
只有如沫还在这房间内,就像是个隐形人一般,谁都看不到,别人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的话。“不是说好跟我一起
离开吗?为什么食言了?”莫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那女子看不到的背后眸中流露的是伤心是难过,
这些全数落到如沫的眼中。
感觉到身后男子逐渐靠近的脚步,“你不要往前了。”那沉默至今的女子终于开口说道,如沫听得出那声音……带着
哭腔,那女子哭了吗?她和莫琰到底是什么关系?女子慢慢转过身,当如沫看到那女子的面孔时,“啊……你是谁?”
如沫一改平时的冷静,在平日从她的眸中几乎看不出她的情绪,从小姥姥就告诫她只要能少说就尽量的少说,喜怒哀乐
不要流露在脸上。可是这次……如沫看着那泪流满面的女子,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子竟和自己相同相
貌,可是不同的是,她在哭,而如沫活了千年却从未掉过眼泪,她不能哭,姥姥说过,妖就是妖,不能有眼泪。
“沐琰,你还不明白吗?你是神,而我是魔,神魔不同路,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女子拭去满脸的泪痕说道。
沐琰,如沫抬头望向眼前自己熟悉无比的面容,他是谁?为何这女子唤他沐琰,他明明是莫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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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安最近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以后保证每章至少两千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