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如悍卫自己领土般,瞪着恶狼一样的光茫瞪着我,仿佛闯入她领地的人,是我。
现代有些女人,仗着自己的漂亮与青春,早已没了自知之明,抛掉了道德观念,把抢别人老公视为天经地义,如菜市场的肉,只要有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
拒绝了和田英邀我吃午饭,我在公司附近随意找了个小店。
普通的小吃店,是上流贵族斥之为下等人干才会光临的小餐馆,我坐在狭小的饭桌前,桌子使用率非常高,已看不到原本的光鉴与明亮,只剩下无数污渍侵染后的污垢,点点斑斑。胖胖的老板娘看着我身上的穿着,堆着笑脸把我迎向里面唯一的空桌子前,用手中的抹布使劲擦了又擦,然后满脸赔着笑:“这位小姐需要什么?”
我抬头看了四周客人,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几个人围着一个桌子,桌上摆放着数盘菜,大家一起吃菜,然后按份例,各付各的帐,熟称拼桌。不但实惠,并且满足了口腹之欲。
我随意点了份青炒茄子和青椒肉丝,然后静静地等着上菜。
无聊地看着这些吃的热火朝天的客人,他们都很年轻,并且大多都是单身,也只有年轻人才会出现在饭馆的餐桌上。通常结了婚的人,都会考虑经济的压力。
“小姐,您需要什么?”老板娘非常独特的声音响起,我抬眸,看向店门口的女子。老板娘的声音之所以独特,而是这位女客人穿着名贵时尚,长相也不俗,大大咧咧惯了的老板娘也忍不住在这位客人面前自矮一等,说话变的卑微起来。
那位女客人神情高傲,没有回答老板娘的话,只是从她身旁大摇大摆地经过,修饰美丽的桃花眼冷傲地直视前方,脚下三寸高的细跟鞋踩着优雅的猫步,款款生姿,带动身上的真丝细肩带的连衣裙在空中划过一阵香风。
她的头发染烫成时下最流行的金色大波浪卷,光洁的脖子戴着耀眼生辉的项练,雪白皓腕上,是火红的手链,与她的肌肤很是相衬,纤纤玉指上,勾着个BOTTEGAVEN提包,她微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向我,在我桌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美丽的桃花眼里,闪动的是轻蔑与不屑。
这个女人,我不认识。
但女人的直觉,我感到一股压迫的敌意朝我袭来。
“江琳琳。”她叫我。
我沉住气,拿着筷子吃饭,她自顾在我身旁坐下,裸露的手臂搁在桌上,随既又嫌脏似的挪开,从手提包里扯出面巾纸拭了拭与桌面触过的手肘。
我看着她,扯动唇角:“找我有事?”
她目光微斜,似笑非笑,看了我盘子里的菜色,妩媚的桃花眼闪过惊愕与怜悯:“真可怜,堂堂的楚夫人,居然会在这种低下的地方用餐,传扬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难道,楚昭洋没给你零花钱吗?”
我放下筷子,扯了面纸拭了唇角,冷笑:“说出你的目的吧。”
她眸光微冷,漫声道:“呵呵,楚太太果然是爽快人,知道我来的目的。”她伸手,拨弄着耳边的发丝,一道刺眼的光茫从她手腕处传来,我知道,这个手练,是楚昭洋公司设计的新款项链,楚昭洋身为首席设计师兼市场总监,一两款手饰还是送的出的。
她发现我的目光,得意一笑,拨弄着手上的链条,声音愉悦:“知道这款手链吗?这是你丈夫亲自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并且他还送了我----”
我不耐地打断她的庆:“抱歉,我的时间有限,麻烦你说重点。”
她窒住,目光狠狠地瞪着我。
我轻轻地问:“你与我丈夫,交往了多长时间了?”
她得意一笑,故作吟吟:“很久了,有半年了吧。”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提包里,又问:“他与你,上了床吗?”
她从鼻孔里哼了声:“那当然,他在床上的功夫很勇猛的。”
我沉了沉心思,又道:“他送了你许多名贵首饰吧?”
更再度笑了笑,目光得意,嘲讽:“你那老公,不但送了许多首饰,还送了我一套房子,碧玉宛的,不知楚太太听说过没有?”
我的心再度一沉,碧玉宛,本市最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的,价位是A城之冠,没有点经济实力的人,只能望洋兴叹。
我深吸口气:“很好,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向我炫耀你得楚昭洋的宠,那么你成功了,如果你来要我让位的话,那么,你也成功了。”我起身,冷冷盯着她,我的声音很大,周围已有人看过来。
我毫不理会,只是朝她冷笑,“你姓韩吧?我先恭喜你了,希望你能永远稳坐楚太太的位置。”我起身付了账,大步离去。
身后传来一阵唏嘘声,仿佛在对我的无限同情。
进入公司大楼,大厅柜台前,立有好几道人影,看到我后,纷纷抱以同情的目光,我看也不看,昂首挺胸进入电梯。
很不巧,有人叫住了我。我扭头,是那位刘小姐。
她直直走向我,脸上,手臂处,依稀有抓打过的痕迹,她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茹毛饮血,寒风阵阵,“你就是楚昭洋的妻子?”
我冷冷看着她,被小三儿当众逼宫退位,被整撞大楼里的人同情兼看笑话已经够怄了,还有人不知死活撞上来,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
四周一片寂静,四处闲聊的人,表面上不动声色,但那一只只耳朵早已竖了起来,眸子里隐隐有着兴奋,看着正室女人大PK小三儿,看谁胜谁负。
眼前的女人,如悍卫自己领土般,瞪着狼一样的光茫瞪着我,仿佛闯入她领地的人,是我。
现代的女人,早已没了自知之明,抛掉了道德观念,把抢别人老公视为天经地义,如菜市场的肉,只要有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我冷冷一笑:“身为见不得光的小三儿,理应躲在角落里乖乖地过日子,怎么反而还敢跑出来质问起我来了?”我不等她说话,又冰冷一笑:“不错,我是楚昭洋的妻子,你来巴接我也没用,因为,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给你个良心的建议,你只是楚昭洋的一只锅。而男人嘛,”我轻轻一笑,“男人通常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垫记着盆里。”
“你,你,什么锅子盆子的。”她横眉竖眼,怒声腾腾:“我是锅又怎样,总比你这个过时的碗好吧。”
我不怒反笑,对付这种无知又莽撞的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漠视。
“悚得理你,等你把楚昭洋身边的女人赶跑了再来与我耀武扬威也不迟。”我冷冷丢下一句话,走人。
没有心情再上班了,柜台的那个姓李的女人,大嘴巴地把我的事迹传遍了整栋大楼,说不定,工作室里的同事也已知道了,我不愿上去供众人做探讨与怜悯的对像。
打电话向和田英请了假,我开着车子呼啸而去。
很不可思议,楚昭洋居然在家,他坐在沙发上,一身正式的西装,淡淡地看我一眼,没有话言。
我走向他,扬起淡淡的笑容,我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笑的出来。
他随意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淡淡:“换一件衣服,等会我载你去我妈那儿。”
我有瞬间的惊异:“为什么要去你妈那?”
他不耐烦地看着我,声音里有淡淡的指责:“今天是她生日。居然还要让我提醒你。”
我不吱声。
他皱眉:“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怎么了?”他看着我,神色不耐烦。
“我想,我已不太适合以楚家媳妇的身份去你妈那了。”我委婉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