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洒向床上沉睡的男女。
女人幽幽地转醒,长长的睫毛似蝴蝶,轻轻扇动,不一会儿,微微睁开了眼皮,但刺眼的耳光令她很快又闭上了。
突然,女人眉头紧皱,她感到头又沉又痛,仿佛要炸裂开似的。
“难道这就是醉酒的后遗症?”女人在心里自问道。
好像半个月前,室友生日那晚,被灌了几杯酒后,她的头也像此刻一样,头痛欲裂。唉,事不过三,下次再也不能这么宿醉了。
女人在心里埋怨自己一声,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只是抬手,轻轻地按摩着两边的太阳穴。
按了许久,头痛稍微好转,再一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窗帘。
这是哪?
女人狐疑,全然不知自己处在哪?
“宝贝,你醒了?”
耳畔边突然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女人一惊,谁?这声音不是上官楠的,到底是谁?
可就在她还未转过身,一探究竟时,男人强壮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身,随即滚烫的身躯也贴了过来。
女人身子一僵,心顿时七上八下,怔怔地转过身,倏地,凌肖俊朗的脸庞跃入眼帘。
“怎么是你?”
方之淇大吃一惊,急忙推开凌肖,美丽的瞳孔里溢满了不可置信和慌乱。
凌肖的胸膛坚如城墙,方之淇未推动半分。
望着小鹿乱撞般的方之淇,凌肖邪魅地笑了,话里带话地说:“吃饱了,就不需要我了?”
方之淇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他,昨晚发生了关系?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带着满腹狐疑,方之淇赶紧低眸查看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
她居然一丝不挂,而且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吻痕。
不用再怀疑了,看来那事,昨晚确实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醉得如此糊涂,失身了都不知道。
不知为何,方之淇脑海里立马闪着上官楠的脸,同时心底有一种对上官楠的愧疚和自责在油然而升,仿佛是妻子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乱\伦。
见她紧皱眉头,紧抿着嘴,一脸悲伤,凌肖丝毫不以为然,故意再添上几句,“难道昨晚你一直把我当成上官楠了?我终于知道了原因,昨晚我还纳闷你怎么那么大胆开放?原来是把我当成上官楠了!”
说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唉!我这么一个大美男,居然成了替身!”见她不语,凌肖继续说道。
方之淇心里难受,听见凌肖如此损她,委屈和悔恨更是汹涌而至,恨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子里噙着泪水。
“你不是爱顾盼盼吗?为什么要碰我?”
“不是我要碰你,而是你碰我。昨晚你抱着我不放,而且还对我上下其手。现在你觉得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呢!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我没嫌弃你,你倒还先责怪我来了?”凌肖佯装不悦。
方之淇一噎,貌似不是他的错,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见方之淇怔愣住了,凌肖放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并且脸上又换上一副真诚的面容。
“好啦!你也别委屈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不要再去纠结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咱俩以后就凑合着过吧!”
话音刚落,方之淇顿时清醒了几分,他的说词听上去没有瑕疵,可仔细一想,不对劲!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他身材高大,随便用点力,即使她喝醉了,力道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会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呢?
这样想后,方之淇望着凌肖,眼里跳跃着愤怒的火苗,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我是喝醉了,大脑不受控制,难道你不知道拒绝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说得这么好,其实就是趁火打劫!”
听她这么说,凌肖不悦地哼了哼,深邃的眸子里全是鄙视和不屑,“说得我好像饥不择食似的!我告诉你,本少爷不缺女人,随便一勾手,比你漂亮,清纯的女人可以排成长队了。我至于要吃你这个少妇?”
说到最后两个字,语气重了几分。
方之淇脸色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变,忽然,嘴角一勾,讪然一笑,“由此可知,你早就不是处男了!”还想骗她,什么第一次。
“我说不缺女人,并不是见女人就上啊!要是那样,跟畜生有何区别?”凌肖耐心地解释。
方之淇不想再跟谈下去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离开这个男人。
“你放手,我要起床!我要去学校!”方之淇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