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讲道迎春设小宴招待众姐妹,众女品诗论画热闹非常。宝钗在府中住了月余,因她端庄大方,善理人事,府中下人对宝钗交口称赞。宝钗这个月与迎春往来甚密,知她颇受姐姐姐夫看重,自愿交好与她。
黛玉住在将军府后,严守母孝,甚少与人接触,偶尔出来一次也仅仅参与迎春的宴请甚少与宝玉接触。
探春的日子愈发的不好过了,原先在贾母跟前还没什么,等贾母搬走后,回到王夫人处,便开始了日日立规矩,天天抄佛经的生活,更有一对不省心的亲娘亲弟,整日的给她惹事添乱,这让她对迎春更加的羡慕嫉妒恨了!
惜春自幼与迎春便好,迎春在将军府管事后就把她接来一起住!
迎春现今与从前判若两人,不再木讷懦弱。王熙凤怀孕后,便将管家权交与迎春,又有持剑执槊二人从旁协助,府里上下莫不听从,渐渐的上位者的气势就呈显出来了!
众女说到贾玢时,宝钗说首:“姐夫在金陵作的一首临江仙你们听过吗?”
黛玉平时最爱诗词歌赋。这与宝钗倒有些相似。听闻贾玢又有新作,迫不及待的问问:“大表哥又出新词了?宝姐姐快念念”
宝钗见众妹妹急切也不卖关子,声音低沉的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随着宝钗郁扬顿挫的语调,众美女陷入其中,那些金戈铁马,羽扇沦巾的画面,那种历史潮流下的无奈叹息,使人无法自拔,流传千古的名篇自有它的魅力所在!
黛玉想像着贾玢临江赋诗的场景,喃喃自语道:“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将军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奋土当年万户侯”。
宝钗本见姐妹们被这首临江仙吸引,颇为自傲,自己可是有姐夫亲笔手书呢!忽听黛玉口中念念有词,细细聆听,竟是一首不下于临江仙的词作,心中大惊,叹道:“我本以为自己才华甚高,不想林妹妹却更高一等,方才所作,怕是能与姐夫一较高下”
迎春等不解,忙问原由,黛玉捂嘴笑道:“我哪有此等才华,这是大表哥的另一词作,名为沁园春.独立寒秋”宝钗恍然,心中微漾。轻声道:“粪土当年万户侯,姐夫何等伟男子也!”又央黛玉将全词道出,众人讨论声中,却见迎春的大丫鬟司棋来回:“大姑娘,太太发动了,您快点去吧”迎春急忙动身,司棋跟上将原由禀明。宝钗黛玉探春惜春一起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贾琏婚前搬出府另住,婚后每十来天必回府中将朝中大小事,通报一声,尤其是近来南方大小战频繁!
前回,倭寇入侵,直打到金陵城下,永正帝大发雷霆,下旨申斥贾玢,降爵一等。王熙凤知道后,直接昏倒,险些动了胎气。
最近月余,贾琏报喜不报忧,王熙凤察觉有异,今天贾琏到府中请安,王熙凤问道:“二弟,你大哥近来有什么消息?”贾琏回道:“前阵大哥不是来信报平安了吗”王熙凤笑道:“他信中所说多半是安慰我们,我只问你外间有什么风声”
贾琏道:“这…,大哥近来演练新军,倒是未有大战发生。”王熙凤见他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的。心知必有内情,道:“我呸,好你个琏二,你嫂嫂我对你如何,你摸着良心想想!”说着拿帕子抹泪,又道:“我一内宅女子,丈夫在外征战,无处打听消息,如今就指望你了,你还瞒着我,说!你大哥到底怎样了?”
贾琏无奈,只好实话实说道:“嫂嫂待我有如亲母,我亦以母待嫂嫂,非是有意欺瞒,实是担心嫂嫂身体。”王熙凤道`“我无事,你只管说”贾琏看她一眼,道:“前段时间,大哥诱杀海盗王直,其手下占提岑港,大哥率兵攻打未果,损失颇重,皇上痛斥一番,将大哥等人一扒到底!现在如何还没消息”王熙凤闻言,头昏眼花,摔倒榻上,只觉腹中绞痛,浑身虚汗,有气无力的道:“我怕是要生了!”安儿吓了一跳,赶紧道:“我马上去叫稳婆,二老爷麻烦您去通知老祖宗老太爷一声”
贾琏连忙应声奔后院颐和堂找贾赦不提!王熙凤被抬进专门安排的产房,热水等物一应准备完毕,等贾府众主子来到产房后,王熙凤还在腹痛,贾母遣人去问情况,未几丫鬟回道:“稳婆说且有得等呢?才开了二三指”贾母点点头道:“都去厢房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半天,只听王熙凤在产房叫的凄厉无比,众小姐妹吓得面无人色,贾母怕她们留下阴影,遂叫她们回院里等!迎春摇头道:“大嫂对我恩同亲母,我不看着她顺利生产,实难心安。”黛玉与宝钗等也表示愿在这等。贾母叹道:“也好,教你们看看这女人生孩子经历的苦,将来也能有一些经验不是”
在王熙凤一声凄惨的“贾玢我恨你”声中,终于为贾家添了一千金。这年头虽然重男轻女,但贾赦首次当爷爷也是激动异常,大嚷着“赏,每人两倍月钱!”府内众家仆也是会来事,赶来磕头道:“给老祖宗,老太爷,老太太,二老爷,大姑娘三老爷道喜了”
薛姨妈赶紧给贾母道喜,并对贾赦说:“亲家翁,你添了宝贝孙女要赏下人,但是我也当了姑奶奶不是,我赏下人一月的月钱,您可别生气呀”贾赦心里高兴说道:“他姑妈客气了”又对下人们道:“还不谢薛家姨太太赏”众仆又是跪下道谢!
薛蟠从外面闯入道:“大喜呀,姐夫攻克岑港,官复原职了。”“当真,好好好,再赏”贾赦都快喜疯了!王熙凤得到消息说:“这孩子生在七月七,又赶上她爹官复原职,真是太会赶了,小名就叫巧姐儿吧,大名等她爹回来再取”贾母笑道:“七月七乞巧节,巧姐儿这名字好!”众人称善!
待到巧姐儿满月,贾赦好生操办了一场,各亲朋故旧到有到场,四王六公,王孙大臣,没来的也送了表礼,太上皇,皇上各有赏赐送到,贾赦更是激动不已,亲自入宫上折谢恩。
京都诸事已毕,贾琏收拾行囊南下投兄。一路顺畅九月初,来到飞熊军驻地,将家中事告知贾玢,又将一摞家书送上,贾玢让亲兵带贾琏去营房安置!自己拆阅家书!
有贾母贾赦的,有迎春惜春的,黛玉宝钗各有信带来。最最重要的小凤凤的家书,最后才看。
王熙凤在信中先是介绍了女儿的情况,又大骂他不知心疼自己,自己拼死的给他生儿育女,在她最需要安慰陪伴时却看不到他,又是心疼他在外艰苦,顺便警告他,收通房的事她已知晓,这个就算了,再有下回,就不让他进家门了。最后说,她想他了,每次做梦都梦见他,每次都哭醒,最后一句是,我真想你!
贾玢看的是潸然泪下,心里愧疚万分。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呀!
九月十二,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训练,飞熊军再度满编,开赴福建!
到达福建后,经过十余天的侦察,贾玢召集飞熊军各统领召开军事会议,会上一致通过贾玢关于集中兵力优势一举扫除三大倭巢的行动方针。认为贾将军的计划可行性及高,并商定拿横屿倭巢做第一次进攻试点!
横屿是宁德县东北的一个小岛,离岸约有十里,和大陆之间隔着浅滩。涨潮时,海水将岛屿与大陆分开;潮退后,又尽是泥淖。倭寇在岛上结下大营,修筑防御工事,侵占已达三年之久。贾玢为了渡过浅滩,命令士兵铺上干草,随着鼓声向前爬行。到达横屿岸边时,倭寇早已布成阵势,士兵们奋勇冲杀,放火焚烧倭巢,倭寇四处逃窜,飞熊军乘胜追击,斩首三百四十八人,生擒二十九人。残余倭寇向海上逃命,被淹死六百多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个时辰。
随后,贾玢以雷霆之速,进军牛田、林墩,经过数次战役,初底铲除了福建的三大倭巢。上书朝庭后,永正帝通报嘉奖,并加封贾玢一等大英雄大豪杰骠骑大将军!
铲平了三大倭寇后,飞熊军回浙江休整补充兵员。这时已进入寒冬,倭寇的入侵进入冬歇期,贾玢一面练兵,一面巡查各卫所。
十一月,贾玢上《整顿卫所二十六条》疏。在折上,贾玢祥尽讲述了,开国后,卫所制下,各阶层军官尸位素餐,军备松弛,喝兵血现象严重。并附上整改意见!
十一月末,永正帝批复贾玢着贾玢监督卫所整顿,贪官污吏抓住一个办一个,先斩后奏,有临机决断之权!
腊月,贾玢在台州城外搭台,将一千三百五十七名贪官河吏全部处斩,足足杀了十天,将十名刽子手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杀贪官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事,第一天人们呼朋唤友来看热闹,当一排十人,手起刀落,血光迸射,人头落地,人们大声叫好。第二波又是如此,第三波人群基本不在欢呼,越往后越安静,到最后鸦雀无声,场中只剩下刽子手挥刀声,一天处斩一百三十人!如是十天!
在第二天还有离的远的来看,第三天一人皆无。第七天兵丁都受不了了。第九天倪材吐得不醒人世,最后一天剩余犯官一同处斩,砍完后刽子手也吐了。贾玢脸色煞白!吩咐左右给刽子手重赏!
其实贾玢是最惨的,别人还能害怕不来,但他毕须到场监斩,他能怎幺办。再难受也得忍着!
回到临时住所。贾玢让人打热水,他要沐浴。坐在大木桶里,泡着热水,他的身体才能感觉到暖意,监斩比上战场杀人还要考验人的意志。他本来第五天就要坚持不住了,他想倒了更好,还能回避一下,没想到体内龙象真气,感到压力疯狂的运转,竟在关健时刻突破到般若功第七层。贾玢也不知该喜还是该郁闷!
突然感到一双手在轻轻的给他按摩头部!没有回头,道:“谁让你进来的?”身后人的双手一顿后,又继续按着,说道:“奴婢见倪大哥现在还没下床,见老爷脸色苍白,怕您心情郁结,才来给您按按头放松一下!”贾玢嗯了一声。闭眼假寐。渐渐的水有些凉了,平儿让换了水,继续按肩膀,贾玢睁开眼,盯着平儿,双目通红!这是煞气反噬的表现,体内龙象真气极速运转,却丝毫不能缓解,反有火上浇油之势。
永正元年就在贾玢整日与美意厮混中过去。新的一年到来,台州城外的血腥随着一一场大雪掩盖。
各人都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正月即将过去。
这天贾玢正搂着倪妮午睡,经过这月余的“幸”福生活,贾玢体内的煞气渐渐的平和下来,真气也老实了起来,贾玢不禁感叹,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他深感同意,女人能灭火呀!
忽听外面来报:有紧急军情。
贾玢当即惊醒,手一紧,倪妮疼醒嗔怪的看了眼贾玢,贾玢没空理他,穿上外衣,向外离去。
贾芸现在官至五品飞熊军团指挥。这里交代一下飞熊军起用后世军制,军、旅、团营、连!贾芸见贾玢到后上前施一军礼,道:“侦察营传来密信,海上倭寇蠢蠢欲动,其目标索定福建!”贾玢道:“去战略室看沙盘”
贾玢获悉倭寇阴谋后,立即采取行动,但终是晚了一步!正月二十九,倭寇六千人攻陷兴化府城,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二月初五,倭寇退出府城,据莆田东南的平海卫为巢。十六日,贾玢率领飞熊军到达福建。二十日,贾玢以飞熊军为中路,刘显部为左翼,李纯部为右翼,向平海卫发动总攻势。倭寇仓皇应战,飞熊军用火器猛烈射击,倭寇战马受惊,乱跑乱窜,左右两翼乘势并进,倭寇大败,逃回许家大巢。贾玢乘胜进围敌巢,四面放火,倭寇或被烧死,或被杀死,逃窜者也多坠崖、蹈海而死,共被斩首二千二百一十人。
三月,贾玢上书朝庭,倭寇人数日益增多,飞熊军六千人马,捉襟见肘。请朝庭增加编制!
一路快马加鞭,大太监总管戴权来到泉州,传天子口谕道:“贾玢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