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苍白……他不是应该看不见才对吗……素宇觉得很疑惑,现在他所处的地方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什么都没有,空旷寂寞的可怕,仿佛自己的呼吸也被放大到一个恐怖的程度,而此刻唯一陪伴素宇的声音也就是这巨大的,从自己身上发出的呼吸声,原本那样浅淡的呼吸竟然可以变得如此惊神,哪怕是素宇也觉得不可思议。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浑身无力,似乎有什么限制了自己,无法视物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一般,不再是那般黑暗,却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自己甚至无法抬脚迈出一步。
怎么回事?素宇觉得自己很累,身体似乎有什么在横冲直撞一样,他本就不是好动的神,这样的冲撞让他觉得陌生,也无法承受,刺痛伴随着一种被吞噬的感觉萦绕身旁,素宇无法解释这样的原因。
他是睡了么?睡了也不应该看得见东西的……梦境么……除了幻境,也许他是不能轻易说梦吧,他的梦似乎往往都召视着一种事实……
有点不真实,素宇觉得自己是清醒的,耳边似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他觉得很是奇怪,明明什么家伙都没有,自己何时如此迟钝了?
有什么苦涩的东西进入了口中,素宇有些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不适的味道让他虽然不怕却也不喜,只是无力的身体让他无法拒绝这样奇怪的味道。
自己被困住了?素宇下意识地认为是这样,是什么术法把自己困住了吧,趁着自己神力不复,修为尽皆被封印,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还记得,自己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杀,那一团黑雾之中,他看不见对手的数量,对于对手他一无所知,只是依着自己曾经知道的东西,有沼泽的地方便会有瘴气,在那样的劣势之下,只怕也唯有依靠不寻常的办法,才可以让自己脱困吧?
正如他所想,他们追了过来,可是自己修为不济,脆弱的身体容不得他做太过剧烈的事情,逃跑自然也是不允许,只是才进入树林便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更何况进入了树林便已经有瘴气弥漫,他已经体力不支,强行撑着,却不想瘴气相隔太远,只是一会便已无法遏制气息,生生吸入了瘴气,觉得头重脚轻,后来与那班魔交手,只觉得身后遭到重击,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怎知似乎一道熟悉的魔息降临,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想来,许是自己被魔辰给救了吧,若非如此,自己此刻便不会再有意识吧?
那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为何竟是如此让自己迷茫吧,那自己为何意识之中竟是如此空白?罢了,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自己既然无法动弹那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远处,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却模糊一场的声音,那声音是自己熟悉的邪魅,是自己再魔界试试一直被缠着的对象。魔辰啊,他可是魔界之主呢,本应该是要抓自己的吧,毕竟抓到自己,若是可以从自己口中套点什么东西那可是比什么都要有用的吧,不应该这样,拿那般于魔辰而言也算得上是金贵之物的东西来维持自己那脆弱不已的残躯……
为了自己,只怕魔辰也是耗了不少的精力也顶了不少的压力吧,那些魔士,便不说低级的魔士的话再魔辰看来不过废话一堆,当说那十二大魔王,在哪看呢允许魔辰这样养着对方的至高尊者而无动于衷,那样的情况,只怕魔辰也难免不为难吧。
素宇平时虽然看起来从未在意过魔辰,把魔辰的每一次无聊的事情当做孩子一样纵容,却没有深想,为何自己对着那魔辰,对着将自己与神界分离的魔没有丝毫怨怒,甚至连责怪的心思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会否已经出格……
魔辰的每一次体贴素宇是都看在眼里的,他也没有忘记,虽然他看不见,可是不代表看不见就废了,他想着那个让自己觉得温暖的怀抱,那总是执意要抱着自己的魔辰,想着那温和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魔会有的事情,自己只是没有说出口,忘么,却是不会的啊。
心中有些伤感,也许自己不是没有付出情感的吧,那种感觉其实深深在自己心中,无论怎样,素宇都觉得,自己对他那样的冷淡,是不该的。依稀记得自己的从前,是绝对不会对任何神冷淡的,即便没有任何好感,表面上还是会做足,什么时候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这样真实地呈现出去?这对自己来说是何等危险是事情,可是自己就是这么做了,却也未曾受到什么伤害,若说不疑惑,不感动也是假的吧。
素宇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甚至他可以感觉到外界,药物入口的苦涩他都可以感觉到。可是似乎是被什么压制了一样,无法睁眼,无法从一片白茫茫中脱离,体内似乎灼烧的疼痛蚕食着素宇,尽管他对于痛已经麻木,只是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确实少见。
看来自己被瘴气之毒荼毒地有些深吧,之前胸口的那股闷气还未脱离,那是瘴气一直盘旋在他体内,只是他体内因封印而失去大半神力,也让他的身体多出了一道壁障,也好在有这个壁障,否则当瘴气侵入他体内的那一刻,便是他的死期。
毕竟是自己设下的封印,素宇还是有料到若是他本身出了什么事,还是应该留点后手的,族人固然可以相信,但是也不能自卫,依靠太多对于自己没有好处。
素宇也已经习惯了在一片白色之中,他不是好动的神,哪怕在神界他若非必要基本是不出圣宫的,甚至如果可以他连圣焱宫也不想出,因为他的事情实在太多,很早他便学会了静下心来,对独自的寂静他并不会多么烦躁。本是独自在一片白色之中,却突然传来蚀骨的疼痛,几乎要将他的血肉剥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