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的猛烈,消逝的也迅速,正如张裕给韩国造成的伤害一样,除了那些火烧的痕迹,血腥的气味,唯有那记忆无法从当事人的脑海中磨灭掉。/。0М\\
赵媛面带笑意看着赵括在院中舞动枪戟,她的眼中充满无限柔情,看到精彩处低声叫好。
赵括定住身形,长出了一口气,道:“媛媛,你说奇怪不奇怪,自从再次中了那些毒箭,身上原本的暗伤居然没影子了,难道这就是中的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吗?”
“武?那是什么东西?”赵媛冷不丁听赵括说了这么一嘴,满脸疑问道:“夫君净是说一些我不懂的言语。”
赵括打了一个马虎眼道:“照我的情况来看,以毒攻毒还真有些道理呢!那我可得谢谢张裕了,没有他,我那个罪还得接着挨,那可不是好受的。”
赵媛若有所思道:“以毒攻毒,难道是维持了平衡吗?如果是这样,夫君以后可得小心些,如果再次中毒的话,估计真的会丢掉性命啊!”
赵括见赵媛说的郑重,害怕真的是那么回事,点头道:“媛媛的话夫君记在心里了,我可不想再尝试那个滋味了,简直就是让人生不如死嘛!”
“括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返回邯郸了。”毛遂一脸笑意说道:“终于可以回去了,这次离开邯郸的时间最久了,眼看都要入秋哩!”
赵括看看身边树上那些微泛黄的叶子,道:“是啊!这次可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老爹等人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毛遂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有件事括少可能还不知道,韩王除了委任张平为相邦之外,还让张平领了将军职衔,张平可谓手握文武大权,连韩召善都不如他了,不过韩召善也颇有收获,韩闯被封为连信侯,父子同朝为侯也算历史罕见。”
赵括笑道:“这叫矬子里面选大个,如果张裕没把那些文臣武将都杀了,也轮不到张平他们,张裕真是不值,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泉下有知估计会顿足捶胸吧!”
“韩国经过这次朝廷大乱,可谓元气大伤,还真害怕经受不住秦人的打击,如果秦人真的吞并了韩国,对山东五国来说危害太大了,尤其是对赵国。”毛遂不无担心道。
赵括自信道:“先生尽可放心,白起夺取了陉城九地后肯定不会再动了,山东六国目光虽短,但实力尚在,绝不会坐视秦人吞并韩国,一旦白起南下,必会犯了众怒,那时候六国联合起来讨伐秦国,秦国可就吃大亏了,我想魏冉不是无能之辈,这点远见还是有的。”
“我怕的就是这个,括少杀了高陵君,虽然可以告诉秦国说高陵君死于韩国的乱军之中,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没人证实是括少干的,那些人都会往括少的脑袋上安罪名,秦人可不是我们眼下能招惹起的敌人啊!”毛遂担心道。
赵括点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才想要尽快返回邯郸,到了邯郸我们就是老虎归山,秦人再想怎么样都没那个力气了。”
韩国的王宫之中正在举行小范围的会议,参加的人除了张平,韩召善父子之外,还有新近的两位上大夫,庞学和褚义,这两个投机主义者终于堵赢了,除了身居高位之外,还重振家声,短时间内身边就聚集了一些亲随和门客,好不风光。
但是这两个人再风光也不能和张平相比,张平虽然失去了张氏族人,可也得到了张氏庞大的产业,尤其是张氏旁支的家底,俨然成为没有王冠的大王,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张平此时皱着眉头道:“大王,韩国如今百废待兴,可燃眉之急却是陉城附近的秦军,如果不能把这支秦军退了,韩国危矣!”
韩王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政治危机,心情不错,道:“无妨,就算秦人打到了新郑脚下也不怕,山东五国绝不会眼看着韩国被秦人吃掉,总是会派兵来救的。”
韩召善见不得韩王的侥幸心理,道:“大王,主要还是高陵君被赵括杀了,秦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在道义上等于斩了秦国来使,站不住脚啊!”
庞学微笑道:“侯爷此言差矣!我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杀高陵君的确实是赵括,让秦人找赵括算账去好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在道义上站住了脚,山东五国就没有不帮助我们的道理。”
褚义接茬道:“不错,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使秦人退兵,使韩国休养生息,祸水外引乃是上策。”褚义说的大义禀然,心里却在嘀咕,如果不休养生息,他上哪搜刮民脂民膏啊!
韩王听了庞学褚义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再怎么说赵括都是他的恩人,哪能转眼就恩将仇报,就算是恩将仇报也不能讲出来呀!
韩召善沉吟一声,道:“大王,两位上大夫的话不无道理,有道是独木难支,只有把山东六国栓在一起才能不惧秦国的兵锋,起码也得把韩赵魏栓在一起,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把赵魏牵扯进来,咱们的危险就小多了。”
张平知道韩召善说的非常有道理,可他惦记着赵括对他的恩情,此刻立即表态赞成的话,就有点薄情寡义了,因此看了看韩王,想听听韩王的意见。
韩王敲了敲桌案,道:“张爱卿,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处理了,寡人相信爱卿会找出对韩国对寡人最有利的对策来,散了吧!”韩王也有点抹不开脸面,更不想在近臣面前露出薄情的嘴脸,大手一挥把难题留给了张平,这也算是做上位者的好处吧!
韩王做了甩手掌柜,把难题留给了张平,韩召善见韩王走了,看着一脸苦笑的张平,道:“相邦,本侯知道赵括和相邦有些交情,赵括和熊完也是相邦最强有力的外援,可此时事关韩国国运兴衰,还望相邦以大局为重,本侯言尽于此,相信相邦能做出最有利于韩国的决定。”
张平深吸了一口气道:“侯爷放心,张平知道该怎么做,我已经欠了赵括很多,再欠一些也无妨。”
正如赵括所料,在私心和公义面前,作为政治家的张平只能以利益为优先选择。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