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其他时间，小姐姐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忙着，怪老头则是一直窝在他所谓绝对不允许进入的实验室里。
有些时候绝对不允许这五个字就像有魔力，让这个十几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内心无比的好奇。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偷偷看看到底实验室是什么摸样。
冯二马拿定主意，终于在一次中午饭后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走廊十分昏暗，冯二马一路摸着才走到尽头。
尽头处一一扇双开的玻璃门，门上有着门禁，是密码锁。
怪老头走到玻璃门前摁下了一组数字，回头瞥了一眼，就径直推门进去了。
冯二马吞了吞口水，踮着脚轻轻地探了过去，小脑袋凑在玻璃门前什么也看不到，玻璃门是磨砂的。
他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却是对门里的一切更感兴趣了。
接下来两天，他每天都会吃完饭就偷偷跟着老头来到实验室门口，几次下来，他便大概记住了实验室门禁的四位数密码。
终于在第三天，他找准老头晚上出实验室睡觉的时间，偷偷遛了过去。
门打开了，九宫格一样的密码键盘，大致记下输入方位还是很容易推测出是哪几个数字的。
实验室灯已经关了，他摸到墙边打开了灯。
房间里尽是一些仪器，然后最里面的一些玻璃钢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走近了看，却差点尖叫起来。
人头、胳膊、腿、各种内脏，仿佛有个人被肢解在了这里一样。
果然是个恐怖的科学怪人！这怪老头莫非为了做实验会杀人？
冯二马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虽然早些年家庭富裕的时候也上过网看过恐怖片，但是比起身临其境的感觉实在差太远了，他此时的腿都不听使唤了。
而恰恰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掐住了自己没中子弹的肩膀。
冯二马吓得两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实验室地板上！
他差点没尿裤子！
“嘿！在干什么呢！”一声严厉地呵斥从身后传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冯二马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对方发现看到自己这些人体组织后会杀人灭口。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觉得我会放你出去么？”
“别！别！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杀我！”冯二马此时只想着要活下去。他还没有到十八岁，他还想活下去！
“喔？让我想想，你能有什么用。”
“嗯，我正好缺一个实验宿体，你愿意么？”
“愿意愿意！您说什么我都愿意！”冯二马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忙不迭地点着头。
“行，睁开眼睛，把这份自愿书填了，会写字吧？”
“会！会！”
冯二马睁开眼睛，果然眼前是白发怪老头，只见他此时手中拿着一支笔一张白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只是这种笑容看在冯二马眼中是那么邪异。
冯二马颤颤巍巍站起身，接过圆珠笔。纸上早已写好了几行字。
自愿书
____自愿成为欧阳博士的实验宿体，如果出现问题，后果自负。
冯二马看了看这张纸，又抬头看了看怪老头。
后果自负……这是要那我当小白鼠了么？果然，所有对自己好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博士，您不会把我肢解了吧？我还小，肢解了也做不了实验的！”
“哪那么多废话，签不签？不签我现在就灭了你口！”欧阳博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冯二马吓得立刻在空白处签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二马。
“嗯，这还差不多，放心，我只是让你配合我接种一种疫苗，不会肢解你。不过我得警告你，不准告诉蓉蓉那个丫头，否则协议无效我一样灭你口！滚出去吧！”
“是是是！博士，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冯二马撒开丫子就跑了出去。
看着冯二马瞬间没了影子，欧阳震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捻了捻须：“这小子还算聪明，花了三天时间就打开了我实验室的门禁，正好缺个打下手的学生，蓉蓉一个人帮不过来。哼，想在我这白吃白喝，门儿都没有！来的时候肩头有枪伤，手上有火药味，肯定是开过枪，这小子肯定说的话不老实，肯定有猫腻。我拿你做实验也是替天行道！怪不得我，再说没有我的实验品，你能好这么快？”
……
第二天中午吃饭，怪老头出奇地坐在西餐桌上吃得饭。
“蓉蓉，你很多次提议要这小子留下是吧？”
“嗯，嗯，爷爷你考虑的怎么样？我们这么大个实验室多个孩子也热闹点，您说是吧？”
“留下可以，不过我实验室缺少打下手的，你又帮不过来，就让他来吧。”
打下手？明明是去当小白鼠，这么说漂亮小姐姐不知道这事儿？
冯二马低着头吃着饭，听到怪老头说起自己，微微抬起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漂亮小姐姐欲言又止，结果就瞥见怪老头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顿时吓得又低下了头。
“爷爷，您真的太好了！冯二马，还不赶紧谢谢爷爷？”
刚去厨房端菜的欧阳蓉笑着把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敲了敲闷头吃饭的冯二马面前的桌子。
冯二马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了一眼漂亮小姐姐，又瞥了一眼怪老头，这才吞了口口水道了声谢谢爷爷。
“二马，既然你能留下了，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看你这两天挺无聊的，明天带去出去透透气吧。”欧阳蓉抱着双臂笑嘻嘻地看着二马。
“好，蓉姐姐，那我想回家看看。”
“好，不过出去你得听我话。”
……
第二天早上八点过，冯二马和往常一样和小姐姐一起吃完早饭做了一套被小姐姐称作养生操的广播体操，便跟随她一起出了这地下实验室。
刚出来的时候，冯二马几乎睁不开眼，就连欧阳蓉也是如此。
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白昼。
当他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天，双眼立刻被刺眼的阳光刺得生疼，连忙低下头闭着揉眼睛。
空气温度很高，明明已经深秋，竟然穿着单薄的长袖还会觉得热。
冯二马花了好几分钟才适应四周的亮度，眯着眼看向四周。
原来此处是一处废旧的变压站，地下实验室正位处变压站正下方的一处墙体里。
这座变压站就在自己家别墅附近，冯二马还曾远远地瞥过几眼。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一处秘密的地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