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离开后,裴珈依旧长吁短叹。【无弹窗.】
“你够了没?”
云可心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冲着裴珈咆哮道:“叹气泥煤啊!烦死了!”
始终坚定自己是忠仆的苏惊天立时上前踹了裴珈一脚。
“喂喂喂!我以后就是这里的房客了!你们怎么可以欺负我!”
好嘛,判官一走,裴珈又恢复成最开始那副不着调的样子,扯着嗓子嚷嚷道:“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让我爷爷收拾你们啊!”
“给我老实点!”
韦萱也被裴珈叫嚷得头疼,给了他一肘子后,才又说道:“你说你是房客,那你拿什么做房租?”
被连环欺负的裴珈不得不老实一点点,怯怯地回道:“我、我可以帮你们炼药啊……”
“你会什么药?”
“许多!”
韦萱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这话纯粹是废话。
“能不能解开我?我浑身都好疼呀~”
裴珈发现自己的强硬只能换来对方更严酷的强硬,所以想着换一个柔和一点的方式,也许会得到更柔和的对待呢?
于是他的声音越发荡漾起来,“放了我好不好嘛~伦家真的被绑得好疼~”
听到裴珈这声音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么贱的声音,也亏你发的出来!”
云可心实在是忍不了了,忙让苏惊天放了裴珈,就和韦萱告别道:“你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事情没有做。”
“别啊!”韦萱拦住云可心,“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说呢!”
“改下一次吧!”
云可心往裴珈那边看了一眼,凑到韦萱耳边说道:“等他正常一点了之后我再来!他这么变态的样子,我真是一点都受不了!”
说着,不等韦萱再说什么,撒丫子就跑远了,可见刚刚裴珈散发的贱力又多强大。
苏惊天紧随其后,和韦萱挥挥手,化作一阵烟飞速地遁进了鬼宅里。
等到韦萱回过神来的时候,城隍庙里就剩下她,还有在一旁不断抛着媚眼的裴珈。
她瞅着裴珈越来越媚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一会儿才勉强道:“那什么,我让人安排你去房间!”
话没说完,人就消失了,整个城隍庙里就只有裴珈一人了。
裴珈看着空空的城隍庙大厅,忽然站直了身体,咧嘴一笑,神情中却有说不清的落寞。
……
云可心离开城隍庙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她在韦萱那块儿前前后后只耽误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到了办公室的时候不过刚刚十点。
天气渐渐凉了,但云可心一直都穿着尹灿送的那件蚕丝衣,几乎是寒暑不侵,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情。
之后,云可心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一些之前两个月遗留下来的账目。
虽然大老板韩兆说,有很多账目需要她处理,然而她仅仅是花了四个多小时,就将事情做完了。
沉浸在工作当中,云可心并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等到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在座椅上伸懒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三点了。
她摸了摸自己明显瘪下去的肚子,笑了一声,“啧啧,又瘦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桌面上的东西后就准备回去了。
她忽然特别想念胡宁。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醒?不知道他在睡醒之后没有发现她,会不会惊慌?
想到这里,云可心更加坐不住了,连东西都不打算收拾,就直接回了家。
等她到了家里之后,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云可心一打开家门,肥狗小骨头就扑了过来,冲着她又是吐舌头又是摇尾巴的。
她摸了摸肥狗的脑袋,轻声道:“我知道你饿了,你等等啊!我上去看看阿宁,待会儿就给你弄吃的。”
小骨头通人性,听了云可心这话后,顿时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不在发出声音。
云可心笑了笑,关上大门,随后上了楼回了房间。
她轻悄悄地看了房门,慢慢走近床边,却发现胡宁还在她床头睡着,顿时担忧不已。
云可心轻轻地摸了摸胡宁的头,发现他身上有些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阿宁这是怎么了?”
原本云可心是打算问伶俐鬼的,然而她上午走的急,忘记伶俐鬼跟着赵敏身后跑不见了,所以没将他带回来,这会儿就只能问苏惊天了。
苏惊天从鬼宅里飘了出来,目光在胡宁身上睃了好几眼,才凉凉地说道:“没啥大事,让他多睡一会儿就成了。”
之前在沈家祖屋里的时候,苏惊天就和胡宁打了一些交道。
他早就发现,胡宁是故意在云可心面前装傻充愣的了,他也懒得去拆穿胡宁。
至于胡宁现在为什么沉睡不醒。
苏惊天冷冷一笑,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胡宁是个西贝货?
因为云可心没有关闭鬼宅对外界的感应,所以苏惊天昨晚上就发现胡宁离开了。
大概他要去做的事情比较危险,为了不让云可心担心,才故意摆一个假象给她罢了。
“真的吗?”
云可心有些不相信,然而她抿了抿嘴唇,在胡宁额头上落下一吻后,最终还是悄然离开了。
苏惊天随着云可心一同离开了房间,然后在整个别墅里游荡了起来。
到了楼下之后,云可心坐在客厅里,总有些神思不属。
她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小骨头瞧见自家主人心情不怎么好,也就乖乖趴在云可心脚边。
等到云可心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她一眼就瞧见趴在她脚边吐着舌头的肥狗,想到自己下楼后将它完全忘记的事情,不由有些愧疚。
云可心摸着小骨头的头,“对不起啊!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去。”
她猛地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却因为起身太猛,身体摇晃了好几下才定下来。
云可心感觉到胸口处的心脏跳动的剧烈,心里有一丝不安。
她并不知道这一丝不安来自何处,却平白无故地叫她心口难受。
花了好大的功夫,云可心才勉强将这一丝不安压下去,心里面却更难受了。