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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牛二柱会来这一手儿,当时全都惊呆了,这牛二柱还真就不要脸,说走就走,晃着个脑袋就往外闯,直接无视了门口儿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大伙儿都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匆忙而逃,也只有大少自己心里最清楚,到了现在,他只是装神弄鬼外加胡诌白咧,要论真本事,那是一点儿都没有!让他治病?得了吧,他说不定能把人治死!
这要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儿还行,自己治不了,最多说一句另请高明。可这位吴旅长那可是吃素的?你要治不好说不定当时一不高兴,掏出枪来就能把你毙了,事后人家还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就是狐狸咬刺猬,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不跑?不跑等啥?等着挨枪子儿啊?
可是大少还是把事儿想简单了,你琢磨琢磨,这是哪儿?这是人家吴佩孚家里,作为陆军少将,人家家里总得有个警卫啥的吧,你当这些职业军人是吃干饭的?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敢轻举妄动,后来一看牛二柱冲出客厅就直奔前院儿,知道他要跑,当时冲上来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把大少摁翻在地,牛二柱前前后后只不过折腾了不到一分钟,就让人家给弄回来了。
这一回可跟上回不一样了,牛二柱是灰头土脸,跟个囚犯差不多,让人家提着就扔在了客厅里。这要是别的军人,或者大惊失色,赶紧冲上来松绑,生怕得罪了神仙,或者把嘴一歪,说一句哪里来的江湖术士,赶紧给我崩了!可吴佩孚不一样,这位秀才将军倒是有点儿儒雅的风范,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一翘:“怎么了?活神仙?您老跑啥?这知道的是您老有急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装神弄鬼,知道要露馅儿,正要狗急跳墙呢!”
吴佩孚语带双关,已经点出了自己不太信任牛二柱,尤其是他刚才一跑,更是引起了这位将军的怀疑。这要是别人,那早就无话可说了,最起码儿也得臊个大红脸。可牛二柱不一样,具体不一样的地方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脑瓜子快,低头一个故事,抬头一个主意,二就是脸皮厚,额,主要是脸皮厚,别的都是次要的。
大少这嘴皮子真不白给,稍微一沉吟,立刻就有了词儿,牛二柱这时候倒是不怕了,把身子一挺,昂首挺胸站了起来,脸上不红不白,反而有一种慈悲为怀的不要脸的神色:“旅长这你就错怪我了,我之所以逃跑,一来是为了我自己,二来是为了将军你,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杀剐存留,随您的便儿吧!”
这话说的某明奇妙,把吴佩孚侃的一愣一愣的,这位玉帅虽然是个新派军人,可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小时候难免听过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要说他一点儿都不信邪,那是胡扯,他要不信就不会请牛二柱过来了:“你这话怎么说?什么是为了你好,什么是为了我好?”
牛二柱这恬不知耻真不是盖的,当时把俩嘴唇子一碰,得不得就说开了:“所谓为我自己好者,乃惜身存命之道也,观令侄之病症,非同小可,并不是招惹了妖魔邪道,乃是平时言行不端,招惹了天谴,上天要惩罚他,所以才有这种症状,这倒不是说,此病无法可解,但我救了他,自己就会折损阳寿,这是我夺路而逃的第一个原因所在!”
嚯,你别看牛二柱念书不多,这时候还拽上文了,也幸亏吴佩孚是个秀才出生,这要是个大老粗,还真就听不懂,几句话说得吴佩孚将信将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听牛二柱这么一说,似乎自己侄子的病真就不好治,心中不免焦急万分,略微一沉吟,又接着问:“那你说你不辞而别是为了我,又是什么意思?”??鬼不语59
牛二柱继续满嘴跑火车:“所谓为了将军者,乃是命理所致也,方才听了将军一席话,小道也是吃惊不小,一般的天谴断然不会危及祖坟和先祖的灵魂,这事儿实在蹊跷,我暗中掐算,才知道令侄是讨债鬼投胎,将军自己或者祖上肯定做过非法的事,得罪了某些人,这些人转世投胎到你家,肯定是来讨债的,将军要是放任不管,让尔自生自灭,倒也没什么,可我要是真救了他,那以后他还会继续祸害您一家,所以为了将军着想,还是任他去吧!”
这些不着边际的屁话说的是冠冕堂皇,不由得吴佩孚不起疑心,可你要说他真就信了,那也不可能,这位吴佩孚就是后来几乎一统天下的那位直系领袖,一代枭雄,要是没有点儿胆识气量,那谁信?那也无法号令群雄啊?这位玉帅犹豫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炯炯如同火炬:“活神仙,您老不必多说,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吴家的血脉,他就是将来欺师灭祖,我吴子玉也认了,至于折损您老阳寿的事儿,这个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还请您老略施手段,救他一命!”
这回牛二柱可傻了,感情我那么多话等于白说了?到最后还是啥用也没有?嗬,这吴佩孚啊,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油盐不进,自己这一招儿就根本不好使!可这时候你要再说不去,可就没别的理由了,就是有,也显得太假了,大少偷眼一看,这位吴旅长把手伸到腰里,似乎有拔枪的意思,大概牛二柱再说别的,人家就直接掏枪了,大少咽了口吐沫,暗叫倒霉,我这么个鬼难缠今天算是遇上难缠鬼了!
可是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牛二柱考虑再三,这事儿逃避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吴佩孚大喜,立刻叫人松绑,吩咐手下重新拍摆宴席,继续款待牛二柱,可这时候牛二柱已经没心思吃喝了,你就是给他龙肝凤髓,他也是味同嚼蜡,勉勉强强对了几口,吴佩孚吩咐残席撤下,领着大少就直奔后院儿。
牛二柱一路提心吊胆,也不知道这位侄少爷究竟犯的什么病,是撞了邪了还是被黄鼠狼或者狐狸给迷上了,抑或就直接是个疯子!疯到什么程度,咬不咬人,自己有没有没有危险,反正是乱七八糟,啥想法儿都有,也亏得吴佩孚家里院落极多,这要是个小门小户,大少还真就来不及想这么多!
好不容易到了后院儿,牛二柱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前边儿有条黑影儿,这黑影十分机警,一闪而过,也就是牛二柱眼尖,再加上是个江湖人,处处谨慎,才看到了这一幕,余外吴佩孚等人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大少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对,刚才那黑影儿是啥?妖魔鬼怪?不可能,妖魔鬼怪可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那这东西莫非是人?
大少满心狐疑,忐忑不安的跟着吴佩孚往里走,按照吴旅长的说法儿,再走几步,穿过一个月亮门儿,可就是他侄子的卧房了,其实也不用吴佩孚说,牛二柱早就猜到了,这一片宅院乌漆墨黑,就那一处房子还亮着灯,而且屋子里还传出一种声音来,哼哼唧唧,十分淫秽,牛二柱一个混混,啥不知道?这就是那个的声音!
大少心里纳闷儿,难道这位少将侄子被狐狸精迷上了,每天被人家采补元阳所以才弄成了这幅样子?不对呀,狐狸精这玩意儿最是狡猾不过,一般干这种事儿都是背着别人,有的人家直到家里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才会发现一点儿端倪,这狐狸精怎么这么大胆,人都到了院子里还不管不顾?
牛二柱偷眼再看吴佩孚,这位少将此时脸上赤红一片,大概是又气又恼,已经火烧顶梁门了,不过当着众人,他还得掩饰:“哎,家门不幸啊,我那侄子自从得了怪病,每天晚上都弄出这种动静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狐狸精给迷惑了,我这当叔叔的一想起来,总觉得对不起他!”
牛二柱不置可否,大伙儿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离房门不远的地方,这声音终于停了,紧接着就穿来七里哐啷,像是收拾东的声音,大伙儿都松了口气,这声音要是不停,大伙儿肯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就是一幅活春宫,不进去就是少儿不宜的靡靡之音!
吴佩孚强压怒气,上前砸门:“孽障还不开门,我请了神仙给你治病,以后就别弄出一副鬼吼鬼叫的样子!”砸了半天,里边儿啥动静儿都没有,吴佩孚急的直骂街,骂了半天,才明白对方是个病人,这才有点儿泄气,不过这人极好面子,被众人看了热闹,心里早就挂不住了,大喝一声,右脚一抬,将门猛的踢开。牛二柱吐了吐舌头,这吴佩孚倒还真有军人的那一股子猛劲儿,就凭他的做派,到了战场上必定也是一员虎将!大少心里胡思乱想,迈步走了进去,刚一抬头,立刻就吓了一跳!这屋里还算干净,就是有点儿乱,床上躺着那位更是惨不忍睹,倒是挺白,可就是太胖,浑身白花花的洋人的白条儿猪一样,浑身**,正光着个屁股冲这几个人傻笑呢!--by:87942204368064376|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