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人就要砸在慕愚身上,慕愚后退几步,暗运元力,屈指一弹,一道元力在那人身下一托,那人平安落到了地上。
那是一名富商打扮的老者,似乎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却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地上,并没有注意到是身后两步之外的少年暗使的手段。
那富商愣了一瞬,很快清醒过来,焦急的对着楼上大声喊道:“王五、赵六,快拦下那人贩子!”
话音未落,砰砰两声,又有两个仆从打扮的壮年男子从楼上飞了出来。
慕愚正准备故技重施救下这两人,忽然轻咦一声,收回了元力。
两道细微的木行元力从楼上飞出,托着那两人落到了富商身前的地上。
“小宝呢?!”富商喝问道。
“老爷,那贼人着实厉害,我们兄弟实在打不过啊!”那两名仆从打扮的男子来不及思索自己为什么毫发无伤的落地,赶紧愁眉苦脸的向富商解释道。
“两个没用的东西!”富商咒骂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二楼,急匆匆的冲进了酒楼。
“呦!有热闹看了!”张三笑嘻嘻的拉着慕愚拨开酒楼前围观的人群,穿过酒楼一楼,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口也围了一群看热闹的酒客,慕愚刚走到人群后面,就听到那富商的声音说道:“你这无耻的人贩子!快放了我儿子,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是一个很大的酒楼,二楼是一个很宽敞的空间,摆了十来张酒桌,因为之前的动静,吓跑了不少酒客,剩下的酒客也大都躲在角落里对着中间的几人指指点点。
正中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身穿昂贵的刺绣丝绸,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腰上的黄金玉带上挂了四个雕刻精美的玉佩,手腕上各带了三个金镯,手指上带着满满的不知道多少个各色金玉戒指。
“你看看富贵爷爷我这一身,是缺钱的人么!”这满身珠光宝气的男子晃晃左手上闪瞎人眼的戒指,拍拍身旁一个四五岁的明显吓呆了的男童的脑袋,居高临下的向对面的富商说道:“富贵爷爷我能看上你儿子,收他为徒,是你的福气,你不磕头谢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对富贵爷爷我动手?”
跑回二楼的富商身旁还站了两个人,这两人衣着倒也普通,只是头上都带着大大的笠帽,笠帽四周垂下半透明的细纱遮住了面容,看不真切。
“他不愿意让儿子拜你为师,你又何必强求?”其中一个戴笠帽的人说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我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小宝可是我的命根子,还指望着他以后能继承我的家业,富贵爷爷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宝吧!”那富商看上去年纪确实不小,看着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小宝,心疼的老泪都流出来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小宝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就凭你们还想拦下富贵爷爷我不成!”那珠光宝气的男子抓紧了小宝的衣领怒道。
“不留下这孩子,今日你别想走!”那戴笠帽的男子从背后抽出一根翠绿的木棒指着那珠光宝气的男子说道。
“法宝?你是修行者?”看着木棒上流转的光泽,珠光宝气的男子愣了一瞬,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男童,暗暗一咬牙,抬头恶狠狠的说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挡在前面,富贵爷爷我也定要把这男童带走!”
“有我在,你带不走。”戴笠帽的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就试试看!”珠光宝气的男子说着举起戴满戒指的右手,慢慢握起了拳头。
手指间的各色金玉戒指相互摩擦,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好想吐!”围观的酒客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有人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在旁边人身上,旁边人也顾不得咒骂,只是满脸痛苦的捂着耳朵,但那难听的摩擦声还是透过指缝直钻耳朵。
那名被抓了儿子的富商也脸色痛苦的想吐,看着不远处同样难受想吐的儿子,咬牙忍了下来。
这摩擦声中含有元力,能让人恶心想吐,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大的伤害。
有围观的酒客受不了,纷纷向楼下跑去,楼上的人瞬间少了大半。
藏在人群后面的慕愚微微皱眉,运转元力护住耳朵,恶心感瞬间消失,感觉舒服多了。
“这种雕虫小技对付普通人或许有用,想要对付……”戴笠帽的男子话没说完,忽然被一阵婴孩的啼哭声打断了。
听到婴儿的哭声,戴笠帽的男子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
他身旁同样装束的同伴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襁褓,哭声正是从襁褓中传出来的。
“秀一他没事吧?”戴笠帽的男子关切的问道。
“秀一,别哭,妈妈在!”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另一面笠帽下传来。
忽然,一阵风起,一道黑影飞快的往二楼的窗口冲去。
原来是那珠光宝气的男子趁戴笠帽的男子被婴儿的哭声分神的一瞬间,抓着小宝的衣领一个后跃,就要从二楼的窗户跳下。
等戴笠帽的男子反应过来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戴笠帽的男子暗呼大意,正要追上去,却见那珠光宝气的男子撞在空空如也的窗口上,一道光幕闪烁,把他又反弹了回来。
“好手段!你什么时候悄悄布下的禁制,我竟没注意到!”珠光宝气的男子发现去路被阻,变了脸色道。
“不是我。”那戴笠帽的男子摇摇头说道。
“确实不是他,是胖爷我的手段。”张三哈哈笑着拨开身前围观的人群走了出来:“王富贵啊王富贵,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不好好叙叙旧,怎么能就让你这么离开?”
“胖子张三!你怎么在这里!”满身珠光宝气的王富贵惊惧的说着,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好几年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以收徒为名,诈骗别人钱财呢?”张三笑嘻嘻的说道:“我看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停留在坐照期,连元府都没有打开?是不是心思都用到坑蒙拐骗上了?”
“这人你认识?”慕愚皱着眉头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