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1:女皇并不是全知全能的。”被压向卡莲喉咙的短剑停住了,原本在角宿一的力量压制下如同纤细的树枝一般无力的手臂转瞬间如同钢铁一般牢固。
“结论2:他们对于女皇是绝对忠诚的。”卡莲力量开始压倒角宿一,原本已经逼近到自己颈部的短剑一点一点向角宿一偏移而去。
“结论3:女皇的确可以通过感染者的双眼获取信息。”将手中的短剑架在角宿一颈部,“卡莲”露出了一个微笑。“这就是你这一次所获得的信息,对吧?”
完全被看穿了……
当那股熟悉的压迫感从眼前的女人身上散发而出时,角宿一的心头就猛地一沉。他不知道瘟疫是如何将自己的意识与力量降临到他人身上的,但是如今看来这种能力对于她来说明显不是什么拥有巨大负担的能力。最坏的可能就是对方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自己的意识降临到所有感染者身上,而自己却无需付出什么代价。
但是在思考这一切之前,角宿一还是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个家伙的妨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实在是不原意在这里和瘟疫的分身干一架,因为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在这个时候和对方的分身大打一场究竟能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就必然导致他的魔力消耗超出预先计算,对最后的战斗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嘛?你就这么想要节约魔力等到最后再用?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考虑怎么活命吗?”忽然间撤去了所有施加在短剑上的力量,“卡莲”随手将手中的短剑扔到了一边。
“你不会杀我,我知道你是属于什么样的东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对方眼前转身离去的角宿一开口道:“你们自称为神,所以你们从来不会把我们这些凡人放在眼里。你们只会让我们一步步吧所有的布置都完成了,然后再最后吧这一切布置给拆得七零八落。对你们来说我们的反抗仅仅是调节你们枯燥生活的娱乐罢了——你们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娱乐,就如同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阻止我们的举动一样。”
“不错,好不容易一醒来就可以遇上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吧它们给抹杀在摇篮里头呢,单单是冲着你直接用几句话套出这么多信息的本事我就不会杀你……”“卡莲”轻轻将自己挠得脸颊有点痒的发丝扒到耳后,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道:“不过我虽然不会干掉你,但是你这种拽得不像话的模样让我感觉很不爽——”
深吸了一口气,某个自称为“神”的家伙用坚定无比的口气说道:
“所以我决定还是把你揍成猪头算了。”
分隔线——
“也就是说,我们全都被那个‘瘟疫’给耍了?”领头走过沾满了可疑的黑褐色糊状物体的赫尔敦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按照你我所知晓的情报来看,这是唯一的解释。”原地跳了跳,有点滑下来的女孩重洗靠在背上,白难得地没有显得那么轻佻。
“既然对方早在几年前的时候就可以影响到你的判断了,为什么几年之后的现在,反而无法对你造成影响了?”
略微将手中临时制作的火把高高举起,试图端详一下四周以借此辨认方向,但是很快赫尔敦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四周全都是千篇一律的可以糊状物,而且下水道之中也不像是地面上一样有路牌可以辨认方向。最后自暴自弃一般地,赫尔敦干脆一条路直接往前走到黑。
“可能性很多,有可能是因为人数太多结果虚弱了她的控制能力,有可能是那家伙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绕我一命,有可能是蝶舞间接救了我一命……”说道一半,白忽然停了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赫尔敦疑惑的眼神之中继续开口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通过这种方式来给我们透个底。”
“这种感觉真烂诶,好像完全被对方给当成傻瓜玩了。明明我们在竭尽全力打算干掉她,结果她反而还在担心会不会弄得难度太高导致我们没办法走到她面前而在给我们放水?也不担心我直接把你给干掉了?”赫尔敦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也不用安慰我,那家伙还在一个婴儿时期就可以吧整个瑟堡甚至整个麦德拉公国给影响到,现在不可能没办法影响到城里头剩下的这些魔法师,而且留下来的还正好是真正的主力……”
“别把话说得太死,即便需要保住蝶舞,我也不见得会那么容易被你干掉哦。”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乐天派的白也不忘在一些乱七八糟的旁枝细节上浪费时间以此缓和气氛……
但是接下来两人一时间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因为他们也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原本仅仅打算猎杀一只飞龙,结果跑到龙穴里头之后才发现目标居然是一只正宗巨龙,而且这只正宗巨龙还要你陪她玩游戏,玩完了才告诉你究竟让你死还是让你活……
“也不是没有办法……”沉思了一下,赫尔敦开口道:“无论蝶舞小姐是不是真正的公主,但是她毕竟在仪式的影响下与瘟疫共处了十几年,十几年的侵蚀早就使得她不再是一个人类了,她有着人类的心,但是却有着天启的力量,即便这一点力量仅仅只是一点天启用剩的,但是也依旧不是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终末骑士可以比拟的。”
“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们得想办法吧可爱的睡美人给弄醒,否则我们恐怕很难有胜算击败那位‘瘟疫’。因为对方恐怕是将她也给算入了最终挑战她的战力之中的。”就在这时,第四个人出现在了这个下水道之中。他微微地对看向自己的两人点头示意,然后自我介绍道:
“新教徒,你们可以叫老头子我叫做弗兰克,也就是你们所熟悉的弗兰克议员。”
PS:因为加班的缘故,这两天没能抽出时间更新,抱歉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这句话真的会有人看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