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逃离的狼狈相，引得白灵掩嘴而笑。
钱少少的离去，倒是为司家主仆聊天创造了秘密环境，两人边走边聊。
“你们在刷碗时发生了什么？怎么不见碗碟回来？钱少少不会连这都藏进空间容器吧？”
“没、没，没什么。”白灵低声地解释道，“我把碗碟扔到他身上……是他笨，没接住。”
“什么？”司凌云眉头直皱。
自己的婢女，司凌云当然清楚。白灵虽然品情一般，言语憨直，甚至是刻簿，可也远没到无故动手的地步。
“果然是个好色的家伙，一到没人的地方就动手动脚……”司凌云根据自己的理解，轻声地责骂起来。
“小姐，你说什么？好色？动手动脚？”白灵挠了挠头，知道小姐搞错了，解释道，“他……他没有动手动脚。是我问他想怎么对待我们，他的回答跟刚才差不多……反正跟以前几乎是一个观点，说什么踮起脚尖够不着的话。我一生气，把碗摔到他身上了。对了，小姐以前说他很急色……可是我们跟他交往这么久，他也没那啥……”
司凌云也糊涂了。
这家伙怎么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当初莫干山上那眼神，那吞口水的表情，还有某些部位顶起不雅的小帐篷，典型的小色狼一个……
可是，怎么离开了莫干山就大变样了呢？还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难道是让他姐姐给管束的……
实在是搞不明白，司凌云也不好给侍女作解释，嗡声嗡气地说一了声：“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变了性子吧。”
“高山易改本性难移。”白灵小声地嘟囔道，“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了性子。小姐，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是你们在莫干山真发生了误会？”
“误会？他说的？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他就说你们之间有误会。”
“这还差不多。”司凌云当初送侍女的举动，本就是不想让某人流传出某些不好的言论，或者是外泄不雅的影音信息。现在时间过去挺久了，没人谈起不雅之事，也没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司凌云还是满意的。
“小姐，你说钱少少这个人怎么样？你对他真有那意思吗？”
司凌云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出声，确实小侍女虽然贴心，但也用不着跟她解释这些。
“你觉得呢？”司凌云反问。
“这个人倒是还可以，修行速度也很快，不，是特快。”白灵说话好像不过心，张口就来，“可是他们家太穷，住的是小茅屋，而小姐是千金之体，在我们的国度里多少有名的公子渴慕小姐……这些都还罢了，关键是他还有个姐姐……小姐，你知道吗，他的选择是他姐姐。”
司凌云听了叹息一声：“这个我知道。算了，不想了，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反正已经努力了。”
“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大王有的东西，只要你看中，都要抢过来。”白灵说完又责骂起某人来，“钱少少这个人也真的，自己的姐姐……怎么能娶来当老婆呢？而且一点都不漂亮，还是个病秧子……”
“那不是他亲姐姐，无论是夏汉王朝的律令，还是朝野风俗，都不会反对他们结婚。至于不漂亮和病秧子，只能说明他品行高洁。”
“小姐，那你……”
“我不是说了吗？随缘。”司凌云又问道，“对了，我把你送给他当侍女一事，你自己怎么看？你可愿意？”
“不行、不行，我要跟着小姐，这是大王交给我的任务。”
“父王还让你听我的呢。”
“别的可以听，这个不能。”
“我问你愿不愿意？”
“只要跟小姐在一起，就行……”
“那就是愿意了。”
“小姐愿意，我就愿意。”
“好你个小妮子，难道我也去当他们家的侍女？”
“我……我错了。”
……
……
钱少少回到茅屋，给钱秀秀倒了一杯热水。
“姐，感觉怎么样了？可有好点？”
“还那样。”钱秀秀喝了一口热水，示意钱少少拿开杯子，“少少，我问你。你和白灵又起争执啦？怎么会把碗都给打了呢？”
“关键是没防备。”钱少少挠了挠头，“她拿碗扔我身上……事出突然，有违常理，没反应过来。”
“魂都飞九宵去了吧？一个聚灵上境的高手，居然会接不住几只碗？”
钱少少只好继续挠头：“当时是有些发愣。主要是不知道该不该接……”
“好了，这个不提。”钱秀秀又问，“你怎么会让她们回去？就算你们不能成，也可以做朋友吧。”
男女之间成为朋友？这太骗人了吧？
男女之间的交往，奔的不是结婚，就是奔着要做那流氓事，所谓的朋友，大多都是求不得之后的妥协……好吧，是我太不纯洁，我认输。
钱少少板正脸色严肃地说道：“她们家距离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天的脚程，还没等她们到家呢，身上的痒痒就该好了。到时候如果她们还想回来，自然就能回来。如果是不想，那就说明痒痒只是个回家的借口，心有所想才是正解。”
“如果不让她们回去，就会暴露出我们能医痒痒症的问题。”钱少少搬来一张小矮凳坐到钱秀秀身旁，“姐，你难道想给所有的抱朴学子看病？那样就更会暴露出我们来。”
“鬼主意！”钱秀秀翻了个白眼，“还有一个问题。司小姐说她们只是想去看音影晶石就得了这怪病，照这么说来……岂不是有更多的人也……”
对于钱秀秀担心的问题，钱少少早就有所调查，他在前去迎接司家主仆之前，就去了学院的丹药房。丹药房的主事摇着头告诉他，说长安城不知道发了什么时疫，城中百姓有三分之一全身痒痒。因为此事，学院还组织师生前往施救。
也真难为了他们，学院里的学子们还痒痒呢，还想着要帮助别人。
这样的信息钱少少没有共享，怕的就是增加某人的思想负担。
“姐，没事。痒痒死不了人，多多抓挠，还能促进血液循环。”
“你肯定？”
“这个自然。可有听人说过，痒死了人的？好像还真没有吧。”钱少少说得很认真，心里却也是没有底。
上一次云山寺没有痒死和尚，这次是花花世界，像司家主仆那样连脸上都有疱疹，会不会有人想不开呢……
好吧，不能过份联想。吃饭还能给噎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