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翀重重点头,又道:“大哥也是这般说的,可母妃说什么都放心不下,非要你去瞧一瞧才肯放下心。”
“母妃非要我去瞧瞧?”池闲眸中有异,却是依旧不曾抬头,继续道:“前段日子觞儿一直抱怨着无聊想去瞧瞧阿澜,如此,大哥不若想去趟神月山将阿澜一同带上,安欢见着两个孩子定会欢喜。”
闻言,大皇子长翀君微微颔首,脱口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池闲抬眸,眸中深意瞥了大哥长翀一样,嘴角弯起道:“大哥既觉得是个好法子便替弟弟去一趟。”
“这个……”长翀君见自己被池闲带进了坑里,忙摇头开口道:“连觞是个孩子,再带上阿澜两个三百岁孩子去了便是给年族的人添乱,安欢已快要生产,还是由你这个表哥看望合适。”
“大哥,你也是她的表哥,亦是合适得很。”
长翀君想及过去种种,冷哼了一声道:“你和我怎会一样,过去万年,安欢可是跟在你的屁股后边跑得勤。”
池闲黑眸幽深,面色渐渐沉下,他开口道:“所以我去了,仓岳会不开心。”
长翀君见着眼前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晓得母妃坚持让你去是想……”
池闲颔首,道:“能猜着几分,母妃这一招已经不新鲜了。”
“既然你晓得了,便装个样子去一趟,我听觞儿说阿澜的生辰快到了,正好你也能去看看阿澜。”
闻言,池闲眸中若有所思,开口道:“阿澜的生辰还有些日子,大哥便莫再操心了。”
长翀君闻言,快步走至池闲案几侧,蹲下身子平视池闲,面色无奈道:“你此番不去,受苦的可是我,你只要将备下的礼送去年族,说几句关切之言,甚至不需要见着那个女子你可以溜之大吉了。”
池闲侧眸,好笑道:“如此美差,还请大哥代劳。”
长翀君闻言,放出了杀手锏,道:“我有青阳堇的消息,你听还是不听?”
池闲放下了手中竹简,已然呼吸一窒,他转头问道:“什么消息?”
“这消息还是从繆棠君嘴里流出来的,你若是要听便去趟年族,若是不听我这就去向母妃请罪。”
池闲思量片刻,叹息颔首:“我去就是了。”
“好!”长翀君闻言忙颔首,继续道:“其实这个消息听着也有些奇怪,就是说青阳堇醒来后性子变了些,将那发簪刺入了繆阴的胸口,我听说药郁君都赶去了,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往少了说,要调养上千年光阴,若是体弱不堪重负,药郁君亦是见之无奈了。”
“阿堇性子刚烈,爱憎分明,虽说此番出手是重了些,可她这般做也无可厚非,不过是……有仇报仇罢了。”池闲说着忽而眸中一闪,他看向长翀开口问道:“那繆族的人呢,繆族族长向来疼爱繆阴,这次的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长翀君面色疑惑,他道:“这个亦是奇怪,繆族的人甚是安分。”
闻言池闲猜测道:“或许后边发生了些事,由不得他们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