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醒来让我喜出望外,自然也就不再与他争论。
王胖子十分兴奋,四处打探个一遍,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将卧室看个仔细后逐渐变得意兴阑珊,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这几天的经历,忽然他一拍脑袋,瞬间蹦出一个念头:
“四眼仔,你说我们穿越到这里会不会跟铜雀台疑冢有关?”王胖子盯着我问道。
我摇头,答不上来,“我也怀疑过,但又感觉没这么简单。”
“肯定是他干的!这个挨千杀的!”王胖子愤恨道,“我早就听说他诡计多端,不是个东西。枉负我那么信任他,竟然给老子安排这么一个送死的圈套,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再怎么抱怨也于事无补了。”我劝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来到三国说不定我们有特别的机遇呢。”
“四眼仔,你说咱还能再穿回去吗?你看这破地方无电无气,就连吃的都没有一滴油,还不如去铁牢里去吃窝窝头呢。”王胖子抱怨道,“真是鬼迷心窍,上了曹胖子的当。”
正说话间,卧室门被人敲响,小环端着一碗稀饭和两个菜卷走了进来,“刘公子你的早膳。”
“多谢小环姑娘了。”我赶忙接过碗筷,向她致谢道。
“喂,四眼仔,先要胖爷我吃,好几天没吃饭我肚子都饿扁了。”王胖子说道,用手揉了揉满是赘肉的肚子。
“呀!这位公子你醒啦?”听到话语小环才意识到王胖子已然醒来,赶忙出去叫伙房准备早饭。
未几,小环拖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适才碰到小姐给她说起王公子醒来之事,小姐甚是高兴,让小环拿来这些肉食,叫王公子补充营养。”小环说道。
听到有肉王胖子两眼发光,猝留一下就爬起身来,抱着骨头就大快朵颐,啃食起来。
“四眼仔,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老子才不吃什么窝窝头!”王胖子满嘴流油,口齿不清的嘟囔道。
“胖子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肉吗?”我问道。
“管它是什么肉呢,胖爷我还可以再吃一桶!”王胖子喊着,眼睛才没离开木桶一眼。
“这是人肉!”我幽幽的说道。
……
北京,一家私人医院的vip套房里。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闭眼躺在病床上,周围站满了焦急的亲朋好友。一位医生模样的人正在忙前忙后,检查着什么。
这时病房门忽然打开,一人急匆匆走了进来,挤开围观的人群,来到了病床旁边,俯首在男子耳朵旁说道:“曹爷,分析结果出来了。”
男子眼睛猛地睁开,射出一道逼人的光芒,“所有人都出去!”男子用着沙哑的嗓音说道,赫然正是从临漳县归来的曹麻子,不知为何他走出铜雀疑冢后就口吐鲜血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经过医生抢救才逐渐醒来。
听到此话病房内围观的人群开始退出,只剩下一名医生在忙碌着。
“你也出去!”男子喊道,声音明显不耐烦起来。医生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走了出去。
“如何?”男子急促的问道,声音竟有些颤抖。
“分析结果显示,里面确实有十九具骸骨!”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曹麻子,“只是一副骸骨骨质分析结果仅为十余岁,专家说不排除动物尸体的可能。”
“不可能是动物!”男子摇头道,“墓室只有一个入口,动物根本就进不去!”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人带进去的?”来人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我检查过那些骸骨,全都是献祭而亡,动物的灵魂根本触发不了梵阵。”男子懊恼,猛烈咳嗽起来,许久才停下,“那三人的身体带回来了?”
“都带过来了,就在附近病房里躺着。”来人答道,“医生说他们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估计不会再醒来了。”
“告诉医生24小时严加看护,务必确保他们活着!”男子虚弱的说着,“或许祖宗可以借助尸体穿越而来。”
“啊呕!”王胖子紧紧抱住木桶,与刚才姿势一模一样,只不过刚才是吃肉,现在是呕吐。
“王公子还没有吃完啊?”外出片刻的小环回来看到胖子还是刚才的姿势一乐,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胖子呕吐顿时怒了起来,“王公子你在干什么?怎么能如此糟蹋肉食?”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远传,院里的众人赶忙聚集,围了上来。
“怎么了小环?”荀管家第一个赶来,连忙问道,“是不是三位公子出了什么意外?”
“文叔,你看他!”小环哭的梨花带雨,眼泪顺着脸蛋往下淌,她指着王胖子喊道:“他把所有的肉都糟蹋了!”
“呀!你这歹人,怎么能如此糟蹋!”荀管家一看大怒,给了王胖子重重一掌,伸手将木桶夺了过去,看了一眼后更加愤怒起来,“这叫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待啊!”荀管家气急跺脚。
荀管家的一巴掌生生将王胖子的呕吐打停,本来就胃里不舒服,再加上这一掌,瞬间点爆了他的脾气,“说谁歹人呢,要不是你们给我吃人肉,我至于呕吐吗?”王胖子怒道。
“信口雌黄!”荀管家语调更加大了起来,他气极,手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这是丞相赏我家老爷的肉食,半年多才有这么点猪肉,就这样轻易被你糟蹋了!”
荀柔儿寻声而至,赶了过来。
“小环?”荀柔拉着小环出声问道。
“小姐,你可来啦!”小环看到荀柔儿一把抱住她,哭声更大起来,“小姐,王公子把肉都糟蹋了!”
“不得乱说,也许是我们的汤药刺激到了王公子,才出现眼下这一幕。”荀柔儿看了眼木桶,眼睛里满是心痛,“文叔,你冲洗一下,叫伙房重新做一遍,明日赏给那些难民们。”
“小姐,上次的肉食您就赏给外面那些流民了,这次再赏给他们您就一年吃不到肉了!”小环心疼的说道。
“无妨。”荀柔儿擦了擦小环脸上的泪珠叹息道:“比起我们,他们才真正的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