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好像摸到了什么。
是那颗心脏吗?
不应该吧。
楚云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好的,都在,确认刚才只是幻觉,她放心了不少。
身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她深呼吸一口气,脉象很稳,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她从床上爬了下来,做了几个伸展,也都很敏捷。
“看来没什么异端啊。”
她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也闹腾了一晚。
翌日是被檀修和端木清尘练武的声音给吵醒了。
“又用这招泡妞,你能不能新鲜点?”楚云轻蹙着眉头,满脸嫌弃,“当初我姨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般死缠烂打,缠着姨母切磋,结果呢,就仗着人姑娘家受伤沾点便宜。”
“凤夫人,你话有点儿多了吧。”檀修收了手里的剑,愤愤。
楚云轻这眼神不太好了吧,没看到就算端木清尘受了伤,功夫也比他好多了。
檀修完全应得很吃力,几乎招招都占据下风。
“您醒了。”端木清尘走过来,她嗤笑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嗯,来给你。”
楚云轻将手里的字条递了过去,檀修歪着脖子想看,被她打了一下。
“这是什么?”檀修嘟囔一句,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
“秘密。”楚云轻眯着眼眸,笑得开怀,“去办吧,早些回来。”
“好。”
端木清尘回去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从七王府离开。
檀修好奇楚云轻到底要做什么,围着她转了一早上。
转的她头晕眼花。
“倒茶。”楚云轻落座,实在烦得很,“我这么跟你说吧,御鬼堂杀一人最高赏银是多少?”
“千万黄金。”檀修递过茶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任务不一定会成功,甚至会折损很多的杀手对么,而我不一样,我的玲珑阁负责传递各处消息,而且能在你御鬼堂得到任务之前,获取消息。”
楚云轻自信地笑了一下,她已经改进过各处的商铺和地点,推广了手里的几个茶馆,培训了不少说书人。
“不可能。”
“打个赌怎么样?”
楚云轻眯着眼眸,她伸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
“三日后,御鬼堂接的任务,我会提前将消息放在这个盒子里,到时候你来看就是。”
楚云轻起身,她的眼线已经在整片大陆布下,就在他们这几天还被落月教搞得人心惶惶的时候。
檀修嘴角扯了扯,他可不敢赢楚云轻,却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可能。
“赌就赌。”
“输了离我们家清尘远点。”她咬牙,低声道,“她不适合你这样的花花肠子,清尘自小被家里抛弃,缺乏安全感,再给你抛弃一次,她会受挫的。”
“你……”檀修咬牙,他怎么了嘛,也是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哪有那么不堪。
不过楚云轻所说倒是真的,檀修的心不定,总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会儿新鲜劲还在缠着端木清尘,怕晚些厌倦了,倒是扰地端木清尘一颗心不安生。
“收收心吧,也老大不小了。”
楚云轻起身,刚好门外有人进来,为首的是喜公公。
“咱家奉命来请王妃娘娘入宫。”
“怎么了?”楚云轻蹙眉,这天气还不错,她不想动弹,一来一往也要好些时候,乏得很。
“年妃娘娘刚入宫,有些规矩不懂,皇上体虚她,让她挑个人教习规矩,年妃娘娘说与您关系甚好,皇上一口便应允下来了。”喜公公说道,也不敢催促这位主。
虽说七王爷不在宫里,可这位主的本事,一点儿都比七王爷差。
“教习规矩?没搞错吧,我不懂宫里规矩,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昭然的好。”楚云轻欲哭无泪,这般无聊地很。
“这是皇上的旨意,咱家也没法子,您瞧着是不是?”
喜公公不敢把话说的太重,他心里也害怕啊。
楚云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快要炸裂的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您就帮帮忙吧,咱家好回去复命。”
“好吧,姑且这般吧。”
楚云轻叹了口气,跟着他走了。
……
凤栖宫内,女人一袭华服,端坐在椅子上,端木瑾年局促不安,看向身边的彩燕。
“这样坐,会不会自然些。”
“娘娘,您紧张什么,您是年妃娘娘,照理说,七王妃见了您也是要跪下磕头的。”彩燕低声道,她是跟着端木瑾年从端木家带出来的,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心态善良了,还是真的怕。
端木瑾年轻声叹息:“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她的轶事,当初永寿宫之变,是七王爷夫妇将权力从太后手里归到皇上手中。”
“后宫莫要妄议朝政,您不记得家主如何交代的吗?凡事都要小心些。”彩燕提醒一句。
端木瑾年笑笑,在自己宫内都这般不自在,也难怪之前凤昭然要问她是不是当真决定好了。
她心里有些难受,想起昨儿凤璃毓跟七王妃说话时候的样子,明明有些暧昧,可她却是什么都捕捉不到。
宫内也没人知道这些过往,哪怕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也不清楚当初宫里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凤璃毓看向楚云轻的眼神,很不一样。
“父亲可要你给他汇报吗?”端木瑾年看了彩燕一眼,后者退后了一步,否认。
“不曾,奴婢岂敢。”彩燕磕巴了一下。
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端木瑾年挥了挥手:“将熏香点上吧,我头有些疼。
“是,娘娘。”
彩燕欠了欠身,倒是退的很快,可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七王妃驾到。”
端木瑾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赶忙迎接过去,彩燕略微吐槽了一句:“娘娘,您如今尊贵着呢。”
楚云轻进了殿门,没想到皇上倒是疼她,直接将凤栖宫赐给了端木瑾年,她轻声笑了一句:“娘娘如今身份不比从前了,也无需这般迎出来。”
“我想我是唐突了,才请你入宫来。”端木景晨解释了一句,有些无措,“我也没办法,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也只有你和公主殿下,殿下近日染了风寒。”
咳咳……
楚云轻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什么染了风寒,怕是跟宋渺甜蜜蜜去了。
吃素吃惯了的人,一旦沾了荤腥,就戒不掉了。
“您也知道,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怕是要行礼。”彩燕多嘴了一句。
“彩燕,不得无礼!”
她厉吼一声。
连夏面色微微一变,瞪着那婢女:“你好大的胆子,且不说见了皇上,我家夫人不需要行礼,怎么,见了你家娘娘,还得行礼不成?”
欺负她家王妃心善是么?
楚云轻不说话,自顾自地落座,她轻声解释了一句:“太后在的时候,曾说过,我不需要行礼的,就算是见着皇上也无需。”
“彩燕不懂规矩,还请王妃不要往心里去。”端木瑾年慎慎,扯了彩燕一下。
那婢女倒也是个狠人,跪了下来,直给楚云轻磕头。
连夏冷笑一声:“可别吧,我家夫人受不起,你可赶紧起来吧。”
“你……”
彩燕面色赤红,她是端木府的大丫鬟,从前也是威武惯了的。
却不想今日在这里吃瘪,以为跟着年妃娘娘,往后在宫里起码是横着走。
可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横的。
“瞪什么瞪,当心你的眼!”连夏冷声呵斥。
可反观楚云轻没有半点要制止的意思,这丫头嘴皮子狠着呢,她也无所谓,省得有些人拎不清。
楚云轻倒也很清楚,端木瑾年不会无端要她进宫的。
“好了,让嬷嬷进来吧。”
楚云轻招了招手,从殿外进来一个面色严肃的老嬷嬷,沉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看着便是一副惹不起的模样。
那是掖庭的苏嬷嬷,也是楚云轻的故交。
“要说宫里,资历最长得,就是这位苏嬷嬷了,今儿劳烦您,教教年妃娘娘规矩。”楚云轻微微颔首,看了苏嬷嬷一眼。
老嬷嬷往前一步,行了个礼:“见过年妃娘娘,老奴知晓,从前在太后寝宫里,老奴教的主儿,可数不过来。”
她的眸子微微一抬,落在端木瑾年身上。
苏嬷嬷掏出帕子,伸手:“请吧,娘娘。”
“去吧,能让苏嬷嬷调教一天,什么规矩都能学成。”楚云轻坐在一侧,看着苏嬷嬷上手,彩燕想护主,可哪里有什么办法。
这位嬷嬷出了名的有法子,那手劲儿大得很,就是楚云轻跟她掰腕子,也很少能赢。
“娘娘您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之前是看在她兄长的面子上见一面,可这一次么,她将我传入宫中,却不说是为了什么。”楚云轻笑着道,这是最让她不痛快的。
尤其这位小主子,还是借着皇上的名头来压她。
她怕是不知道,就连皇上手里那点权力,也是她的功劳。
眼看着端木瑾年顶着花瓶,在宫里走了好几圈。
苏嬷嬷赞许一句:“您呢,是老奴见过的,最聪慧的姑娘了,才不到一炷香便已经走得像模像样了。”
怎么能不快呢,就这会儿连着绕了好几圈,整个人都僵了不少。
“来,再教教您坐姿。”
苏嬷嬷上前,小鞭子抽了她的小腿一样,端木瑾年一个哆嗦,求助似的看向楚云轻。
“年妃娘娘可要坚持住,早前我在太后宫里学规矩,可是四五个嬷嬷一起上手的,哪有您现在这般舒服。”
她笑笑。
端木瑾年满头冷汗,这哑巴亏怎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连着一个多时辰过去,楚云轻坐的难受地很,起身活动了筋骨。
门外有人通传了一句,说是皇上来了。
端木瑾年眼眶瞬间润了,她是真的累的不行。
“臣妾见过皇上。”
“老奴……”
“都起来吧。”
凤璃毓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云轻,他蹙眉:“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宫里了?”
“不是皇上的意思吗?”楚云轻慵懒地很,连起身都懒得,她轻笑一声,“照理来说,调教妃子有专门的人,也不用千里迢迢把我给招来吧。”
端木瑾年浑身累得很,走了过去,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惊得凤璃毓身侧的白棠,整个人都愣了。
“累了吗?”
凤璃毓伸手,替她擦了额间的汗水。
这一下关怀,倒是有用的多,端木瑾年如今以宠妃的姿态入主后宫,自然是要在众人面前展示,皇上是多么宠她。
尤其是在楚云轻的面前。
她是藏了私心,也是故意要楚云轻进宫,更是算准了,她会很严厉。
可楚云轻越是严厉,她就越是能让她看清楚了,凤璃毓会如何对她。
“臣妾不累。”
“规矩可以慢些学,累着朕的爱妃可就不值得了。”凤璃毓轻声道。
白棠心底腹诽,简直恶心地很。
楚云轻恹恹,轻声笑了一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入宫,过些时候还得出去一遭。”
“七哥没与你说吗?”凤璃毓僵了一下,“朕要派他上战场,亲自挂帅,出征北伐。”
“什么?”
楚云轻蹙着眉头,这段时间的确听闻北方战事吃紧,凤晋衍也在处理这些事情,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上战场。
当真到了这样白热化的阶段了吗?
“三日之后,七哥回京,朕便会下旨。”
“皇上如今倒是长大了不少呢,还会拿这样的主意。”楚云轻轻蔑地笑了一下,盯着两人看,看得他们微微有些没有底气。
“这是朕与七哥商议过的,也不是朕的主意,朕知道,皇嫂是不想跟七哥分开。”凤璃毓慎慎,也不敢直接顶撞她。
楚云轻冷哼一声:“所以皇上是怕我无聊,召我入宫,这是体恤我呢?”
她分分钟有要暴走的迹象。
此去北地,山高水远,岂能是一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王妃娘娘,我想边疆大抵是真的乱了,皇上才迫不得已,七王爷是大夏的战神,他一出征,定会所向披靡。”端木瑾年轻声道,也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可不想却被楚云轻一句话堵了回去。
“后宫不得干政,希望年妃娘娘记在心里,今儿就先学到这里。”楚云轻愤愤,再不想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戴着面具在这里装什么呢。
可是凤璃毓却突然沉下了脸,他低声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爱妃,皇嫂这般失了规矩。”
“哦?”
楚云轻蹙着眉头,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出征北地,是为何。
凤璃毓心中还不清楚吗?
北寒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一支军队,专攻奇门遁甲,其中还有养鲛人,操控鲛人魅惑人心,这也是她手下得来的消息,她本想跟凤晋衍商量,谁知道这群人有心送他去战场。
简直可笑。
怕七王府功高震主,又要派遣他重新上战场。
这些人,是想诛心吗?
“皇上,臣妾没事。”端木瑾年低声道,靠在凤璃毓的身前,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看得人恶心地很。
这女人,狐狸尾巴露的未免太快了。
“皇嫂,臣妾给你赔不是了。”她凝声。
“受不起,对了,下次还是不要再往我府里传旨了,我怕我忍不住。”
楚云轻冷笑一声,潇洒地转身,从殿内离去。
那些宫人没有一个敢拦她的,连夏恶狠狠地露出拳头,两人从殿门外消失不见。
此刻,端木瑾年才是彻底忍不住,哭得动容,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看得小棠子整个都错愕了。
“皇上,臣妾本想拉近跟王妃娘娘的关系,谁知道会这样。”
凤璃毓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抹去那些泪水。
“不是你的错,莫要再哭了,朕会心疼的,她就是这般性子,眼底心底只在乎那一个人。”凤璃毓轻笑一声,自嘲般地笑笑。
端木瑾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她嘟囔着道:“皇上似乎跟王妃娘娘很熟呢?”
她抬眸,看向凤璃毓。
却听到男人声音低沉。
“你别多想了。”
“臣妾又不瞎,瞧得出来,您看向她的眼神都不一样。”端木瑾年低声道,“您也瞧见了,刚才她那般姿态,不止不把臣妾放在眼底,还有您呢。”
“这些都是小事。”
凤璃毓有些心累,哪怕楚云轻指着他鼻子骂,那又能怎么样,他不介意。
“帝王的颜面,岂能被人扫了。”
“好了,你少说一句,朕乏了。”
凤璃毓低声道,可端木瑾年不依不挠,气得帝王一拂袖,直接从凤栖宫离去。
端木瑾年怔了一下。
小棠子蹙着眉头:“年妃娘娘,您糊涂啊。”
“棠公公,请留步。”端木瑾年往前一步,示意彩燕过来,“本宫有事要请教你。”
其实白棠压根看不上这女人,太过自大,太过直白。
没在宫里摔过跟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宠妃,仗着这层关系想要胡来呢。
白棠怔了一下,就刚才她对楚云轻这一手,她也不想帮她做什么,可是之前楚云轻的话在耳边萦绕。
“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彩燕从袖子底下拿出来的玉镯子,上好的和田玉,一般人可能连见都没见过。
“本宫有事情要拜托你呢,这是给棠姑娘赏玩的。”端木瑾年笑着道。
她自小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怎么在人之间游刃有余。
怎么拿捏人的软肋。
白棠微微一怔:“奴才不好这个。”
“您就拿着吧,娘娘一番心意。”彩燕塞了过去,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药。
端木瑾年微微有些害羞,颔首,低声道:“这是从家中带来的良药,能帮着皇上强壮身子,还望您可以……”
“私自下药可是死罪,您莫要这般拖累与我。”白棠连连摆手,这事儿做不出来。
端木瑾年却是上前一步:“我就知道,是麻烦了你,可是本宫孤身一人,比不得他们,我以为在行宫那些交情,您多少会帮着些许,唉,本宫明着是年妃娘娘,位高权重,可是他们在背地里笑本宫,皇上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本宫这里。”
白棠慎慎,她不过一个姑娘家,谈论这些可不妥。
她凝声:“奴才可不敢揣测圣意。”
“棠姑娘,本宫知道你跟我一样,自小不受家中喜爱,若是你能帮着本宫,巩固地位,蒙受荣宠,本宫也会帮你。”
“嗯?”
“后宫妃子可以直接命令司天监,你父亲在司天监当值,若是你能替本宫做事,那么你想要的。”
端木瑾年眯着眼眸,要白棠自己去思量。
她微微一愣。
从彩燕手里拿过药,轻声道:“娘娘初入宫闱,这一次倒也算了,往后还是小心一些,切莫这般鲁莽。”
“棠姑娘多虑了。”端木瑾年笑笑,看着白棠从宫中远去。
端木家的势力,足以让她抓着想要利用之人的软肋,这也是为什么,她有信心在宫里崭露锋芒。
从凤栖宫离开的白棠,打开瓶盖闻了一下。
啧啧,一股子腥味,也不知道里头藏了什么,不过是给凤璃毓吃的,无所谓,只要毒不死人,让他兴奋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省得一天天总想着打云轻的主意。
……
七王府后院,恰好清尘回来。
“这是相思姑娘要属下转交给您的。”
“嗯?”
楚云轻接过那张字条,将讯息在桌子上拼凑,起初看都是一些无用的比划,结合特定的母本才能解毒出来。
这也是玲珑阁中,一个独创。
她攥着双手。
“难怪凤璃毓能威胁阿衍去战场,原来如此,他倒是做得出来。”
端木清尘站在一侧,也不追问。
楚云轻恶狠狠地攥着双手,凤璃毓故意下旨,变幻了北地布防,如今深陷囫囵的是曾经跟过凤晋衍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这一招阴损的很。
可惜是由太监的手达成,楚云轻微微蹙着眉头,她甚至开始怀疑,从一开始把这只不会咬人的老虎推上帝位,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可这是凤晋衍的选择,她选择信任她的男人。
“替我通知仇相思,宦官往京城传递的消息全部拦截,伪装成他们的人将其截获,另外拟定一份假的消息,到时候我会教她怎么去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