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在菲菲还是十岁的时候,我们就与擎天订下这么一门婚约。”苏老爷子叹道,“我也知道这么做对苏菲是很不公平的,但是那个时候,苏家正面临巨大的灾难,急需得到擎天的帮助,所以,为了稳固我们苏家和擎天的关系,这才会为苏菲和战神订下这么一个婚约。”
风凌天点了点头,抽出根烟刚想点上,骤然看到苏老爷子在场,知道苏老爷子不喜欢别人抽烟,就想把抽出来的烟给放回去。苏老爷子哈哈一笑道:“风少,你放心抽就是,别人在这里是不容许抽烟,并非我受不了烟雾,是我要体现我的威严,你就不一样,可以放心地在这里抽。”
“呵呵,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风凌天看来苏国泰一眼,丢了根烟给苏国泰,那苏国泰接过风凌天丢过来的香烟,看来苏老爷子一眼,见苏老爷子点头,放心地点火深吸一口。风凌天也点上火,吐出一阵烟雾后,微笑地说道,“老爷子,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个战神真的配不上菲菲。想必你也见过那个战神,他浑身的气息太冷,眼里除了杀戮就没有其他的,这样的人,已经是被擎天给训练成杀人工具,难道你要把菲菲嫁给这样的一个杀人工具吗?”
苏老爷子微微一笑,一副老奸巨猾样子,笑道:“风少的意思是想我们苏家怎么做?”手指敲打桌面,神色平静如死水。
风凌天弹力弹烟灰,不紧不慢道:“很简单,与擎天退婚,让菲菲自己决定。一个家族的利益是很重要,可是,老爷子,家族的利益是家族里许多人利益的组成,若要牺牲家族人的利益,来换取整体家族的利益,那不显得我们做人太自私了吗?”
苏老爷子苦笑一下,沉默半响,缓缓地说道:“风少,我说一个故事,要是风少你听了,愿意帮助我们苏家,那我们苏家听凭风少的命令。要是风少不愿帮苏家这个忙,那菲菲的事苏家也是无能为力。不是我们苏家故意为难风少,实在是我们苏家也是特别无奈。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一个处理不好,苏家的大厦必然倒塌。”
“好,我洗耳恭听。”风凌天神色平静,坐在沙发,淡淡地看着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咳嗽几声,道:“苏家与其他的家族不一样,苏家是由不同的势力组成,它无论底蕴还是家族内部的凝聚力,都无法与其他的古武家族相提并论。目前,苏家主要由蔡家、叶家、黄家和苏家组成,这四大家里,以我们苏家的势力最强大,所以,百年来苏家一直是四大家的主导者。但是,这一个结局,在十八年前逐渐地被打破。十八年前,古武界发生一场变乱,各大家族、大门派都陷入一场厮杀中,杀到后来,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些大家族、大门旁还好,他们底蕴深厚,门旁高手众多,最后发现情况不对,及时抽身退出了这场无意义的杀戮。”
“为什么会这样?”风凌天心中一动,十八年前,那不是他的母亲和妹妹遇害的日子吗?难道这两者之间存在关联?
“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杀戮莫名其妙地就发生了,弄到后来,整个古武界都被牵扯进来。”苏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十八年前的那一场杀戮,是他所不想回忆的痛苦往事,可有的时候,他不想回忆,就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唉,那一场杀戮整整持续了一年,许多成名的高手、强者纷纷在那场杀戮中丧失,连李家、上官家这样的顶级家族,也是遭受到巨大的打击,更不用提我们这些一流家族了。那一场杀戮中,苏家损失最惨重,许多镇守苏家的人,纷纷在那场杀戮中死去,到最后,一伙神秘人冲进我们苏家,对我们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展开厮杀,多少个苏家精英子弟,就这样死在神秘人的刀下,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来,只是隐隐地察觉,很可能是叶家的人与那伙匪徒勾结,意图削弱我们苏家的实力。”
“为什么这么说?”风凌天随口问道。
苏老爷子摇摇头,叹息道:“不知道,只是怀疑,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在四大家里,除了苏家,就数叶家的势力最强大,而叶家经过百年的发展,势力越来越强大,他们开始不满足在我们苏家的统治,想要自立门户,或者从我们苏家人手里抢走掌控权。奈何的是,苏家的实力还是要比叶家强,可以压制的住叶家,这才让叶家不敢乱来。只是,经过那一场变故后,苏家失去了对叶家的掌控,叶家也加紧脚步,谋夺我们苏家的控制权。”
风凌天点了点头,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说道:“所以,十五年前,你们苏家要靠着擎天的力量,才可以维持住苏家的掌控权?”
“对,不过,最重要的不仅是苏家的掌控权,还有那一场不知为什么的杀戮。”苏老爷子心中骤然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那一场杀戮太可怕了,连我们苏家几个巨头都难逃厄运,死在那场杀戮之中。苏家失去了那几个巨头的保护,随时都会被人给宰杀掉。若是我们不寻求强大的力量保护,不要说掌控苏家大权了,能不能保住苏家的根基,还是一个未知数。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的擎天,声势如日中天,是玄天最得力的干将。玄天是神榜上的风云人物,若是苏家可以得到玄天的庇护,那无疑等于苏家上了一层保险,没人敢动苏家半根毫毛。十五年来,一切事情的发展印证了我当初的决定。正是有着擎天和盘龙帮的保护,我苏家在fj省稳如磐石,没人敢动我们苏家半根毫毛。虽然我们苏家内部矛盾重重,危机四伏,可我们苏家的人还是掌控住大局的。风少,这也是我对你的提议,心中存有顾虑,倒不是说我不想风少做我的孙女婿,而是事情有时候,真不是苏某人可以掌控的,我的苦心,你理解吗?”
凭良心说,风凌天觉得苏老爷子的做法,不能算是错的,因为你生在了苏家,苏家给你吃给你住还给你上等人的身份让你过上层人物的生活,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几乎从来就不用为了钱的事而纠结,可是你在享受这些福利的时候,却也要知道,当苏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有条件有义务为苏家奉献力量,所谓大家族,都是如此,平时家族让你吃喝玩乐,但是真正需要拿刀子跟人干的时候,明知道是死,你也得跟人砍几刀!这就是所谓大家族的最基本的族规,而苏菲的行为,无疑就是违反了这样基本的群规,所以风凌天觉得,苏老爷子的做法,没有错。
但是,苏菲就真的做错了吗?
十几年来,苏菲靠的都是自己,她没有动过苏家一分一厘的资源,就算是在国外留学,她都是靠自己勤学检工,没花家里的一分钱。这还不算,从柳如烟和苏烟对苏菲的态度可以看出,苏菲从小到大,在这个家里没少受委屈。,但是,苏家人有人替她出头么?也许苏老爷子在的时候,苏老爷子可以替苏菲出头,但是苏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呢?苏国泰也只是坐视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许,苏国泰喜爱文学,不管家族里的事,这才造成柳如烟和苏烟的嚣张跋扈,不把苏菲放在眼里。但是,当苏国泰知道苏菲要跟他在一起,已经影响到他的根本利益时候,他放下他那张伪文学的面孔,露出小人嘴脸,为了私人利益,逼迫苏菲和他分开,甚至,动用狠辣手段要除掉他,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会为了苏菲的幸福着想,更加不可能在苏家去维护苏菲的尊严和利益。
所以,风凌天可以肯定,苏菲在这个家里基本没有享受到如何多的东西,时不时还有那跟容嬷嬷一样的柳如烟欺负她一下,她肯定过的不怎么快乐,既然家族这样对自己,那现在需要牺牲自己幸福的时候,再来跟自己说所谓的家族荣誉,那真的是太迟了!
因此,苏菲不服从苏家的安排,要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这也没错。
这一切虽然复杂,但是对风凌天来说,那还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谁错谁对,还用说么?苏菲,是他的女人,是跟他正儿八经地发生了关系的女人,是他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正所谓男人永远都有保护弱小的习惯,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女人,这一种保护欲就更加的强烈,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身边的女人,这个道理在风凌天这里,就变成了真理,不容置疑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