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住的地方,和没有人住的地方是有很大区别的。(全文字)
我们称之那种看的见摸不着的东西叫人气。
当一件东西,你经常不去碰它地,它就会慢慢的被灰尘覆盖,明明才放在那里不久,当你发现时,它就快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不是光鲜亮丽,而是灰暗肮脏。
这座古城如是,之前我们看到的时候,它就像一幅历经千百年风吹雨打的旧油画。
而此时,它们鲜活的就如同水洗过的枝芽和树梢,那么的活力。
我全身不受控制的往城里走去。
孩子们扎着奇怪的头饰,半弧形的壳一样,有黑白的花纹,偶尔还夹杂着一些鲜花色的描边。
他们穿着花样极为鲜艳的服饰,健康的如小麦色一样的臂膀裸不露在外,均匀的肤色像是经过阳光仔细的翻晒一样。看着非常舒服。
我想此刻我的脸上定是带着笑的。
当一个女人朝我撞过来的时候,我还来不及闪开,她就已经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慌恐的转过身看向她的背影,她却顶着一只蓝子渐渐走远,虽然她就这样走过去了,但是空气中还能闻到那蓝香果的甜味一样。
我伸出手,捏了捏,感觉不到半分的握力,再摊开,光洁的皮肤上什么也没有,即熟悉却又有点陌生,脑袋突然有点疼,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一想,我的脑子就像塞了棉花一样,发疼。
避免难受,我停止了脑中的思绪。
闭上眼,这个世界似乎消失了一样,寂静而无声。
我立即再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一群的孩子,他们像在玩着什么游戏一样,你追我赶的,刹那间就从我的脚,小腿大腿,手,指尖里穿了过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远远的凝视着他们。
突然,我发现人群里有一个极奇特别的背影。
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他和这些人穿的不一样。不是少数民族的服装,而是现代的衣服,当然,那衣服就背面而言,样式十分古老。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爷爷。
可是我爷爷没有他那么高。印像中,我爷爷的个头就比我高一点,就算是人老了萎缩了,也不可能萎的那么厉害。
不是我爷爷,难道是我父亲?
可是也不像,我父亲这个人有个很明显的特征,他脖子不长。这个人的身体比例十分完美。
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是也很陌生。
我跟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一路往着古城的深处走,阳光下的古城显得特别的大,当我穿过一条非常宽的主街道后,来到了一条巨大的河流边。那人依旧在往前走,他上了一条横跨于河面之上的石桥,我正想跟上去,他突然回过了头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躲到了一边。
隐约间,我看到他的面上戴着一个古老的金属面具。
那面具似乎在哪看到过。
但是我没来及细看,就躲进了边上的小巷子里。如果他和古城里的人一样,我想我不会躲起来,但是他和这些人不一样。我总感觉他能看的到我。
当我从小巷子里伸出头来时,就见他依旧站在石桥之上,只是和刚刚不同的是,他侧着脸,对着桥的另一边,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不敢看太久。只能再次躲回去。
等我再看他时,他已经不在那桥上了。
我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立即我往石桥上跑。当我走到那座石桥的正中间时,我看到那人正往着古城的另一边走去。我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看向了桥的另一边,我寻找着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视角,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那广场上有许多身穿白纱,戴着面纱的身材窈窕女子。
她们在广场的中间整整围有好几个圈,而圈中间则是一名身材极为娇小的女性,她同样穿着一袭白衣,只不过她的身上,却站了一只雪白的狐狸,那狐狸的身上披着一方鲜红色的绸布,一颗鲜红色的宝石挂在那绸布的中间。
就在我看着那边的时候,中间的女性突然一个旋转,然后转过身来。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我和她隔了如此远,竟还能清楚的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这双眼睛真是漂亮极了,我敢说,它是我见过的所有的眼睛中,最漂亮的一双了,连某些美到极致的女明星都比不了。那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一整片的星空一样,又似藏着一种神秘的引力一样,紧紧的吸引着你,吸引着你的灵魂。
直到她转过身去,我才回过神来。
接着,就见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少女一圈又一圈甩着袖子,打着圈的围着她转,脚上都踩着我看不懂的步子,似是舞蹈,又似是某种仪式一般。
当我突然记起那个面具男时,那个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古城的另一边。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这个人和这个地方肯定有非常紧密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
但是我又仔细的想了一下,感觉不大可能,于是这个想法就被我扫出了脑外。
我懊恼的站在桥头,突然有一群孩童从我身边经过。
他们似是从古城的另一边跑出来的,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些了孩子的头上戴着一种奇怪的发饰,而且那发饰还特别的眼熟。于是我也没想的就追了上去,想摘下他的发饰看看,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我还没抬脚,那小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紧接着,我发现这边的古城里,人人头上都有这样奇怪的东西。
就当我走到一个正在玩耍的小姑娘面前时,她丝毫不为我的到来而有所反应。
我想也没有想,伸出手,就去摘她头上的东西,果然,这东西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孩所戴在头上的一模一样,更是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可令我懊恼的是,我一碰到那东西,手就直接从它的身上穿了过去。
人穿了过去,物穿了过去,我茫然的站起来,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一种极为恐怖的感觉席卷我的全身,就在这里,我的脖子上的传来微微的暖意,我的意识瞬间开始变的涣散起来。
头脑中一股晕眩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而天上的阳光也变得无比的刺眼。刺眼的让我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它,虽然它已经快让我睁不开眼了,但是我却依旧固执的留着一小条的缝隙,不愿错过它。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酸痛。
“建文,马建文!”
边耳有谁在叫我?
我想摆摆头,可是脖子上的酸痛就像要把我的头和身子分开一样。
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我咬紧牙关。用力睁开眼。
就见蓝荣彬面色严肃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只觉汗不停的从我的脑门上往下掉。
伸手去摸脖子,一股强烈的酸痛感袭来。我知道,这是落枕了。
“你怎么了?”
李松凝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我看着他两,虚弱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恶梦。”
说罢又看了看四周,另一边的吴花缈也已经醒了过来。
其他人还在睡着,我意识到,应该是轮到我和吴花缈守夜了。便坐了起来说:“你们睡吧,接下来,由我和吴花缈来看就好。”
蓝荣彬盯着我看,也不知在想什么。我回避过他的目光,然后走到吴花缈那这。
因为这里是虚洞,所以我们不能点生火,只得围在骨灯边。
骨灯里点的是尸油,这个尸油和在城墙下闻到的那种尸油味不一样。
这个味道应该是经过处理的,所以并没有那种腥臭的感觉。
当我走到那骨灯边时,李松凝突然走了过来。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我,然后塞了个东西到我手上说:“时间一下,我们就准备出发。”
这时,我才发现,她塞我手上的是个沙漏,这个沙漏个头很小,里边的沙子相对是流的很慢的。
我点了点头,回她一个笑说:“好,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无意间,我竟感觉她对我笑了笑。
等我再看时,她已经转身离开了,总感觉那一笑似乎是我自己的错觉一样。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吴花缈所在的对面席地而地。
吴花缈坐在骨灯边,幽蓝色的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细碎的短发落在面颊的一边。
她神情冰冷的看着那只骨灯。
“面具,你为什么会梦到面具?”
我正准备喝水来着,拿着水瓶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吴花缈,她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知所措,接着就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我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另一边。守夜的地方离睡觉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知道,我们此时在这里说话,就算李松凝他们没有睡着,也应该是听不到的。
我拿出水瓶继续自己刚刚的动作,喝了口水,然后看向吴花缈。
我们两就隔着一盏骨灯的距离,顶多就半米。
“你呢?为什么一定要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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